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抑郁症,她患过。
那段日子,对于叶夭夭来说,也是黑暗的,是不愿意回忆的。
贺卓桦在叶夭夭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抬头,眼神幽深的盯着叶夭夭。
等叶夭夭说完后,看着她,空气似乎都是凝固的,然后,叶夭夭听到贺卓桦问道。
“什么时候?”
叶夭夭看着贺卓桦,是一种经历过大风大浪后的释然,她故作轻松的道。
“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是好学生嘛,学习压力大,所以——”
叶夭夭无所谓的一笑,耸了耸肩。
但是,她低下头的眼眸里,划过一丝不自在。
没错,她对贺卓桦说慌了。
高中,呵,高中的时候,学习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个事。
虽然辛苦,但是每次都第一都是稳稳的。
贺卓桦抱紧叶夭夭,然后,在叶夭夭看不见的角落里,声音低沉的开口。
“叶夭夭,和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做你喜欢做的事,不工作都可以。”
“不工作你养我吗?”
“当然,荣幸之至。”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叶夭夭看着贺卓桦终于眼角出现的淡淡笑意,松了口气。
没错,她骗了贺卓桦,她哪里是高中得过抑郁症。
那是在美国,她刚生完孩子不久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既要上课,还要去律师事务所实习,还要照顾两个孩子。
在生完两个孩子的那半年时间里,在有太阳的日子里,她都把日子过的很糟糕。
不,应该说的每一天,就连晚上,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总是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赶紧看两个孩子有没有尿床,孩子半夜醒了以后,她又急着给孩子冲奶粉。
几乎没有任何时间是属于她自己的,那个时候的她,感觉就好像连气都喘不上来。
忙的她昏天黑地的,好像一天当中,只有上厕所和吃饭的那点时间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所以,那段时间,她的脾气也莫名的大。
以至于后来,等她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
是应时,带她去的美国最好的心理医生那儿。
足足治疗了两个多月,是她意志坚定,所以挺了过来。
这些,她又怎么敢告诉贺卓桦呢?
贺卓桦和叶夭夭在卧室待了一会儿后,还是去上班了。
在上班之前,叶夭夭叫来特助。
“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拿来!”叶夭夭直接伸手。
“太太您要的是什么?”
特助有点不明白,他为难的开口。
“你刚刚给他服下去的药。”
叶夭夭直接开口,她必须把这个药拿到。
特助有点为难的看着叶夭夭,似乎是有点犹豫。
“可是——这个药,贺总交代,不能让人任何人发现,也不能给任何人。”
“我不是任何人,你放心,我只是带在身上,下次如果有这种情况,我也能及时给她服下,并且,你随身携带,不就是为他的安全考虑吗?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叶夭夭说完后,特助犹豫了几分钟,最终,将那一小瓶药放到了叶夭夭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