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轩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保安给惊醒了。他立刻将手松开,警惕的做出防御的动作,心里想着,会不会大打一架?
却没想到那个保安张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咚的一声,又倒回了床上,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看来这保安根本就没醒,赵逸轩这才放了心,上前将钥匙从保安腰带上取了下来,打开门,赶紧从保安室里溜了出来。
走到楼梯口,借着楼道间外面的月光,赵逸轩随手拿了一把钥匙,塞进锁眼。钥匙根本转不动,换了另外一把钥匙,这下连锁眼也插不进去了。再换一把钥匙,却还是无法打开这扇铁门。
最后只剩下最后一把钥匙了,赵逸轩的心咚咚直跳,如果这把钥匙再开不开这扇铁门的话,那他只有出去找工具,将这锁给撬开了。好在最后一把钥匙,还真就是开这锁的,只听一声细微的啪嗒声轻响,锁开了。
赵逸轩放轻了脚步,缓缓的上了楼。楼上的房间大门全部都紧闭着,只有第三间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有着灯光从里面照射出来,在地上投了一大片亮光。
赵逸轩蹑手蹑脚的站在门边,侧耳倾听,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小心翼翼的探进头去,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赵逸轩进到屋子里,这是一间卧室的外间,里面还有一间屋子。他从墙角缓缓的走到那间屋子的门口,微微探了头,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侧卧在床边,不是他母亲方从艳,还会是谁?
“妈!”赵逸轩叫了一声,站直了身子,从外屋闯进了卧室。
方从艳此时正侧卧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赵逸轩的声音,不敢置信的缓缓睁开眼睛,猛然之间看到自己的儿子真正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表情瞬间凝结,僵在了脸上。
半响,她才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逸轩,你是逸轩?”
赵逸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妈妈的那张脸完全肿胀的连眼睛都只剩下了一条缝,一看就是被人暴打过的。
方从艳侧卧在床上,艰难的想撑起身子,却因为身体的疼痛,让她轻轻一动,就连声哀叹。
赵逸轩见状,赶紧伸手搀扶住了他母亲的身子,声音急促的问道。“妈,你怎么了?是谁干的,是爸爸吗?”
面对赵逸轩一叠声的追问,方从艳的眼眶微酸,有着泪水从她眼中涌出。先还是一滴一滴的往下,后来就像倾盆大雨一般,扑簌簌地往下流,不一会儿,她身上的凉被就已经侵湿了一大块。
方从艳声音哽咽,“逸轩,你那混蛋老爸真不是人……”
“爸爸他怎么了,他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就算赵雨桐是你和刘圩镇偷生的,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他为什么这么心狠?”
“你不知道……”方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当初她勾引的那个小保安,想着让他将自己给救出去,所以等着某天晚上,她趁保安心情好,侧面的告诉他,让他帮自己递一封信出去。
保安先是不同意,后来经不住方从艳的哀求,还是答应了。
方从艳赶紧把信写了以后交给保安,保安拿着信,锁好屋子就出去了。
方从艳这人并不笨,她知道,如果这封信落入其他手里的话,那她以前隐藏的那些证据,肯定会落入赵世军的手里,所以信里她只是隐晦的提起让赵逸轩到这里来找她,其它的话没有多说。
却没想到,她当时的小心谨慎,真还救了她一条命。
保安刚出门想去传递信,就被福伯的儿子赵四给扣留了下来,从他身上将这封信给抽收了出来。
赵世军上次到这里,一眼就看到被方从艳丢掉的烟蒂。他可从来没有让保安给方从艳烟抽,她能拿到烟,肯定和保安勾结了,不过赵世军没有声张,就等着方从艳的下一步行动。
一得到保安无旨出门的消息,赵世军立刻由福伯护送着,从北市赶了过来。
看完信,赵世军找上方从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封信扔在了她的脸上,“真想不到,你这个贱人,就算把你关在这里面,你还能勾引男人?你到底是有多饥渴,为了出去不择手段?”
方从艳看到落在地上的那封信,心情一下就跌入了谷底。她的心凉飕飕的,没想到赵世军竟然发现了她的意图。
现在两人已经撕破脸了,也就没必要再给赵世军留脸。方从艳昂着头,厉声说道,“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想让我就这样死去吗?我告诉你,只要我出去了,我肯定会和你离婚,赵氏集团有一半都是属于我的……”
“你别做梦了!”赵世军闷哼一声,一把伸手抓住了方从艳的衣领,将她拉扯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恶狠狠的瞪着她说道,“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今后这一辈子都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直到你老去。我也不会出手杀掉你,脏了我的手……”
“呸!”方从艳一滩脓痰吐在了赵世军的脸上,“你这个无耻小人,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怕我和你离婚分你的财产,看我给你带绿帽子,你也假装不闻不问,你就是个王八蛋。”
赵世军被方从艳的话戳中了心中的痛,他将方从艳狠狠的掼在地上,一脚踩在她的身上,脚下使劲,眼神狠厉,“你这个贱人,别以为我不杀人,你就可以这样耀武扬威的骂我。我当初之所以对你和刘圩镇的事情不闻不问,只不过是觉得你这种人真的不配我这么在乎你,我也根本不想管你的死活,只要你不触犯到我的利益,随便你干什么都好。你最好告诉我,你在信里所说的有我的证据到底在哪里?”
方从艳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想要这个证据,做梦去吧!我就是死,也不会拿出来给你的,这个可是我的杀手锏,只要你不听我的,我总有对付你的办法!”
赵世军听了方从艳的话,抬起那双硬皮鞋,狠狠的一脚踢在方从艳的脸上。
他的脚尖重重地踢在了方从艳的鼻子上,鼻血就像水龙头里的水一样,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