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一夜情、)
你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到这个境地——
杰罗斯似乎是你多年的剧迷,称呼他为“头号粉丝”毫不为过,毕竟他准确说出了你很多流传度不高的早年作品,那些作品大部分只演过一次就草草收场。
你很惊讶他竟然都看过。
“只要看过你的作品一次,就会想全部看完。”杰罗斯说。“我之前工作太忙了,漏了很多场次没有看,就托人找出了官方摄像带,现在它们都属于我了。”他朝你眨了眨眼。
只演过一次的感官戏剧,官方摄像带通常都直接被扔到回收间。回收间每年要吐纳几十万条摄像带,所以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确凿是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情。
你有些感动。
那么也就不那么抗拒他的触摸了,同时也没好意思拒绝他请你去剧组外头喝一杯、吃个夜宵的邀约。所以,等你喝的醺醺然想要睡一会的时候,他贴着你的耳朵问你要不要去他的住所看一看他的收藏,你顺理成章地同意了。
在你被他抱到床上,他找了热毛巾给你擦了擦脸,询问你能不能给自己换衣服的当口,你揽住了他的手臂:“不是要看看你的收藏品么?怎么要睡了。”你冲着他的脸呵气,看着这张长着疏远冷淡五官的面容泛起红晕,咯咯咯笑了起来。
你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被酒精搅得混乱的大脑根本想不起来,他既然收藏你的作品的官方摄像带,那么他其它的收藏应当也大同小异——
毕竟你不是戏剧剧作家,而是个感官戏剧剧作家。
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去摸智能家居的开关,他家里的布置极为简洁,也没有管家机器人,换言之,没有机械运作时的轻微响声,你觉得这环境真是安静极了,眼前的景象又很熟悉,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你还不需要通过自己的劳作讨生活,每天就有大量的资金运转到你的账面上支撑你奢靡的生活,有个寡言却温柔的伴侣会在你醒来的时候亲吻你,陪你一起看你拙劣的作品,然后点评你的疏漏与缜密。
杰罗斯走回来,拍拍早已醉昏了头的你,示意你给他让个位置,你们好一起看官摄带,这是你第一出真正接近“感官戏剧”的作品《真理之声》,你之前很多作品,戏剧意味都很重。
他试图低声跟你讲他喜欢哪个人物,或者哪句台词,当时发生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直接按倒了他,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能够直接将他扑倒。
“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你贴着他的脸说。“满脸都写着:请别伤害我。”你笑了起来。
被你按倒的男人颤抖着回抱住你,过了很久才说:“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你学着他的话。“那有什么关系呢?”你吮着他的锁骨,帮他解衬衫上的扣子。
“所以你把我当成别人了。”他强调说。“你知道我是谁么?”
这确实是你一辈子都不敢对那个“别人”做的动作。但这时候的你已经醉到不记得那个别人是谁了,你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然后扶着他的手往你的穴口带。
他似乎很不擅长用指尖讨好女人,插弄了你几下也没摸到正确的位置,你被隔靴挠痒摸的犯困,歪着脑袋便想睡去,然后被猝不及防地贯穿。
杰罗斯的性器很粗,堪堪插入龟头就已磨得你腿间发酸,褶皱被一寸寸撑开,刺激着穴壁的黏膜,你呜咽着想要用脚蹬他,却被拉住一边的腿搂在臂弯里。
所有的动作只是让他插得更深。
他似乎很喜欢整根没入后再整根抽出、浅浅插入几下,等到磨得你丧失理智之后才重新插进来。就连耸腰也充满了技巧。
“舒服么?”杰罗斯诱哄你张开嘴,舔了舔你的舌尖。
你完全没有回应他的空间,连本该熟稔的夹紧下体增强双方刺激的动作也全部忘记,只微微张着口承受着他的冲撞,头晃着,磕到了床头柜两下。他将你的头稍微抬起来一点,用手垫在你的脑袋下头,带你陷入更深的色欲深渊。
“陆荀……”你最终还是因为疲倦睡去了,若有若无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而真正在你身上耕耘的男人,则直着上半身,一下一下挺动腰,将你那条被捉在他手里的腿抬高,来回亲吻你的小腿和足弓,头发磨蹭着你的皮肤。他想如果你醒着肯定会觉得痒的,会笑着抬头让他不要磨了,然后被他幽深的表情吓住。
还好你睡着了,他没法跟一个醉鬼计较你喊错了名字——
事实上,他心里还藏着旁的阴暗想法:幸好你喊错了名字,幸好你认错了人。
不然现在有资格因为误会亲吻你的人就不是他了。
杰罗斯知道陆荀这个名字,事实上也很少人不知道,毕竟阶级跌落的天人的故事,来来去去都只有那么几个,于旁人而言,他们会将故事中的你作为一个反面教材,把陆荀美化为一个不择手段的成功者。杰罗斯听过很多这样的故事,陆荀和你的故事也理所应当地在他耳朵旁边,由不同的人重复着相似的版本,许多遍。
他原本没觉得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故事,直到二副带上穿梭舱几十张感官戏剧盗摄带。他选取了几张来打发时间——
毕竟不能劫掠的时候,何以解忧,唯有撸管,不然只能插肛。
然后那天,偷偷带了男性奴隶上船,想好好抚慰一把自己的二副,差点被吓到阳痿:大副杰罗斯破天荒地连门也不敲,直接踹开他的门,问他那几张盗摄带怎么找到剧名和来源。
结束那次空间穿梭之后,杰罗斯第一时间跑去买到了一张你的作品的戏票。你太不出名,少有作品上演,他找的颇为艰难。也感谢于你可以上演的作品稀少,所以演后谈环节你场场必到,他得偿如愿在第一排看了你整个演后谈环节。
因为问问题的人很少,导演不想冷场,将那个杰罗斯听过无数次的故事又讲了一遍,当故事中的当事人站在面前的时候,跟单纯听故事的感受,相去甚远。
他想弄死另外那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