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城市于缥缈晨雾中悄然醒转。
我抬起眼皮时,没什么气力,只能透过碍事的睫毛看到一道晨蓝的光。
习惯性地动了下手,睡醒时特有的,朦胧疏远的触感告诉我,书歆已经不在被窝里了。
有人起得早,即便是假期,也没有像我一样赖床,非常自律地起来了。
我欣慰,又贪恋她的温度,将自己往她的睡过的位置挪动,将自己,温度,与薄香裹进一小方空间,霸占了床的正中央。
像是身陷松软温馨的云团,十分惬意。
脸颊蹭过温凉恰好的棉被,大腿内侧悄悄摩娑腿间软绵,渗出些微的感官快悦。
我从鼻腔里哼出软声,一切都是令人心安的柔软。
我喜欢在这样的早上赖床。
她来寻我的时候,带了挤好了牙膏的牙刷,还有一杯水。
“表姐,刷牙,啊~”
我没睁眼,微微仰头张开了嘴,她似乎抿嘴笑着,摸了摸我的脸,干脆将水杯放到旁边,拇指滑入我跟没张开似的嘴里,按着虎牙撬开了。
我想说话,但是只呜咽了一声。
“好啦,刷完起来吃饭哦?”
她拿起牙刷,拖着我的耳颈,眉目温和,细致入微地帮我刷牙。
我的视线落在她覆了细细绒毛的可爱耳尖,栗色的发丝垂在鬓边,丝丝蓬软,零散从中可看见小巧软糯的耳垂,我心中溢满暖意。
迷迷蒙蒙地看着她,耳边是柔缓的沙沙声,牙龈被软刷轻拂过,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或者说,她的所有都已占据了我的脑海。
两分钟后,她用手指抚走我嘴角泡沫,又把水递给我,让我含了一口。
“好啦,鸢鸢姐姐真乖,起来再洗把脸吃饭啦,我在餐桌那等你,好不好?”
我只能去卫生间漱口,于是点点头。
她笑得很甜,可爱的嘴角翘的高高的,星眸弯弯,低头在我含水而微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真是可爱死了。”
闻言,我低垂的睫毛扇了扇。
等我洗漱完毕出来,她正好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
餐桌中央是我们一起拼凑起来的积木装饰,以及装了金色郁金香的浅蓝纹花瓶。
我习惯坐她的左手边,平时吃晚饭时方便给她布菜。
这样慵懒无事的早上,我自觉自己是要犯半天迷糊的,也就坐在那儿不动,等书歆帮我打点好一切。
她将餐盘放到我面前时,不知为何,停顿了一瞬。
我茫然地看向她,用眼神询问,她反而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她比我矮几公分,一般也不会这么做,我舒适眯眼不与她计较,让这次就这么算了。
可她说:“表姐……”
她又捏了捏我的耳垂,“低头一下……”
低头?
于是我低头看。
看见睡裤撑出羞人的形状,大小实在过于醒目。
“啊。”
微微俯身,我后知后觉地要挡住它,可是书歆早就看见了。
我拂开她放在我头上的手,“……坐回去吃饭。”
“啊哈,鸢鸢姐姐害羞了是不是?”清甜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笃定的飞扬。
我没说话,自己开始吃,小口喝着牛奶,用叉子扎起树莓。
她像是占了便宜似地,含笑坐回我右手边。
其实,我坦白,我很想做。
安静悄然的假日清晨,天色有些暗,暖气充足的家里只有穿着舒适家居服的她和我,上方一盏洋溢暖色的灯。
白日的清明还未复苏,黑夜的欲念于昼夜交接的时刻蛰伏。
我昨晚为工作忙到十二点,并没有和她做爱,而这个念头一旦起来便不可抑制。
我看向她,嘎吱咬碎烤得恰好的吐司条,希望她能察觉到我的欲望,顺从我的欲望。
相处久了,她最近也学会了不动声色。
我们的早餐是中西合并的,此刻她一边用调羹拨弄着热粥,一边将温暖干燥的手心探进我裤子里,碰触找到存在感强烈的那一部位,两手同频率地,轻轻地拨弄。
我的下肢中心开始发麻,酥麻逐渐蔓延。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怠慢她早起做的早餐,将盘子里的食物一点点解决。
我只偶尔漏出湿润的喘息,偶尔中断送入口中的动作,但这不大妨碍我进食。
早餐营养丰富,我想快点吃完。
吱——
她忽然下手没轻没重,指尖从下至上划进了铃口。
我经受不住,手里的叉子在餐盘上划拉出略刺耳的噪音。
“书歆……”
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她只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后讨好地套弄了茎身,拇指摩娑安抚,裤子被她弄得一鼓一鼓的,鼓动空气打在我的下腹。
“表姐要吃完了吗?”
她已经吃完了,刚才那没轻没重的一下,就是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捉弄我时,没有控制好力道。
我吃得差不多了,也清楚,她跟我都需要办另一件事。
咽下最后一口omelette,我端过牛奶抿了一口,又擦了擦嘴。
然后将椅子往后拉,与餐桌空出足够容纳一人的距离。
“来。”
我招呼她。
她顺过一边的毛毯,铺在我脚边,然后按着我的膝盖眨了眨湿润的杏眸,跪坐在了我身前。
她弯弯手指,我能感觉到她圆润的指甲嵌入我平坦腰腹与衣物之间,开始褪去我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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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篇表姐扶她AU,最后一篇番外。
我又腆着脸来宣传。
ABO新文《镜花》请多关照,风格有点不同,且看看吧,没人互动我要自我怀疑死了,再不济可以预收第一人称星舰扶她《没有她们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