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知道她要出门,赶紧拉住她的手,头上摘下发钗:“把东西拿好,如果见到夭夭姑娘就送给她,说是娘亲赠予她的。”
“娘,你这是等于直接认了她这个儿媳妇,我想过去看看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二哥那里到底喜不喜欢人家还是有什么顾虑都未曾可知,现在还是不要早做那么多的打算,省的到时候乱点鸳鸯谱委屈了咱们家的二哥呀!”
她也喜欢那个江湖姑娘,白夭夭对她二哥是真心真意,我挑剔,可是现在她还没见到她二哥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打算。
景夫人犹豫地收回她手里的发钗:“好,这事情那就以后慢慢再说,我倒是觉得你不应该现在去找白夭夭,而是把你二哥找回来是最重要的,不管他喜不喜欢人家都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找谁?”景季清一进门就见到自己多日不见的妹妹回来了,当时高兴的就咧开嘴:“哟,咱们家的贵妃娘娘回来了。”
“三哥,你这是在欢迎我吗?”
“可不是,妹妹已经许久未回来了,哥哥可是想念的紧。”
“去去去,少在这里贫嘴,正好你回来了,那就出去把二哥给找回来,咱们见不到他的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景季清才恍然大悟:“你指那位白姑娘的事情吗?”
景夫人觉得自家老三好像是知道些什么,擦嘴开口:“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别说话,一天一顿的让人着急,好端端的你二哥在人家家里不回来了,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怕人家姑娘把她给抢走了吗?”
景季清耸耸肩膀:“娘,你这就说错了,我觉得二哥不是不喜欢人家姑娘,可能他有自己的顾虑,也有可能是人家姑娘追的太紧把他给吓着了,所以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罢了,等时间久一点,或许他就能明白过来。”
说了跟没说一样,景夫人直接把他拎到门外:“找不到你二哥的人,那你也不要回来了。”
“娘,我是老三,我又没姑娘喜欢,也没媳妇,你这么对我干嘛?”景季清被拎着出将军府肯定不干,但是没办法,他娘已经发话了,他就得照着去做,否则他爹回来知道他娘伤心难过,又得削他一顿。
“得,娘,妹妹你俩在家等着我,这就去把二哥给你们拎回来,到时候有什么话你俩只管找他问个清楚,可别再来算在我头上了,二哥那个人性子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别扭,除了对咱们家的妹妹好以外,对哪个女子好像都是不待见一样。”
要不怎么说是亲兄弟呢,景季清把景仲清看的透透的。
景初初拉着景夫人下来喝茶聊天,慢慢等着两人回来。
“初初,刚才娘想了一下你说的话,或许你二哥真是不喜欢人家白夭夭,你说咱们这么勉强你二哥真的好吗?”
景初初原本想翻白眼,后来忍住了:“娘,我刚刚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没说一定就是,首先得想想清楚,看人家好端端一个江湖姑娘,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又有怎样的苦头没吃过?可是为什么独独对我们家二哥那么上心呢?或许正是因为他对人家若即若离,不冷不热,给了人家念头,又不给人家希望,所以才磨蹭到现在,要不然的话,人家又怎么会找上门来?我觉得这件事情的根结还是在二哥身上。”
景初初突然觉得自家二哥是个大渣男,不喜欢给人家姑娘一个痛快,何必这么吊着人家呢,既浪费自己时间又浪费人家青春。
景季清或许真的是怕被她们母女俩修理,所以出去的速度很快,回来的也很快,自然手里还拎着个人。
“老三,放开我为什么要拎着我呀?我是你二哥这么不尊长兄吗?”
景季清把人往地上一扔:“娘,妹妹,按照你们吩咐我已经把人给带回来了,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你们若是看到这个人非常碍眼,就自己想办法给处置了去,我就不参合你们的事情了哈。”
说玩拍拍手,转身准备走人。
“老三,这是做什么?”景伯清看见自家娘和妹妹的眼神心里有点发虚。
“三哥,现在还别走,需要你帮忙守在门口,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从这个屋子里出去,否则就打断你的腿。”
景初初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回来了,那就要把事情弄清楚。
“景仲清,好你歹也是堂堂朝廷官员,受皇上重用,但是你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对人家姑娘又是什么态度?”景初初双手叉腰,如果她二哥敢不给她一个分明的交代,那就要让他好看。
“我……”景仲清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就只是觉得她在我这眼前晃悠,觉得她很烦,但是看不见她,心里又空落落的,知道她在京城,心里也就踏实下来了。”
景初初与景夫人目相对,双双挑挑眉头。
“二哥,如果我告诉你,白夭夭来了京城以后准备在这里安家落户了,你会怎么想?”
景初初没有接着他的话说,反而问他。
“我,那挺好的呀,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总是在外面漂泊也不是一回事,如果能找个人嫁了,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个好的归宿。”
景初初装模作样的点头:“恩对,二哥说的没错,只是你回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去查过她了,白夭夭酒楼里做事,人长得漂亮,手脚又麻利,所以早就被人家看上了,虽然只是个店小二,但是他们两个按身份来说也是门当户对,我把你找回来,只是问问你有没有其他意见?如果你没意见的话,那我与白夭夭姑娘两人也算相识一场,好歹是半个朋友,到时候就直接给她送点礼物,添嫁妆了,而你那时候再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什么?她嫁人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景仲清当即从地上蹦了起来,一改刚才的颓废。
“你对人家避而不见,又怎么可能会去了解人家的事情呢?倒是你都说清楚为什么要躲着?”
“我……”
景仲清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躲着她。
“我为朝臣,年纪轻轻,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仕途光明,如果娶妻不门当户对……只怕将军府会惹人笑话,丢爹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