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抱着一大捧玫瑰在街上晃荡,匆匆行人在掠过的一瞬,连忙回头,看着那道倩影,纤长的身形,裙角飘飘,乌发顺风微扬,脑海里回荡起方才露出的精致面孔,好美啊,心底惊叹不已,只恨自己经过得太匆忙。
行人的眼神对于苏淮而言已是平常,她倒更希望他们的眼神再露骨些,再增加些掠夺的血气,那种要把她扒光的感觉,脑海里的幻想,使她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沉黑的星眸划过暗色,湿润的唇血色顿生,凝脂面颊也渐渐粉盈,捏紧手中的花束,玫瑰的没清除干净,从丝带中穿出,扎到指尖,她微微颤抖,不是疼的,是爽的,轻微的疼痛能增加她的快感,她能感觉到内裤被浸湿,小穴空洞的收缩着,恨不得立马插进个什么......
街上灯火通明,行车刺耳的喇叭声唤回她的理智,想起方才的男人。
一身笔挺的西装,面容镌刻,眉眼皆是正气,“苏小姐,我们相处这段时间很愉快,希望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她被塞进怀里的大捧玫瑰吓到,愣了许久,才点头感谢,启了启唇,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他是父母要求的相亲对象,是业内有名的律师,为人正派,举止有礼,在苏淮看来,这是一个看起来只会用唯一一种,且是最传统,最古板的姿势做爱的男人,而对于这种男人,她想把内裤套在他头上,然后坐在他脸上,用小穴摩擦他高挺的鼻梁。
她是性瘾患者,从16岁就开始自慰,没有人引导,也没有什么刺激,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天,忽然有了抚摸自己的想法,然后实施。
那是一屏溃坝,原本是完好无损的,她用银勺凿开小洞,决堤的水淹没过喉咙,她的呐喊与嘶吼便开始用欲望传达。
父亲给她取名为淮,本义是至清之水。水,她是足够了,至于清,她只能苦笑着说抱歉了——她是欲望泥潭最深处最沉迷的人。
干净纯然的精致容颜为她带来许多令人艳羡标签,她喜欢这些让她有负罪感的东西,外界压力与目光加大她的欲望发泄,也加深了她的快感。
人们口中的纯洁少女,喜欢盯着男性的下体,喜欢暧昧的肢体接触,喜欢男生口中的淫言浪语......
但,她至今都是孤身一人,因为幻想太多,色欲至极,她一直担心无人接受,何况,她喜欢这种感觉,在别人眼里自己是高贵女神,暗地里的自己是饥渴浪女,这种隐瞒与遮掩,亦是增加她快感的游戏。
可是现在,她的快乐要被破坏了,不能在地铁里假装无辜的勾引男人,不能在工作时偷窥晨勃的男人们,不能在半夜对视频里的陌生人炫耀自己的身体......
结婚,意味着两个人要很贴近的一起生活,意味着她的秘密随时会暴露,她的假面随时会被撕开,她也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能满足她的需求......
看着手里娇艳的玫瑰,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男人听到自己说还需要考虑考虑时的震惊神情,烦躁顿生,一把将玫瑰花扔进了垃圾桶。
扑通一声,花束触底,耳边骤然响起警报声,她惊讶的看向四周,眼前竟是一片赤红,脚下一软,连忙抬手扶住旁边的木椅,勉强支撑着身体,好半天平复过来,只听耳边冷冷的电子音:“欲望系统001,发现性瘾患者一名。”明明不含感情,但她偏是听出几分调侃。
苏淮被这直接的话说得一阵恶寒,尴尬的看看四周,发现来往行人并没有关注这里,深感奇怪的皱了皱眉。
001显然明白她的疑惑,开口解释:“你的生命已经终止了,没人看得见你。” 它期待苏淮的崩溃,在它漫长无趣的统生中,崩溃发疯的人类就是它唯一的趣味。
苏淮对于生死看得极淡,虽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没弄明白,但还是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家人之间的情感并不深厚,懦弱的母亲,强势的父亲,表明是富裕有涵养的高阶家庭,内里是一片虚无,何况,死了就能摆脱相亲这些麻烦事儿,也挺好的......
“如果,你想恢复生命,需要完成......”001按照惯例开始游说。
“我不想。” 苏淮直接打断,一屁股坐在木椅上,看着路过的小帅哥,色气的吹了声口哨,平日里端庄守礼,惜羽的维护着自己的女神形象,现在终于自由了。
001愣住,有微弱的电流声卡顿,它语塞了,信息终端飞速运转,翻看着女人的资料,希望有所突破......显然,她头顶两个鲜红的大字就是钥匙,性瘾嘛,主题就是欲望呀,它的本名。
苏淮被001忽然贴近,电流声更大了,机械声音透着笑意,有些诡异,她不适的往后退,却被内容吸引,又前移许多,电子音有些蛊惑得意味:“无数个小世界,性能力最强的男人,不崩人设……”
听到男人,性爱,今天一天没怎么发泄的女人欲望更甚,尾骨都泛着色欲的绵软,连连点头,“我,我可以!!!” 苏淮激动了,湿润的小穴泛起阵阵空虚,眼前一片赤红迷雾逐渐聚拢,又散开。
欲望呀,我匍匐在您脚下,只求致命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