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当晚,班长、傅御宁、侯明亮还有江薏邹檬就开着车到叁环路上兜了一圈。
江薏刚拿驾照不久,还是班长开的。
班长送江薏回酒店之后,简直趴在车前盖上不舍得走。
“江薏,以前我还曾经视金钱如粪土。”班长假模假样的哭道,“请你原谅那个少不更事的我!现在为了你们家的车!我也愿意到你们家当上门女婿!”
瘦猴笑他:“班长你这司马昭之心也太明显了!明显就是看上人家家产了呗!”
江薏笑笑没说话。
邹檬走过去把他拎了起来:“好了班长!你都开一晚上了还没过够瘾啊!再说,要当上门女婿还轮不到你呢!”
瘦猴在一边起哄道:“傅御宁!我早跟你说了你女朋友是个双吧!你还不信!”
邹檬顿时又盯上了侯明亮:“你再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班长揉揉耳朵,正经道:“江薏,这车真的是你爸妈给你买的啊?”
江薏顿了顿,也认真回他:“不是。是我男朋友送的。”
这下嬉闹的众人都愣住了,还是瘦猴最先反应过来:“姐们,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江薏回到房间,把车钥匙和礼物盒子都放在了她和沉绥一起喝酒的小吧台上。
沉绥这会儿估计已经睡了,江薏躺在床上,打开了校内网,看到了班长艾特她的车的照片。
图片是在校外拍的,配文艾特了江薏,后面跟着一句“拜见富婆”。
邹檬和瘦猴都在下面起哄,跟着刷起了“拜见富婆”。
江薏笑了笑,换了个姿势趴在枕头上,腿间还夹着一个,正准备关电脑,却接连收到了两条私信。
一条是邹檬发来的:“亲爱的,一定把你的车看好了!我都怕那群八婆去划你车!”
江薏回道:“亲爱的,多操心容易变老。地库有监控。快睡美容觉去!”
还有一条是沉寒之发来的。
“我听瘦猴说,你谈恋爱了?”
江薏今天告诉瘦猴,就等于是告诉了全院,自然也不意外。
“嗯。”
沉寒之瞬间又回道:“车是他送的?”
“嗯。”
江薏回完这两个字,那个窗口便再没跳过了。
江薏合上笔记本,拿出手机给沉绥发了个亲亲的颜文字,不知道第二天沉绥起床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很快便到了元旦,江薏开着车去机场接沉绥,沉绥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问道:“车开着怎么样?”
江薏认真地汇报心得:“起步很快,马力很足,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沉绥自觉地坐进了驾驶座,又帮江薏系好了安全带,嘱咐道,“女孩儿开车不要图快,安全第一。”
江薏红着脸勾引他:“我才不喜欢快呢。”
沉绥曲起手指划了划她幼白的脸蛋,笑意更深。
两人也顾不上去吃饭,先到沉绥下榻的酒店胡天胡地来了一回。
江薏气喘吁吁地趴在沉绥身上休息,下身一片黏腻。
“小师妹。”沉绥叫她。
“嗯。”江薏闭着眼睛应道。
“寒假去云南的事和你父母说了吗?”沉绥修长的手指捋着江薏一头柔顺的长发。
“说了。”江薏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不过他们问我,过年也要在云南过吗?”
沉绥笑着反问:“你不想跟我一起过年?”
“没有。”江薏又垂下了眼。只不过她和杨父杨母扯谎说,自己寒假要去邹檬家玩,可如果再在邹檬家过年就有点突兀了。如果真的要和沉绥一起过年,到时候就说邹檬的父母一定要留她,反正和邹檬串好口供就行了。
而且她不在,杨家这年还能过得安生一点。
“那你要等我一起回去吗?”江薏问道。
“不了。元旦过完我先走。还有点事。”沉绥捏了捏她的乳尖,安排道,“等你期末考试完,让郑新送你上飞机,我在机场接你。”
江薏努努嘴,不满道:“我又不是小孩儿,还要找个叔叔送我坐飞机啊。”
沉绥翻身把她压在下面,揉上了她胸前的浑圆,调笑道:“不管是不是小孩儿,这儿确实是不小。”
江薏低吟着搂紧了他的脖子,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嗯……”
“不过可不能有太多叔叔。”沉绥进入她的时候警告道。“有我一个就够了。”
“谁要叫你叔叔啊……嗯……”江薏被他渐渐撑满,其实她一点都不觉得他老,她向来都是喊他绥哥。
“不叫叔叔也行,还像以前那样,叫师兄。”沉绥诱导道。
江薏颤着声音喊他:“师兄……嗯啊……”
之后就换来沉绥疾风骤雨般的鞭挞。
期末结束,江薏踏上了这次云南之行。正点到达昆明机场,沉绥已经在此等她多时。
沉绥把她带到了自己城内一幢小别墅,社区环境清幽,周边设施也齐全。
沉绥闲下来的时候,江薏就拖着他逛街买衣服吃冰淇淋,玩游戏机看夜场电影。当然有时也会和沉绥的朋友一起喝酒聊天。
沉绥的朋友看起来都比他老很多。只有沉绥这个一直没有结婚的人看起来依旧风度翩翩。
“老沉,你那个儿子今年没回来?”朋友状若无意的一句,却掀起江薏心里滔天巨浪。
江薏把沉绥拉到一边阴阳怪气地质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师兄还有个儿子。”
沉绥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解释说:“还不懂事的时候跟人有的。一直跟着他妈,我没怎么管过。”
“那他母亲呢?你怎么没跟她结婚?”江薏继续逼问。
“我又不喜欢她,我跟她结什么婚?”沉绥笑道。
“那你不喜欢她跟她上什么床?!”江薏气他隐瞒自己,自是不肯放过她。
那边朋友新调了两杯酒,正招呼沉绥过去喝。
沉绥不想在朋友面前跟女人吵架,只好速战速决道:“总之我跟你上床肯定是因为喜欢你,我现在就喜欢你一个人。大小姐,回屋里去吧行不行?嗯?看你冻得都直打哆嗦,”
江薏推开他要碰自己的手臂,牙齿打颤着说:“你就是骗我!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你有儿子……现在又糊弄我。”
“我有没有儿子,都不影响咱们俩的关系。”沉绥无奈地说道,“从他生下来,我也没见过他几次。”
“那他妈哪天突然要找你负责,你怎么办?”江薏问道。
“不会的。”沉绥对于这个倒是很确定,“我跟她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江薏听他这么说,眼圈顿时红了:“你跟她还是青梅竹马吗……”
沉绥看她招人可怜的小模样,只得搂住她,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可别把这么美好的词用在我和她身上。不说这个了好吗。”
江薏听他似乎话里有话,也没有再问。
朋友见他们还没回来,只好在玻璃门那儿大喊:“老沉!回家再腻歪!滚回来喝酒!”
沉绥亲了亲她,揽着她回去了。
这件事似乎变成了江薏心里一根刺,沉绥越是对他这个儿子和孩子他妈讳莫如深,江薏心里就越觉得不安。
她也曾旁敲侧击问过沉绥的朋友,但他的朋友大多和沉绥一样,只是劝她不要多想,一点信息都不愿再透露。
“绥哥,我出门逛逛。”这天沉绥有事不在家,江薏又待得烦闷,心里越琢磨这事越不是滋味。便写下了这张便条,拿着钱包手机出门了。
在街上闲晃了一天,沉绥还没有发现她的“出走”。江薏越来越觉得没意思,拐进一家内衣店买了两件颇为诱惑的睡衣,准备晚上回去好好报复沉绥,让他看得见吃不着。
江薏正面上正经,心里下流地腹诽着,忽然听到有人叫她。
在昆明江薏可不认识什么同学,又不可能是沉绥,江薏只当是同名的人。
“江薏!”谁知那人又叫了一下。
江薏这才循声望去,看到了街对面一个意外的身影。
那是沉寒之。
江薏突然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看着沉寒之走过来,平淡地和自己打招呼。
“江薏,你怎么会在这儿?”沉寒之瞥了眼她手里的袋子,冷着脸问道。
江薏反问:“你又怎么在这儿?你家不是江苏的吗?”
“我妈是云南的。”沉寒之对江薏的过度反应不太理解,解释道,“今年陪她一起回来过年。”
“哦。”江薏暗怪自己多想。“我也是来朋友家过年。”
“走吧,这样都能遇到,也算是种缘分。”沉寒之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我请你喝奶茶。”
江薏犹豫了下,还是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