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欣他们过来时,正好碰上叶齐在跟卫离墨报告公司的情况,罗璇不在病房。
卫离墨对慕柏毫点点头,就继续听叶齐说话了。
而这时,病房门又被推开,罗璇走进来,一看到杨雨欣已经到了,瞬间开心得笑了起来,两个人二话不说,手拉手地到vip病房自带的小房间去聊天了。
慕柏毫无语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叹了口气,只得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发呆。
突然,卫离墨把他叫了过去,丢给他一张纸,上面印着一张照片和一段短得不能更短的介绍。
“你认识他吗?”
慕柏毫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男人,留着半长的头发,带着极大的欺骗性,乍得一看像个艺术家,可那双眼睛却透出了一抹精光。
他直觉这个人并不简单。
“没见过。他是谁,怎么突然调查起他来?”慕柏毫把纸递回去,一脸疑惑。
“詹姆斯。”卫离墨顿了顿,才继续说。
“我让叶齐调查公司哪些股东有跟哪些公司接触,无意中发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将这些公司慢慢集成一体。
而且很奇怪,这股力量并不正面与卫氏对抗,也不直接与股东接触,甚至也不是那些公司的领导势力,只在背后默默推波助澜。
动用卫氏的所有关系,也只查到这股势力的领导人似乎是这个人,好像是个美裔华人。”
卫离墨朝纸上的男人扬了扬下巴。
慕柏毫有些惊讶,居然连卫离墨出手都查不了,那这个男人得隐藏得有多深。
两人沉默。
小房间里面,罗璇正仔细“盘问”着杨雨欣慕柏毫跟她告白的细节。
“怎么样?他有没有给你送你最喜欢的郁金香?”
杨雨欣恍然:“原来是你告诉他的啊!难怪他知道我喜欢郁金香……”
“那他到底送没送啊?”罗璇催促她。
杨雨欣突然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送是送了,不过……”
“不过什么?”难得看见雨欣这么一个做事果断又决绝的人露出这副小女生神态,罗璇心里啧啧作叹,更加好奇慕柏毫除了送花还做了什么。
杨雨欣拗不过她,但又还是害羞,觉得有些说不出口,最后罗璇好歹好说,她才蚊子说话似的憋了出来。
“他把郁金香拿到床上,问我更喜欢他还是郁金香,我回答不出来,他就惩罚我把花瓣摘下来,一瓣一瓣地数,有多少瓣就要叫多少声……老公,还不止数了一朵……”
罗璇瞠目结舌,还能这样玩?
“那叫完以后呢?”罗璇傻傻地又问了一句,这次杨雨欣嗔了她一眼,死活不开口了。
罗璇设身处地,假设是自己被卫离墨惩罚不停叫他老公……
罗璇脸蛋也突然爆红。
如果是自己不停叫卫离墨老公,那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卫离墨不会再让她下床了。
“咳咳。”罗璇忙清理掉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转而跟杨雨欣说别的事。
杨雨欣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在公众面前现身,现在你的粉丝可着急死了,恨不得去扒了人家节目组的祖坟,就为了得出你的下落。”
“这个,我也没想好。”罗璇蹙眉,“所有人都知道当时卫离墨去救我了,如果我出现的话,那大家势必知道他也回来了。
可卫氏集团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完全,他现在就暴露了不太好……再等一段时间吧,等公司的事弄完了,我就回归。至于粉丝那边,到时候我再让宇哥弄几个福利好好安慰一下他们,是我让他们担心了。”
“啧,你的粉丝粉上你这样的主儿,也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杨雨欣感慨道。
估摸着聊得差不多了,杨雨欣和慕柏毫便打算离开了。
“我最近可能又要进剧组拍戏了,暂时没有时间来看你了,你要好好休息啊,也小心点别被别人发现你们在这儿。”
杨雨欣临走之前,忧心忡忡地嘱咐着罗璇,身旁的慕柏毫脸拉了下来,心道你连对我都没那么关心。
罗璇则笑嘻嘻地应了下来。
可杨雨欣他们一走,身后某大总裁又酸溜溜地开口:“老婆,你可以不要那么讨人喜欢吗?我除了防男人,怎么连女人也要防着?”
罗璇失笑:“乱说什么呢?雨欣只不过是关心一下我而已。”
卫离墨却没那么好敷衍,非要罗璇好好“补偿”一下他,罗璇不愿意,他就挠她痒痒,直挠得罗璇连叫了好几声老公这才罢休。
“再多叫几声来听听。”可卫离墨不挠她了,反倒开始讨嘴上便宜了。
罗璇装傻:“叫什么?”
“你说叫什么?”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仿佛罗璇要真敢叫错了,下一秒就能扑上来把她吃干抹净。
罗璇可不敢再造次,病房门都还没关呢,她生怕卫离墨又要把她“就地正法”,万一有医生护士刚好过来换药撞见就尴尬了。
她立刻甜甜地笑,又顺着卫离墨的心意甜甜地叫了几声老公。
这下,卫离墨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微微泛着红,暗示意味十足。
“诶诶!在病房呢!门还没关!”罗璇在卫离墨扑过来时大叫到。
“关上就行。”
卫离墨颀长的身子贴近罗璇,热气喷洒在她脖颈上,还故意邪里邪气地用下半身顶了顶她,她身子瞬间也跟着软了半边,剩下半边还勉强保存着一丝理智,推开了他。
“我要关门!”罗璇跑去把门反锁好后,气鼓鼓地瞪了卫离墨好几眼。
他好笑地戳了戳那鼓起来的小脸蛋,把那具柔软的身体搂了过来,罗璇半推半拒地又回到了床上。
“小心伤口!”
“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低沉的男声顿了顿,添了一丝蛊惑的滋味,“老婆,我们今晚就回家好不好,还是家里的床比较大,比较方便。”
“唔——”罗璇想反对,却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零碎的声音。
银色丝线在唇舌间滑落,整个房间的气息瞬间变得旖旎。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此时病房外面贴墙站着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正浑身冰凉地听着里面依稀露出来的呻.吟声,还有男人不停挑逗女人的声音。
偶尔抬头,露出一双泛满红血丝的双眼,里面充斥着无尽的嫉妒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