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微凉,天破晓,庭院清寂。
咯吱。
苏念撑着把红油纸伞,悄悄从后院出府,关门声惊动了雨幕中的翠竹,摇晃着竹节,噼里啪啦作响。
青石板街,叁两行人,苏念步履匆匆,照着老庄说给她的地址找过去,不会儿便见着了。
角落处的药铺,规模不大,门口摆着两盆兰花,古朴雅致,再往上,褐色的牌匾上草书写着“百草堂”。
苏念收伞进屋,迈过门槛,抬头,药柜后站着个男子,身着白月长衫,颀长玉立,正摆弄草药。
听得响动,男人也跟着抬头,见是个穿着男装的妙龄少女,他愣了下,“姑……公子,是否有病痛?”
男人嗓音温润,许是长期对着病人,语速比常人要慢些,水珠顺着雨伞滑落,在地面聚拢成小水滩,苏念站在门口没再进去,只问:“可是许询先生?”
许询点头,“正是。”
苏念这才上前,玉手递过纸张,“麻烦先生,我想拿几副药。”
许询接过药方,细细看过去,脸色逐渐凝重,“积食不顺,当归亦可活血,何须君迁子?”
静默半晌,苏念道:“家父固执,恐难改变主意,执意要君迁子。”
许询皱眉,“可有危险?”
苏念摇头,“暂时没有。”
“当真?”
许询的目光移到苏念的颈侧,虽然她穿得繁琐,但依稀可见颈窝的雪肤沾着瑰色痕迹,还有少女进屋后步伐不自然的停顿,身子间散发的甜香也不似从前纯粹,更像是沾了男人的味道。
打包完草药,许询递给她时又问:“君迁子需玉碗入药,家中青璧尚且完整?”
苏念接过后,淡淡道:“劳烦先生关心。”
见她走得匆忙,许询扬声提醒,“青璧贵重,怎能随意被人入了药?望姑娘叁思,莫做日后后悔的事。”
苏念不再理他,匆忙回府,谁知,转角处,遇上李桥。
秋雨渐强,他未撑伞,衣裳被雨水浸得湿透,勾勒出魁梧壮硕的身形,薄衫下胸肌贲张,他的目光淡漠的从她身上扫过,睫毛垂落,黑眸最后停在她手中的药。
“李、李桥,你怎么……”
苏念的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油纸伞自手中散落,滚入雨水,她的双臂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刚想挣扎,只听他道:“你再动,我肏着你回府。”说完,大手警告的捏了捏她的雪臀。
苏念连忙松了力道,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李桥,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男人轻哼,没理她。
很快,苏念就发现了,就算他没有肏着她回府,两人的姿势也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两人都没打伞,健硕的男人搂着个小姑娘,苏念的发髻在挣扎时早就乱了,乌黑如瀑的秀发自男人的手臂处垂落,更别说他的手掌还故意挤压着她胸前的软乳,饱挺的乳肉陷下去,旁人一看就知道她个女儿身,还当众被男人捏着大奶子。
受不住一路探究目光,和部分男人淫邪的眼神,苏念羞得将脸全部埋进他的胸膛,纤手气不过捏他肩膀,“李桥,我讨厌你!”
回府后,李桥径自抱着她进卧室,并吩咐阿贞烧热水。
将她放在床榻,李桥出了趟门,出门前他顿住脚步,“念念,待会热水来了,你先洗洗身子。”
苏念还没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只听男人又说:“他碰过的地方都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