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初也看得出来这压力想跟自己找茬,但是又有些忌惮,那正好她闲来无事需要练练手,反正找茬这件事情,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
“玉娇,现在可是大街上你是怎样的人,想来不用,本夫人说,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但是如果你是好歹的话,那我就不跟你计较,放你一马,如果你要是一直这样,不知自己是谁,总以为是江南城的霸王,那不好意思,没有人惯着你,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可不是你们家知府大人的天下。”
女人对女人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那肯定不能输。
幸好她今天把无心也带出来了,若不然,这时候她肯定乖的跟啥似的,不敢吭声。
玉娇想要动手,看着这女人只带了两个人,没有像那天一样,有好几个人跟着,想着今天自己肯定能够把她拿下。
“呵,天下当然是皇上的天下,可是江南城就是江南知府的江南城,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怕是不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说着她就要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人遏制住,完全动不了。
“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本小姐是江南知府的千金,如果你敢动我的话,保证你天涯海角都没有容身之地。”
无心松开她的手脖子,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不必天涯海角,跟将军府作对,你觉得你江南知府有几个脑袋够将军府的人砍?”
玉娇他们是将军府的表亲,这些天来都已经派人查过了,确实是将军府的远方亲戚而已,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如此狗仗人势。
“将军府的人向来正直,你以为会为了你们这几个人来与江南知府做对吗?这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景初初看他作画的样子,就想仰天大笑,脑回路,简单的人看事情永远都简单,又觉得这样的人生活的才会无忧无虑。
景初初想笑又没笑:“如果一个人欺负了你们,江南知府的下人,按照你们江南知府要面子的习惯,肯定会为那个吓人出头,本夫人可是将军府的远亲,不管怎样,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如此无缘无故就来找茬,难道就不害怕将军府的人报复?明摆着是你们江南知府去挑衅将军府,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玉娇当即抽出腰间软鞭。
无心手上轻轻用力,玉娇痛苦地松开手上的鞭子,拼命地拍打着他的手。
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在旁边帮忙,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气,这男人始终是一动不动,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
“无心放开她吧,这女人自有天收,他坏事做尽,自然是有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要是杀了他,岂不是脏了你的手?”
景初初不想跟这女人计较下去,也更是因为皇上正在铺设大局,她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以免惹得更多人注意。
这已经是这条街上的人第二次,第三次看见玉娇被人教训,虽然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可是大家都觉得非常痛快,甚至忍不住想要拍掌叫好。
这时候有一女人哭哭啼啼走出来:“这位夫人,你可真是好人,玉娇是这出了名的恶霸,我家相公就是被她给抢去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家里没了顶梁柱,你家老小现在只能在街上要饭讨生活了。”
景初初:……
她本来只以为这女人可恶是可恶,到底是没有在她这里得逞。
可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就有点犹豫了。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走出来,对她开口:“这位夫人,如果你有那个能耐,就把这个妖孽给收了,她是江南知府的千金,没有人敢招她惹她,只要是他看中了,男子都会被抢走,而那些被抢走的男子都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她拆散了人家多少家庭?又把多少人逼上了绝路?这女人罪大恶极,千刀万剐都不能让人解恨。”
景初初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对她更是恨得龇牙咧嘴。
“不管怎么说,那也不能不让人家没有活路吧,你这个女人倒好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顾别人的生死。”
她咬牙切齿。
“无心,把她送到二哥哥那里去,他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又是左御史,想来他应该有权利管这件事情。”
本来还想让这女人多蹦跶两天,可是现在她决定再也不要让她在外面祸害旁人。
有关的人鼓起掌,大家几乎开心的手足舞蹈,终于出去一番祸害。
可是那哭哭啼啼控诉的女人确实很担忧。
“夫人,江南知府掌管的整个江南,你若处置自了他的千金,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免得惹祸上身而不自知,毕竟……”
景初初看她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虽然破破烂烂,却是干干净净。
“娘,你怎么来这里啦?”这时候,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到这女人身边,拉着她的手。
景初初望过去,只见小孩子衣服也是补丁加补丁,露出被太阳晒得黝黑小脸却是干干净净。
“这位夫人,想来你家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既然有人管这件事情就一定能够解决。”
她对这个孩子心生怜悯,于是把人带到偏僻的地方。
从袖子里掏出好几张银票:“这里有三千两银子,你先拿着回去生活。”
那妇人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慌乱。
“这……不,太多了,我不能拿这些钱。”她把那些银票推拒回来。
景初初再把那些银票塞回去:“这些钱不是给你的,拿去给孩子买一些吃的东西,你家相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若是他有个什么情况,这些钱也好够你们以后花销,别把孩子留在家里送他去念书,书念好了也是一条出路。”
凭她将军府出生又是宫里的嫔妃恐怕对三千两没概念,但是她的灵魂是现代人,通过这些天来在街上转悠对消费银两的概念,三千两银子,如果这个女人节俭持家,相必够她们用后半生。
只见那妇人留下一张:“虽然刚刚说话有首夸张,其实我们并没有沿街乞讨,不过平日里做一些刺绣的活,能够贴补一些家用,就是日子有点紧巴巴的,比如这些银两已经足够。”
她紧紧攥着那留下来的一张银票,仿佛是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