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努力镇定不让双腿打颤,但昨晚实在被折腾得太狠了,她眼下的那一片青黑是怎么用粉遮也遮不住。
她踮起脚给男人正了正帽檐,“你要平安回来。”她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吃什么都有点想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彩儿撺掇着见医生,但她又怕是自己瞎想了,徒惹开心。
明阅摸了摸小妻子平滑紧致的小腹,颇有些遗憾地说道:“你说说,我每晚这么卖力,怎么就不见有动静呢?”
“好啦,你先去,平安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温阮揪着衣服下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但心情却并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这般。这些晚上男人日日夜夜的晚归和折腾,都让她感觉到这次行动的不寻常。她很担心他。
“真的?”明阅一把搂过小妻子的细腰,紧紧贴着自己,“那你也答应?”
温阮感受着耳畔的热气,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明阅没想到还能有这点福利,低头向小妻子纤长的脖颈咬去。
“你干什么,属狗的呀。”似娇嗔又似埋怨。
“不对,我怎么记得你才是属狗的。”伸手拍了一下小妻子圆润的屁股,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把马副官留在府里,你不要轻易出门。”思忖了几秒,补充道:“你父亲叫你回去,你也别回去。”他不知道温家和那个人有没有联系。
温阮虽然不解其意,但都认真记在了心上。
明帅府门口,温阮久久凝视着小汽车上的男人,忽然心里若有所感,提着裙摆迅速跑过去猛烈地敲着窗子大喊:“明阅,你出来你出来。”
开车的警卫员回头为难地望向自家大帅。
“还愣着干嘛,赶快开门。”明阅的行动比语言更快,直接踹向了车门。
“可是门口可能有暗杀的人。”当然,警卫员手下的动作也很迅速。
明阅刚一踏下车,配枪的警卫员们迅速把他围在中心。
明阅几大个跨步走到温阮面前,温阮紧紧搂住男人精瘦的腰,“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把他的手放上了自己的小腹,“我和孩子都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给他取名。”
明阅贴近温阮小腹的手有些颤抖,这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了吗?他就要当父亲了吗?他能做好父亲吗?
温阮知道骗人不好,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段场景,她见到荒郊野外,明阅被一个长相阴鸷的男子踩在脚下,枪声砰然响起。她怕,她怕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她强势地把男人的大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的表情似哭还笑,“你回不来了,我和孩子也不活了。”
“你敢?”他本想把小妻子狠狠地搂在怀里揉搓一把让她长长教训的,但想到腹中的小生命,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她的腰,“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明阅。”
温阮紧抿着唇瓣不语。
“但你是我妻子,可以。”他伸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自从被自己信任的二哥设计暗杀以后,他就再也没信任过任何人。他也讨厌任何人的威胁。但被人威胁的滋味其实还挺不错的。
“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然后给我们儿子取一个最霸气的名字。”他一个手刀砍晕了温阮。
晕倒前,温阮想问的是,为什么是儿子而不是女儿。
彩儿迅速扶住了自家夫人。
“家里就拜托你和马铭了。”彩儿看向马副官,受宠若惊。如果她没有听错,刚明帅说的是“家里”是吧。那么这么说,明帅是把他们俩都当做家里人了?
她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急促地点着头表着忠心:“明帅,你放心,你回来的时候,夫人和小少爷都会好好的。”
三个月后,温阮扶着微凸的肚子,在院里悠闲地散着步。彩儿在一旁扶着她,神色比怀孕的温阮还要紧张。“夫人,你小心,你小心,脚下有一块圆形的石头。”
“彩儿,你太紧张了。”温阮拍了拍她的手臂。明阅走得那天,彩儿见她一直没醒来,就去叫来了医生给她把脉,结果真的是个男孩。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再有五个多月,孩子就要出世了。
可他的父亲写信回来,还要一段日子才回得来。
在她有孕的这段日子,还真的多亏了彩儿的咋咋呼呼。不然,她和腹中的孩子早就一尸两命了。最近的一次是,她半夜口渴想要喝茶,又不想打扰睡在隔壁床的彩儿,就顺手拿了床头上放着的白天没喝的糖水,结果刚拿上,彩儿醒来大喊了一声,她吓了一跳,手一抖,杯子就落到地上跌碎了,暗红的实木地板瞬间被腐蚀发黑。
“夫人,温家又来人了。”
“不见。”温阮始终都记得明阅对自己的叮嘱。
彩儿的眼神追逐着背影挺拔的马副官,直到再也不见身影,才回过神来,她抬头见到自家夫人对自己打趣的眼神,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彩儿,不要太害羞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温阮故作老成地摸了摸她的头。
“哪里嘛,夫人。”
虽然对彩儿这副娇嗔的样子,早就看了无数次了,但温阮还是有些不自在,弱弱地抱了抱胳膊,“彩儿,我们进屋去吧,感觉有点冷。”
“夫人~”彩儿跺了跺脚。
温阮更觉得自己有点冷了。她
马副官躲在拐角处,看着扶着夫人进屋的彩儿,耳朵都红了。本来对彩儿也没什么别的意思的,但这段日子处下来,感觉彩儿实在太适合过日子了,做得一手的好菜,让他每天都心心念念的。再者,彩儿这个丫头,实在太大胆了,每次都直愣眼地望着他,明眼人都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