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功专门用来破坏敌方大规模阵营,此时对方大批人马向我涌来,我又岂能不用?
一记地煞功踩在地面,震动瞬间朝着那大队犹如兵马俑的阴血鬼马就扩散了过去,只不过转瞬功夫,那大队的阴血鬼马,就成了无数的烂陶碎瓦,坐骑在上边儿的军士,也瞬间摔落到了地上。
然而,就在我一记地煞功过后,预判里却忽然出现我被宇文弼一刀砍中了手臂的画面!
怎么可能?宇文弼只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墓主,连个阴差都算不上,就算他速度再快,也不至于会快过了我才对!现在他明明离我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虽然心中疑惑,但我还是果断的用手里的屠龙刀朝着预判中宇文弼挥剑的方向格挡了过去。
叮!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就在我举刀格挡的瞬间,一抹锋利直接撞击在了我的屠龙宝刀上,擦出了一丝阴寒的火花!
而宇文弼,也在火花迸射的瞬间,显现在了我的面前。与此同时,之前朝着我猛冲过来的那大队人马,也如云烟般开始飘散,而原班人马,却是立在了原地丝毫未曾移动过!
催眠?不是说只有鬼差在采得梨萝枝后才会出现特殊的能力吗?怎么宇文弼也有?
在我惊讶的望着宇文弼的同时,他也惊讶的望向了我。
“不错啊!还从来没有人能够从正面格挡住我的第一剑!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取你要害,完全是因为看你也是条汉子,想给你提个醒。看来,是我多虑了!接下来,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真正的实力吧!”
说着,宇文弼就直接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乱世之中,谁与争锋!宇文一出,鬼恸神哭!罗刹海市,起!”
随着宇文弼大喝出声,一股浓郁的黑气直接从他的剑尖涌出,瞬间就笼罩住了方圆数百米的范围!而且从那黑雾深处,冒出了大量的骷髅战士!一个个瞪着幽绿的双眼,拖着咯吱作响的骨节就朝着我这边压了过来!
虽然宇文弼刚才说这只不过是海市,但那些骷髅战士给我的感觉,却好像是真实存在一般,让人不敢小觑!
“这些死灵战士,都是曾经死于我剑下的亡魂,也算是我实力的一部分,你可别说我欺负你!”
宇文弼的声音,从那些黑雾之中传来。
闻言,我不由露出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
看来宇文弼的能力,并不是催眠,而是海市蜃楼,是那些死在他剑下,被他封印进剑中亡魂所制造出来的幻觉!
而且这个宇文弼,还是个极为要面子之人!否则,刚才朝着我冲过来的人马,就不会是幻觉,他也不会故意要强调这些骷髅战士是他实力的一部分了。
如果真如我所猜测的这样的话,那么,那些死灵战士根本就不足为虑,我真正应该小心的,是隐藏在那无数死灵战士之中的宇文弼本人!要知道他手上的武器,可是能伤得到我的!
果然不出所料,在那些死灵战士将我团团围住,而我用了一记拔刀斩清理了附近的死灵战士时,其中一具骷髅,竟然竖起了手里的长戟挡住了我的刀光,并且迅速的隐退到了黑雾之中!
虽然拔刀斩的刀光在命中那具骷髅手中的长戟时,力量已经快要枯竭,而且那具骷髅也像是被我刀光的余威给震飞的,但那一飞,却飞得太过柔软,丝毫不像其他骷髅一样。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宇文弼啊宇文弼,亏得你宇文家族还是隋朝末期第一个举兵造反的人,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历史上的一号人物了!
可惜你宇文家族嗜杀成性,而且这般的死要面子,活该到了最后勉强才能算得上是一代枭雄。
试问当时拥有这样一把宝剑,又有谁会是宇文世家的对手?要不是死要面子,最后又怎么可能败在李渊手下?要知道,在李渊执掌大权之时,秦叔宝罗琼等名将,可还是一些占山为王的贩夫走卒啊!
望着地上那些虽然被我斩断,却仍在不停朝着我爬行过来的骷髅,感受着遁入黑雾的宇文弼,我当即就要往黑雾里冲,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但鹿鸣这家伙,却忽然从阵列中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宇文弼你好不要脸!亏得你还是一方大主,竟然招出这么多无法诛杀的死灵来对付夏洛一个人!夏洛兄弟,我这就来帮你!”
虽然鹿鸣是朝着这边冲了上来,但他手下那么多的兵甲,却根本没有一个跟随上前的。很明显,那些兵甲是得到了他的命令,否则,不可能主人冲上去了,手下却站在原地看戏的!
见状,我不由嗤笑了一声,不再理会鹿鸣,转头就朝着宇文弼冲了上去!
然而,虽然我能识破鹿鸣的伎俩,但宇文弼却明显只是一介武夫,在看到鹿鸣向前后,竟然直接调转枪头朝着鹿鸣杀了过去!
“你给老子滚开!老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不管怎么说鹿鸣都曾经算是收留过我们,出于道义,我也有必要保他一保,就算是还他当初收留我们的那一饭之恩了。
但在闪现到鹿鸣身前时,我多少对他留了个心眼。
果然,在看到我挡到面前后,鹿鸣当即就拔剑想要“助我一臂之力”,但实际上,确实剑锋直指我的心窝!
噗!
一声闷响过后,鹿鸣手中长剑直接刺穿了我的右胸。
这一变故,似乎让宇文弼也没有想到,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望着透过我胸口的剑尖,就连那漫天的黑气,也已经收了起来。
但这一切,却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
常言道,有恩不报的是畜生。
所以就算明明知道对方想要给我来暗的,我也要硬受这一刀。
只不过报恩归报恩,我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所以在长剑将要刺中我的时候,我让过了心脏,让对方的兵刃刺中了我的右肩。
“鹿鸣,你对我隐藏了什么,又在我身上打着什么主意,我早已了如指掌。这一刀,就权当是还你的收留之恩了。”
一边说着,我就一边用龙息震断了那柄长剑,硬生生的把剑从我胸前拔了出来。
“从此以后,你我各走各的,如若你再敢从中使诈,休怪我无情!”
在我说罢把染血的断剑掷于地面之时,那鹿鸣,这才露出了一脸阴谋得逞的奸诈笑容。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觉得你今天还能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