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裳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在那西辰的怀里,自己这身上还满是那暧昧的痕迹,吓得她立马给坐起了身。然在她沉思了片刻之后,又给想起了这昨晚的事情。转身,看了看西辰身上那各色的抓痕,东裳愤懑地给心叹道:靠,居然是自己先主动的,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西辰听见了响动,也给睁开了眼睛,见她愁眉不展,以为她是在懊悔那昨晚之事,这神情顿时就给暗淡了下来。起身,小心翼翼地给说道:“东姐,昨晚,是我的不对,要打要骂随便你。”
东裳回头,默不作声地给盯看起了他。
西辰以为她还在生气,就又给说道:“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或者是你想要杀了我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你几个意思?”东裳给沉声问道:“你这是不想负责了么?”
“不不不,我……”
“西辰,我问你。你昨夜是真情流露呢,还是借我酒后乱性呢?”
“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东裳不由得给松了口气,说:“昨晚的事情,你不许说出去。”
西辰糯糯地给点了下头,东裳又给吩咐道:“去帮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西辰乖巧地给应了声,连忙披了件外衫,替她去做安排了。待他回来后,东裳依旧是一丝|不挂地给坐在那里,颇为妩媚地给说道:“我要你抱我去洗澡,我不想动。”
“什么?”
看着他那副木纳的样子,东裳不禁给笑出了声,“我说,过来抱我去洗澡。”
西辰走了过去,但并不是很敢去碰触她的身体。
可谁知东裳一把就将他给拽到了身前,说:“昨晚但凡是你能碰的地方,你都给碰了,这会儿你怎么又害怕了?西辰,我话可放在这里了,既然你要了我的身子,那你这辈子可就是我的人了。你若是再像以前那般的拘谨,小心我以后,不给你吃。”
西辰又给轻声问了一遍,“东姐,你说什么?”
“我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西辰突然给吻住了她,问:“也就是说,我是可以这样的对吧?”
东裳给回吻了回去,笑着说:“当然可以,但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哈,我可是个欲求不满的老女人,你可得在我这身上多花些心思了,不然小心我把你给换掉。”
“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北野说完,便抱着她去到了那浴桶里,同时自己也给坐了进去。虽然这浴桶很大,可他们那接下来的动作,仍是给荡出了不少的水花。
……
北野拿着那篇经文,神色凝重地给看向了众人,说:“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
东裳懒洋洋地给趴在了这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排着讲,别卖关子,我累得很,你赶紧讲完,好放我回去睡觉。”然后,又给眼神示意着那西辰说:给我揉揉腰。
西辰旁若无人般地给她按摩起了腰来,他的那番动作,无疑是给了这帮人一记重击。南遥的嘴给张得老大,扯了扯身侧那顾衍的衣角,问:“我这是在做梦吧?”
顾衍此时也在暗地里给她揉着腰呢,笑着回答说:“不是的,看来咱俩以后晚上可以不用那么顾及了,他俩应该会比咱们忙。”
“嗯哼。”北野给轻咳了一声,呵斥道:“你们都注意点。”
唐笑不解地给问向了她们,说:“怎么东堂主的腰被伤到了么,我这里有药,回头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了。”东裳给拒绝了她的好意,叹说:“我这腰呀,你那药治不好的。”
唐笑更加困惑了,心问:难道这东堂主是信不过自己的医术?
“好啦。”北野把他们的注意力又给拉了回来,问道:“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查案子了?”
“要要要。”南遥给回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有好坏两个消息么,那就先说坏的吧。”
“坏消息是,这篇经咒是可以在不经意间操控到人的意识的。它表面上的经文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在那字里行间却给含了暗喻,是可以向这些个民众传达潜意识,以达到操控他们的目的的。”
顾衍给叹道:“哦,难怪昨日里那些人看起来都不是很正常的样子,应该是他们平日里总在默念着这篇经文,所以才会那么容易的就被这萨满教给控制了吧。”
“对。”北野给应了声,又说:“不过好消息是,这种暗喻的潜意识控制能力其实很薄弱,只要让那些人不再默读诵背它了,很快他们就又能给恢复清醒了。”
“哦,这就好。”南遥给说道:“这么看来,那个萨满教应该是在谋划着什么的。”
“没错。”北野给附和道:“咱们得抓紧时间调查了,如今咱们还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和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东裳说:“总归不是什么好的意图的,要不,咱们召集帮江湖高手,直接给杀入他们的老巢砍了他们得了。咱们这里有那么多的高手,难道还会怕他们不成?”
“不妥。”北野给制止道:“我觉得他们既然会做这些事,就不怕被人给查出来。在他们的手里,应该还会有什么把柄。咱们还是先给搞清楚他们的意图,再行动的好。”
“那你接下来想要怎么查?”东裳问。
北野给回答说:“孩子,我觉得他们把那群孩子给带回去过,肯定是有原因的。另外,我还觉得,那些个人家里的怪病,就是他们给制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要这群孩子。我怀疑,昨日那小姑娘之所以会被行刑,也和这个有关。”
“行,那我让这东霜和东晴去给你做安排,打掩护。”
南遥给问向了她,说:“这东霜和东晴不是在几年前就给嫁出去了么?”
东裳给笑道:“是呀,可她们嫁的就是这蓬莱的本地人,还和那街坊邻里的关系搞得不错。自从发生了此事,我就去和她们通过气了,她们会尽量配合咱们的工作的。”
“会不会给她们以及她们的家人带来危险?”北野问。
“没事,她俩是我一手带大的,为人处事谨慎得很。武功呢,也都很不错,和小四家的那两个丫头可不一样。”
南遥这一听就不愿意了,怒道:“哎我说,你夸你的人就夸你的人,打击我的人做甚。我觉得我们家南平和南庸就挺好的,不比你的那两个丫头给差到哪里去。”
“我没有说她们差呀,只是说她们没给跟着一个好堂主而已。”东裳给挖苦道:“要是这两个丫头当初能进我东木堂,恐怕现在已经有了一番作为了。”
“哼,我看你还是想想,为啥你的丫头都嫁人了,你却还没有人要的原因吧。”
“谁说我没有人要的。”东裳挑着眉给笑道:“我现在简直是要快活死了好嘛。”
北野见她俩又开始斗嘴了,无奈地给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好好的天也能叫她们给聊死。以前在那天目门的时候,因为同是女子,她俩难免会被人给拿出来做比较。这东裳又是个较真儿的人,就算是那旁人不说,她自己也是会在暗地里较劲的。只有在这个时候,北野才会对那南遥的懒散欣慰不已。要是这两个人都要强,那岂不是会翻了天了?
“东姐。”北野适时地给打断了她俩的争执,叹道:“咱们该去查案了。”
“哦。”东裳应着,给站起了身,说:“那你和笑笑跟着我去找这两个丫头吧,不过,我得先帮你们伪装一下,省得叫人给认出来你们就是昨日劫刑的那帮人。”
“行,都听你的。”说完,北野又转身,看向了那顾衍,给安排道:“顾公子,这萨满教那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一会儿我就同西堂主一起去给看看。”
……
西辰同顾衍去到了那海边,此时这临海的地界早已一片狼藉,只有零星个人会在这里捡些还能用的物件拿去卖钱。那西辰跟在了这顾衍的身侧,不解地给问道:“顾公子,咱们不是要去调查那个萨满教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衍给笑道:“你以为这萨满教那么容易调查呢,咱们要是直接给攻入了他们的老巢,说不定是会血本无归的。我来这,主要是想看看那海上的情况。另外,再看看能不能给找到个了解那次事件的百姓,最好是能给旁敲侧击出一些这萨满教的事情来。所谓知此知彼,方能给找到破绽。”
“嗯,还是你的脑子比较活络,我总归是听你的就对了。”西辰也给笑了起来。
顾衍给挑了下眉,揶揄道:“西堂主昨晚可是成功了?”
西辰顿时木纳地给结巴了起来,说:“就,就……哎哟,顾公子,你就别来挖苦我了。”
顾衍了然地给止住了口,又向前走去,就见在这石棚上,给站了个人。那人一身的黑色锦衣,外面罩了个暗色的斗篷,这上半边的脸上还给遮了个面具,但仍然是没有掩盖住他那帅气逼人的清秀面庞。
他就这么只身地给立在了那里,沉静地望着这片汪洋大海。顾衍停下了脚步,神色盎然地给定看住了他。
“怎么,你认识那个人?”西辰在旁,疑惑地给问道。
“嗯。”顾衍应着,又给吩咐道:“西堂主,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吧,我去同他给打个招呼。”
西辰默不作声地给点了点头,然后又给站到了这一边,以免打搅到他俩。顾衍走上前去,立在了那人的身侧,陪着他一起望着那海,这半天过去了,方才给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前两天。”
“可去见过二哥了?”
“没有。”那人自嘲似地给笑道:“他是不会见我的。”
“是么。”顾衍说:“你这次前来,难道不是因为得知了此地的事情,担心他,所以才来的么?你不去见他,你放得下心么?”
那人给笑道:“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有你这么个义弟,我也能安心些。”
“去见见他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顽固,你再倔强些,到时候有你俩哭的。”
那人并没有应他的话,而是给问道:“这次的事情,是你在调查?”
“是。”
“小心些,我觉得这帮人那背后的势力,很强大。”
顾衍给笑道:“你整天净操些我们这旁人的心,你要是多花点心思放在我那二哥的身上,估计你俩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哎,实在不行,你就强势点呗,总比你俩这种平日里不见面,暗地里互相较劲的强。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昂,我二哥在那房子的四周可都给上了家伙了,你就别想着扒这墙角了,直接从那正门进,更安全些。”
“没大没小的。”
顾衍又给正色道:“去见见他吧,就说是替我捎个口信过去。”
“什么口信?”
“过几天,我会携着夫人去看他的。”
那人的脸上突然有了反应,转身过来,诧异地给问道:“你成亲了?”
顾衍给笑着应了,又说:“所以,你和二哥也要加油哟。你多主动些,他要是不理你,你死缠烂打不就行了。二哥他吃软不吃硬的,要不我凑你一顿,好让你在他那面前给卖点惨?”
那人无奈地给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地就走了。
西辰见他离开了,这才给迎身过去,问向了那顾衍,说:“这人的内力好生厉害呀。”
“你隔那么远都能发现他这内力的强劲,也是挺厉害的。”
“他是谁?”
“他是云起公子,是在这江湖高手排行榜上,仅比我大哥低一位的那个。”
“哦,难怪武功会那么厉害。”西辰给恍然道:“他怎么会来这蓬莱的?”
“嗨,因为这里有他此生最为牵挂的挚爱。”顾衍见自己把那西辰给讲懵了,就又给说道:“走吧,我们去问问那边的百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
东裳把那北野和唐笑给打扮成了一对刚成亲不久,并打算来这蓬莱定居的小夫妇。随后,就让那东霜和东晴给领着走了。她俩把这北野和唐笑,给带到了那前不久刚被送回孩子的一户人家里,预备谎称他俩是她们的远房亲戚,计划着过几天要搬到这附近来,想着先来给走走那街坊邻居。
东晴细心,还给准备了这新婚夫妇串门时应该带的喜饼。唐笑被伪装成那北野的小媳妇本来就挺害羞的了,看她们还做着这么完全的准备,不由得更加羞涩了起来。手提着喜饼,怯懦懦地给跟在了那北野的身后,连脚步都不敢迈大。
北野好笑地给牵住了她的手,说:“害羞做甚,你我迟早是要如此的,就当是提前排练了,到时候也就不怕慌乱了。”
“嗯。”唐笑紧紧地给挽住了他,这脸上还荡着那止不住的笑意。
“笑笑。”北野给轻声叫了她一声,唐笑闻声抬头,就见他说:“我很开心。”
“我……我也是。”
这东霜和东晴走在了他俩的前面,不禁给对视了一眼,调侃道:这还是当年那天目门里冷若冰霜的北堂主么,现在看着,怎么这么诡异呢……
那户人家的大门正敞着,东霜象征性地给拍了拍门,还没等着里面的人应声呢,就给走了进去。
“赵姐,你在家里不?”东霜朝着这屋里给吼了声。
“来啦。”片刻后,就从那里面给跑出来了个妇人,笑意盈盈地给说道:“哟,这不是东霜小娘子么,怎么今儿个有空来看大姐了?”
“嗨,瞧您说的,搞得我好像不常来叨扰你一样。”东霜应着,又给问道:“赵哥他出去了吧,赵姐可是在家里看孩子呢?”
“是呀,我刚把他们给哄着睡着,你怎么过来了?”
“哦,瞧我,忘记同你说正事了。”东霜给介绍了一下自己这身后的人,说:“这是我那远房家的表哥,和他的新婚小媳妇。这不,家里看我和东晴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就叫他俩也过来发展发展,一家人也好有个照应。他俩呢,就给买了这附近的房子,趁着那屋子还在装修,就想着先来走动走动邻居。我一想,这些个亲戚邻居里,还有谁能比你赵姐知心呢,就带着他俩过来了。”
说完,又给凑到了那赵姐的耳边,笑道:“这小媳妇害羞,还没有经历过房事呢,我那个舅母又指望着能让她多开枝散叶些。你在这方面经验足,一会儿替我们给教教呗,孩子们那里,我替你给看着去。”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个容易呀。”赵姐笑着,就走上前去给握住了那唐笑的手,说:“哟,这小媳妇长得,真是水灵呀,一看就是那大户人家里的孩子。”
唐笑羞涩地给低下了头,弱弱地说:“那个……我俩给您带了些点心,您别嫌弃。”
“哎哟,不嫌弃不嫌弃。”赵家大娘子说着便将那喜饼给接了过来,又拉着她往这屋里走去,边走边说:“来来来,进屋坐。东霜小娘子,我和你们这个小媳妇一见如故,想说说体己话,你们帮我给看会儿那孩子去。”
“得嘞。”东霜应着,又让这东晴给守好了那院子,这才带着北野进屋去了。
北野给望着那屋里的三个孩子,轻声问道:“他们之中,有谁被带走过?”
东霜小声地给回答说:“除了襁褓之中的那个小的,她这大儿子和二女儿都被送了过去。大儿子五岁,二女儿三岁。”
北野给点了点头,又探了探那两个孩子的脉,微微地给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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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更晚了,总归是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