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善解人意的微笑着说:“其实宝儿会在你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的话,挑拨我们的关系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这么优秀,可以让她后辈子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希望你这张长期饭票被人抢走,情有可原。在绝大多数底层女人眼中,物质都是排在第一位的,爱情是吃饱穿暖后的奢侈品,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漂亮的女人,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的原因。”
秦辰轩无声叹了口气,“嘉君,真希望你只是在欺骗我,而不是自欺欺人。”
他看着领带,对孙嘉君已经完全失望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还在这里狡辩,称唐宝儿无中生有挑拨离间。
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
他站起身子,将领带扔进垃圾桶,声音没什么温度地道:“以后别再干这样的事了,做回以前那个骄傲自信的孙大小姐,而不要做一个爱算计的、不择手段的、死缠烂打的、令人厌烦的孙嘉君了。”
他言尽于此,听不听得进去,得看她自己了。
在感情里,最狠的不是指责和愤怒,甚至也不是报复,而是彻底的无视!
爱了多年的男人,面对自己时那双眸子静如止水、无动于衷,实在是太可怕了!
孙嘉君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打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怔然的看着男人精疲力尽的劲拔背影,脸色渐渐苍白。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昨晚他们没有吵架吗?
不可能啊,就算唐宝儿识破了自己的计谋,可看到自己的丈夫戴着别的女人送的领带,还画着爱心和写着暧昧字眼,不可能理智到不吵不闹,百分之百的信任吧?
难道秦辰轩没有对唐宝儿的‘无理取闹’而大闹一场,让秦辰轩愤怒厌烦吗?
孙嘉君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半晌才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一时间真的很是心灰意冷,想一了百了。
她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再不对自己狠一点,可能就真的永远失去秦辰轩了。
她找来一把锋利的刀片,闭上眼睛,毫不犹豫的从左边雪腕上割下一刀,又快又狠,仿佛割的是别人的手。
痛苦的咬唇忍住不叫,看着手腕上的血口子里洇出鲜红的血迹,她颤颤巍巍地够着右手拿了张白纸,指尖蘸血,写下‘对不起,我爱你’六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然后拿出手机自拍,发朋友圈。
不是直接发给秦辰轩,也不是发给任何一个人,为的就是做得逼真一些,但这也是拿命在赌。
即便知道是在赌命,她没想过如果赌输了会怎么样,如果根本就没人看到这条朋友圈又怎么办,反正她就是要赌一把。
确定上传成功,她便丢开手机,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等待……
……
从大楼出去,秦辰轩打电话给唐宝儿,让她准备一下,一会儿先带她和小禹延去儿童乐园,中午在外面吃饭,下午再去看场话剧。
唐宝儿对他的安排很满意,心情愉悦地去告诉小禹延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爸爸今天可以陪我们一整天?”小禹延高兴地拍起手来,兴奋之余又有点担心,爸爸自从美国回来后实在太忙了,从来就没有哪个周末能在家呆一整天的。
“嗯,说好了,是一整天,放心吧,今天不会再食言了。”唐宝儿看着儿子弯成一道桥似的眼睛,打心眼里高兴。
“那我去换衣服了,妈妈你也快去吧。”小禹延心中小小的不安霎时抹去,一蹦一跳地回了房间。
唐宝儿也回房里换衣服,并迅速地化了个淡妆,还喷了香水。
等她弄好了,小禹延也穿好衣服出来,一套偏运动休闲的着装,黑底配卡通红色图案,看上去朝气蓬勃,阳光又温软。
“我家小禹延真帅。”唐宝儿抚了抚儿子黑亮的柔软短发。
“我家妈咪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小禹延仰起小脸,无比真诚地夸奖道。
“小嘴儿真甜。”听得唐宝儿心里美滋滋,看着儿子俊俏的精致脸蛋,心想小家伙如果一直这么会说话,长大了不知要迷倒多少女人。
“我说的是事实。”小禹延的高情商也不知是遗传了谁,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道。
唐宝儿弯腰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一口,随即就被回亲一口,母子俩便牵着手下楼,到小区外面的马路上等了。
此时正在往家里赶的秦辰轩,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罗溪,中午要在餐厅里给唐宝儿制造一场浪漫的惊喜。
“秦总,您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的。”罗溪信誓旦旦保证。
以罗溪做事的谨慎细致度,当然能把这件小事做到万无一失。
秦辰轩唇角噙笑,“谢了。”
“还能为秦总办事,是我的荣幸。”罗溪这话答是有些官方,但发自内心,没有掺杂一丝讨好谄媚在里面。
其实在秦辰轩的星光娱乐公司成立之初,罗溪就提出过想来继续跟着他干,因为现在接替的秦氏总裁,比起秦辰轩的能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关键是能力不足还不虚心学习,就会在底下人面前摆架子,在秦父和秦老爷子面前取巧卖乖,将他们的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根本就不配领导整个秦氏集团。
可老爷子和秦父宁愿忍受那个花架子,宁愿累一点帮忙盯着公司,也不愿拉下脸让秦辰轩回来。
罗溪曾在秦父面前提过一次,结果秦父大发雷霆,说难道秦氏没有了秦辰轩就会倒闭,地球没了他还不转了?
从那以后,罗溪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这件事罗溪没有告诉秦辰轩,省得他心里不好受。
“罗溪,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秦辰轩由衷说道,他不让罗溪辞职过来跟自己干,其实是有些自私的,但现在只有罗溪能他为秦氏尽一份力了。
有罗溪在,至少父亲会轻松一些。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罗溪道,“不知秦总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