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桑嘴上骂骂咧咧,但她还是坚持把江砚扶上二楼。
上楼期间,她一直想那些有的没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一米六的个子怎么可能轻松拖得动一米八的大高个。
直到把他拖进房间,夏桑像丢垃圾似的转身将他摔到床上,却不料手腕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扯,她往后踉跄两步就跟着倒在床上,而那本该睡死的人竟然人反守为攻,敏捷地翻身覆在她身上,清明的瞳孔里也看不出浓烈的醉意。
她惊魂未定,只能恨恨瞪着他。
“好玩吗?没喝醉装什么装!”她心里郁积了不少脏话,受过的良好教育却让她说不出口。
江砚还是那个江砚,混蛋一个。
被某人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江砚并没有听出她的心声,只是轻轻一笑,伸手拂开她那散乱的刘海:“不是你说的吗,酒量不好算什么男人?”
呵,敢情他故意装醉,静静看她那副拖他上楼的狼狈样子吗?
他的做法就像一根木棍在木头上试图钻出火花,而她确实有些被气到了。
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滚”字还没骂出口,眼前突然一黑,他的嘴唇以最快的速度封住她的嘴。
不得不说,江砚除了颜好,吻技也很棒,不然她现在就不会投降不反抗了。
他唇瓣细细碾过她的唇,舌头一会儿灵活地钻进嘴里挑出她的舌头,一会儿又舔过她口腔的每一处,甚至贪婪色情地吮着流淌下来的口水。
这次和之前的吻不一样,他紧紧扣住她的腰,起伏的胸脯不得不在他胸膛上来回磨蹭,男人一声闷哼,继续往下咬了咬她脖子上的嫩肉。
“疼……”
他假装听不见,继续在她的脖子上啃咬舔舐,她除了觉得痒痒的,湿湿的,更感觉到下身被某团烫烫的东西蹭得难耐。
呜……逃不掉了。
当她以为这场擦枪走火绝对会酿成熊熊烈火的时候,男人的唇却果断从她身上离开,她被亲得神色迷蒙,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得男人眼睛发热。
但现在还不行。
江砚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她的睡衣丢到床上。
“先去洗澡。”
她默默捡起衣服,有些不确定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先去洗澡”?还有下半场?
他弯腰,捏了捏她的小圆脸,眼角藏不住对她的笑意:“刚刚只是开胃菜,别着急。”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失望了?现在就来,嗯?”说完,他作势就要解开领口。
她闻声立刻冲进浴室,还不忘上锁。
这澡洗得提心吊胆的,因为她担心下一秒江砚突然闯进来将她就地正法,而事实是她脑洞过大,人家根本就没有要和她洗鸳鸯澡的意思。
冲完澡后,她站在全身镜前,竟然开始焦虑起来。
身材不是前凸后翘,肚子上还有小肉肉,腿也不是特别细,待会儿江砚会不会嫌弃她?
等等,她怎么就认定自己待会儿一定会被吃掉?况且她身材不够完美关他什么事,说不定他就一金针菇。
不对……上次摸的那一把,一点都不可小觎呀……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差点没把夏桑的魂魄吓跑。
“干嘛!”她赶忙套上睡衣打开门。
“那么久没出来,怕你会淹死在浴室里。”江砚换了一套灰色的棉麻睡衣,头上还盖了一条毛巾,身上同样氤氲着热气,看来他去另外的浴室洗过澡了。
夏桑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语气不善道:“我谢谢你的关心。”
说完,她的目光不自觉地下移,脸上渐渐浮起不寻常的红。
吹干头发后,她躺在床的一头玩手机,说是玩手机,其实只有手指一直在屏幕上滑来滑去,对于里面的字是一个都看不进去。
江砚就坐在她身边玩手机,似乎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她吞了吞口水,就在两个小时前,这家伙又是装醉,又是把她压到床上一顿亲的,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怎么现在好像变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了?
这该庆幸还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