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也是得了父亲的提示才赶忙过来找太后,就想能在太后面前漏点脸,往后只要有太后的指点,自己就不愁在皇上面前不得宠爱了。
“你这话说的,哀家怎么听着好像跟没说一样?”
太后原本心情就不好,顿时就更加不愉快,好像贤妃只是说了一堆废话似的,并不觉得满意。
“太后且先莫要着急,臣妾其实是有方法,只不过现在隔墙有耳,不方便告诉太后,其实仔细想想看太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不得他们那些人理解,尤其是皇上,反而觉得太后无理取闹长久下去会影响到皇上与太后之间的关系。”
贤妃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却很明显的再给太后递眼色,仿佛是要与她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罢了罢了,哀家现在闲着也没事,想要随处走走,你随着我一起,这皇宫里的人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见着匆匆忙忙的来回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对着高高的宫墙,太后深深感觉到无力,果然,只要皇上点头,什么事都不是事,但是同样得罪了皇上却寸步难行,不管那个人是谁。
“太后,臣妾说的话或许不讨太后喜欢,但是眼下太后得仔细好好考量,是要与皇上做一对母慈子孝的母子,还是要做仇人!”
“仇??贤妃你确定皇上会与哀家反目成仇吗?一个小小妃子和姨不要胡乱妄加揣测,人家信任你,是看着你聪明,可不是让你自作聪明。”
贤妃话都还没说完被太后给打断,顿时觉得有些委屈,自己明明试过了,想要跟太后好好说说后面的事情,结果却把太后给惹生气了。
“太后消消气,是臣妾嘴笨,说话不利索,臣妾家父在外面四处打听过了这一次就算太后是要拼着性命,恐怕都不能救出秦县令了。”
贤妃原本是想吊着太后顺便捞些好处,但没想到反而被太后话给威慑住,只好乖乖说出实情。
“你说这是真的吗?你父亲说的话确定可靠?”
贤妃在太后面前低眉顺眼。
“只从皇上微服出行,加服就觉得皇上这一次出去的太匆忙,甚至有些怀疑,所以就暗中派人打探,才发现连宗人府的人都已经被调派出去,这些都是在暗地里进行,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所以不仔细去查探根本无从知晓,就向秦县令一样,到最后被抓了都还以为自己有他和做靠山,绝对会平安无事。”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太后都不一定听得进去,但是如果把她父亲也提出来的话,那就未必……
“说到底,秦县令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皇上生如此大的气?哀家怎么从来都没听谁说过?”
太后你知道秦县令私自开通河道,虽然确实是不妥,也犯了皇上的忌讳,但是好歹这也是造福于民的事情,为什么皇上总是抓着不放呢?
“太后,皇上这一次之所以抓住秦县令一点也不放松,那是因为……”贤妃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才敢跟太后再开口。
“太后是气头上没有听见别人说,秦县令私吞官盐。”
太后直接翻白眼:“这件事情哀家知道心里也很清楚,不用你提醒。”
“太后,官盐事故致经济命脉太厚,只知道秦现利贪污了一些,却不知道形象力到底贪污多少,臣妾听父亲说,皇上从秦县令那里查到的官盐,用了好几十辆马车才给运完,这般庞大的量,难怪皇上会生如此大的气,然后这时候越是与皇上对着干,皇上只会越生气,而且秦县令所犯的事,原本就不可饶恕。”
太后顿时了然,难怪皇上咬死了不松口,绝对不会再给秦明知任何机会。
“桂嬷嬷,哀家身体不适扶我回去。”
“太后要慢点,小心地上的石子。”桂嬷嬷听到贤妃说的话也是惊讶不已,我们也都不可能想到秦县令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私吞那么多的官盐,如果贤妃今日不说也没人能想象的到。
太后回去的步伐显然有些凌乱。
贤妃看着太后回去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娘娘,如此告诉他后会不会让皇上知道了怪罪娘娘?”
“不,有些事情就是要让太后知道明白,我太后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做,本宫告知了太后,若是太后想的清楚明白不与皇上作对,你觉得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感激本宫?”
身边的小宫女很是不解:“皇上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太后这件事情呢?”
贤妃唇角轻扬:“现在太后对皇上所作所为气愤不已,不管皇上怎么解释太后,都以为皇上是铁了心要对付秦家,你觉得皇上说出来太后会信吗?皇上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但是从本宫嘴里说出来,若是能安抚了太后,皇上心里是要感激于本宫,就算不能一下子获得恩宠,但是只要在皇上那里能留个印象,也是好。”
“可是如果太后想不明白,那娘娘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宫女觉得贤妃走的这步棋有些险,如果不能替皇上帮忙,那以后可算是得罪了皇上!
贤妃笑而不语。
指望着匆忙离开的太后。
“太后您慢点,仔细脚下。”桂嬷嬷不知道太后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走的这般快,脚下生风,她都有点招架不住。
“桂嬷嬷,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告知哀家呢?就连皇上都没对哀家说过一句,到底什么意思,他想要做什么?哀家要去养心殿问个清楚明白。”
“娘娘,奴婢觉得现在不是去养心殿找皇上问个清楚明白,我们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皇上从来都没有生过如此大的气,也没有跟谁过不去,您知道秦县令事情,丞相府的宝贝,还能如此下得去手,只能说明这其中肯定是有缘故,既然现在都已经清楚,太后,应该静下心来想想,往后该怎么做才好。”
桂嬷嬷看着太后最近容易激动,许是受到了皇上这这些天来不近人情的刺激,做事有些冲动。
听了她的话,太后果然停下了脚,望着她时的眼神有些茫然。
“那你说说哀家该怎么办?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想要挽回,绝无可能,皇上的态度也摆在那里,怕是没了回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