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温阮和恺阅两人就正式把家搬到了维希街区。
温阮本来还有点头疼恺阅搬家的事情。但没想到的是,他就拿了自己的证件和书本就走了。
“好梦。”温阮亲吻了下少年的脸颊,替他关了灯,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好梦。”恺阅背靠在门后,捂着脸,心跳得很快。
第二天,温阮早早就起来了,本来是想要给自己的雇主和新室友做顿早饭的。
然而,厨房被她弄得一团糟。
“oh”,少年顶着被压塌的头发,出门来,见得乱七八糟的厨房,他忍不住惊讶了。
温阮扬了扬手中的牛奶,讪笑道,“现在只有牛奶能喝了。”
少年接过牛奶,它是凉的。“或许牛奶也不能喝”。他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温阮在背后耸了耸肩,仰头喝完了一大杯牛奶。
果然富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牛奶也要喝温的。她最穷的时候,超市里的过期食品也吃过的。
少年进屋换好了衣服出来,温阮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把一团糟厨房全部清理了干净,又重新热了牛奶和烤了面包,还顺带煎了两颗八分熟的鸡蛋。他不清楚温阮喜欢几分熟的,就只能先按着他喜欢的来了。
女房东面对温阮的请求,连忙摆手拒绝,“我是不会给房客打扫卫生的。”
“米奇太太,我不会让您白做的。我每周给您这个数。”温阮伸出了五个手指。
能住在维希街区的一般都不是什么有钱人,米奇太太试探着开了口:“50加币?”
“不,不,不,500加币。”温阮直接把钱拿了出来。
这可相当于房租的一半啊。米奇太太心花怒放。“可以,可以,这样的话,我随时都是有空的。”
然而,等温阮下楼花高价把女房东请来打扫卫生之后,厨房已经恢复了原样。
米奇太太,疑惑地望着温阮,这里似乎干净得不需要打扫。
温阮不可置信地望着坐在长桌上吃着早餐的恺阅,“这里是你打扫的?”
恺阅点了点头,“早餐已经好了,你需要用一点吗?”
哇,烤得金黄的面包,八分熟的鸡蛋,以及还稍微冒着热气的牛奶。对温阮来说简直再完美不过了。
“那温阮小姐,您还需要打扫卫生吗?”米奇太太对到手的500加币什么的不舍得。
“房东太太,不需要了。以后我们能自己搞定的。”恺阅慢条斯理地放下了叉子。
“那我就先走了。”至于那500加币,就先放在自己这里吧。有钱人是不会来住这里的。下次或许他们没钱交房租了呢。这样的事儿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门咔嗒一声关上了之后,温阮速度来到了长桌边,直接把整个鸡蛋卷到了面包里,几口便被她解决了。再喝了几口温热的牛奶。胃里真是熨帖得不行。
她真是没想到,恺阅竟然还会做这些。
“该上学了了。”恺阅把杯碟放在了流理台,提醒温阮道。
他是不是该怀疑来自中国的温阮小姐,其实是真正的大家贵族,竟然连牛奶也不会热。
当然,面对温阮的崇拜,他的内心是相当的自得的。
两人正式的室友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生活上,可以说,完全是恺阅照顾了温阮。但实际上,温阮却背着他,替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在闹市区,那群人还是稍微有点收敛,只远远得跟踪着两人到偏僻的地方准备动手。只除了偶尔的一些时候,会胆大地进屋。这种时候,温阮往往会找借口带着恺阅离开。而丹宁留下来的人,会主动把这些人清理掉。
但他们表面平静生活的表象,很快就要被打碎了。
“温阮,我今晚估计要晚点回家了。”少年有些羞涩得不敢看她。
他昨天帮助新来的中国留学生提了行李,她今天单独邀约了自己出门,希望自己能够告诉她关于学校的一些事情。她和温阮一样温柔,这让他不能够拒绝。
温阮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接着点了点头。“你是自由的。”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去了就回来。
“温阮,我们今晚去溜冰吧,新开了一家溜冰场很不错呢。”留着小脏辫的非洲女留学生打断了恺阅的话。
“好呀。”转头她答应了下来,又继续转头回来嘱咐恺阅,“听说最近很乱,你要早点回来哦。”
“那我们先走了,恺阅。”小脏辫挽着温阮的手,离开了。
“听说你和他同居了?”小脏辫好奇地问道。要知道中国女留学生一般都比较保守。一般只有男女朋友关系才会同居。
温阮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地纠正了她,“我和恺阅不是男女朋友,只是室友。”
“只是室友关系?那你们有没有做什么关于sex方面的事情。”她有些不怀好意,“听说恺阅还是童子鸡呢。怎么样,他的滋味是不是棒极了。”
温阮摸了摸凯西的额头,“凯西,你最近有点营养过剩了。我建议你去找找我们班上那位鸟最大的巴西同学。他肯定很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罗西最大的。”罗西亲口说的,他们班可就只有她品尝过他的大鸟呢。虽然他的大鸟让她又爱又恨。
温阮看了看表,恺阅应该已经离开学校了。“我今天先离开,下次我们再去溜冰怎么样。”
“不,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罗西的最大的。”凯西很执着。罗西说过,他一辈子都不会骗她的。
可怜的罗西。温阮替他默哀了三分钟。“他和别人打野战的时候,我看到的。”她无意于和凯西继续纠缠。
“野战?ohmygod。他欺骗了我。我要去杀了他。”凯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温阮摇了摇头。明明这件事,上次她就隐晦地提醒了她。
“恺阅同学,听说你的全名是路德维希·冯·恺阅?”未侬浓手上提了一大篮的东西,她要回的是她在外面新租的房子。
普斯顿学校里的宿舍其实也是收费的,且她语言不通,不是很能和宿舍里其他国家的留学生沟通。
恺阅换了只手继续提东西,“没错。未侬浓同学,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问吗?”
在两人身后,一直跟随着一个瘦小的影子,几乎不能让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