裴珩之心下一凛,问起了身边的下人道,“你看看那骑在马上的人是谁,我怎么感觉他长得那么脸熟呢?”
那下人便探头看去,而后笑道,“那不就是新科状元吗?小的先前便听说,这新科状元长得和季大将军颇有几分相似,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相像,也难怪您觉得眼熟。”
裴珩之这才晓得,并非是他看错了,而是那南宫其华本就长这样。
是以裴珩之闷闷地应了一声,接着回了酒楼里面继续喝酒。
只是他表面上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没有的模样,心里却是打起了小算盘。
其实裴珩之他先前就曾对季子辰动过心思,只是那季子辰对他根本没有兴趣,而且还恐他如洪水猛兽一般,他根本就无从下手。
如今,一个与季子辰如此相像的人就在眼前,甚至于那人骑在马上的样子都同季子辰一般无二,裴珩之又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是以,就在当夜,南宫其华结束了巡街,又收拾了一番,正和着寝衣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打昏了过去,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带离了他自己的府上。
而裴珩之在南宫其华被带来之后,也依旧没有叫醒他,而是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南宫其华的那张脸。
不得不说,南宫其华和那季子辰长得是真的像,若是不仔细看,他都会将两个人给搞混了。就是不知道,他看见自己的时候,露出的神态会不会也与季子辰一般无二呢?
裴珩之想着,手无意识地揉捏着南宫其华的唇瓣,而这个时候,南宫其华的药效也差不多过了,是以南宫其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裴珩之那张放大了的脸,还有裴珩之不老实的手。
南宫其华一惊,顿时推开了裴珩之,“你你你是谁!我不是在我的府上吗?这里是哪里?”
裴珩之看着南宫其华的这副样子,非但没有丝毫的动怒,反而还觉得他有趣的紧,再次走近了南宫其华。
“我是谁?让我想想我该怎么说,你可以叫我……裴珩之,至于这里,当然是我的府上了。”裴珩之看着南宫其华笑道。
而裴珩之的眼睛,则牢牢盯着南宫其华的唇瓣——刚刚在他的揉捏之下,南宫其华的嘴唇已经有些红肿了,就像是刚刚被人啃咬过一般,显得尤为诱人。
南宫其华念叨了两下裴珩之的名字,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个人,竟是当朝的三皇子。
南宫其华想到这里,对裴珩之的戒心顿时就放下不少。
这倒不是说,他觉得裴珩之一定会是好人,只是他觉得自己一个小小状元郎对裴珩之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反倒是像如此,他莫名其妙的接近了裴珩之,说不定还会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虽然身为新科状元, 但是他毕竟是寒门出身,毫无根底,那些朝中的大臣们也都不是很看得上他,他马上就要进入朝廷,总得找些依傍才能站得更稳才是。
其实他先前也有打算过要攀附裴璟之的,但是任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够打动裴璟之,如今又多了一个裴珩之,不管怎么样,他总得拿下的。
裴珩之看着南宫其华的神色几度变换,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顿时就笑了,“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被人绑到陌生的地方来了,还敢当着绑匪的面前走神?”
南宫其华闻言顿时回过神来,朝着裴珩之笑道,“因为我觉得三皇子,是不会害我的。”
裴珩之看着南宫其华挑了挑眉,又问道,“就算你知道本皇子的身份,但你连本皇子绑你来的目的都不知道,那你又怎么能够确定本皇子就一定不会害你呢?”
“可是三皇子您害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南宫其华接着笑。
但他没想到的是,裴珩之下一秒就凑近了他身前,拿着一把刀抵着他的脖颈,南宫其华一时没站稳,就带着裴珩之一起摔到了他身后的床榻之上。
但裴珩之非但没起身,还凑得离南宫其华更近了,嘴唇也贴到了南宫其华的耳朵旁,朝着他的耳朵吹着气。
“那本皇子不求利益,就单纯是想害你呢?你怕吗?”
南宫其华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感觉出来了裴珩之的不对劲。
南宫其华他本身就是有断袖之癖的人,所以他很清楚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界限在哪里,而裴珩之如今对他作出的举动已经完全超出了,两个男人应该有的范围。
至于那匕首,他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就很笃定,裴珩之是不会伤他的。
是以他又伸出手推了裴珩之一下,权作是试探,而裴珩之也顿时将匕首抛到了一边,转而握住了他的手腕,只是依旧没有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
“没想到你这状元的胆子还挺大的嘛,性命都搁在我手里了,还敢乱动?”裴珩之在南宫其华的耳边轻笑了一声。
南宫其华确定了,裴珩之绝对是有龙阳之好。
他的机会来了,南宫其华在心里这么想着。
是以南宫其华也大着胆子开了口,“让我相信三皇子会害我,那还不如让我相信三皇子是对我有不轨之意。”
他这话乍听上去像是说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裴珩之会害他,但细想之下,便可以知道他的意思是,他知道裴珩之对他动了那方面的心思。
裴珩之也没想到这位新科状元居然这么的上道,于是他便更加凑近了南宫其华一些,“那么本皇子无论对你做出什么,你都愿意吗?”
南宫其华也不端着文人的那副臭架子,而是顺从地道,“其实我也已经仰慕三皇子许久了,现在不管是三皇子想要对我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是荣幸之至的。”
南宫其华说着便闭起了眼睛。
裴珩之看着那张酷似季子辰的脸对他露出了这般温顺的神色,顿时也感觉有些新奇。不过对于南宫其华这副类似于投怀送抱的态度,他还是挺满意的。
他并不是很在乎眼前人是不是季子辰,只要这个足够听话,对他而言,便足够了。
是以裴珩之也顺其自然地抱住了南宫其华,南宫其华也毫无反抗地软了身子,甚至于连烛火都来不及熄,裴珩之便直接欺身而上。
晚风很凉,散落一地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