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在贺卓桦快到门口的时候,叶夭夭终于忍不住的出声。
听到叶夭夭的话,贺卓桦也只是停顿了一下步子,然后仍旧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叶夭夭……
她一脸的懵,昨晚他们都那样了,然后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走了?
叶夭夭简直是头顶一万只乌鸦飞过,她预料的是,像贺卓桦这样的人,生米煮成了熟饭,他肯定会对她负责的。
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啊!
他这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啊!
叶夭夭在偌大的床上楞了一会儿,下床穿了衣服,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门却开了。
去而复返的贺卓桦出现了。
他身材修长,眉目间有淡淡的漠然,看着叶夭夭的眼神当中散发出一种透骨的寒凉。
贺卓桦穿着意大利手工皮鞋,一步一步,面无表情的走到叶夭夭面前。
可是,他周身的气压却低的可怕。
眼睛里的凌厉和阴霾让叶夭夭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
她只顾着自己,忘了他是头老虎。
而现在,她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你、昨晚,我们、”
叶夭夭结结巴巴的开口,却连一句完整的解释都想不出来。
她怎么解释?对于她设计睡了贺卓桦这件事,她是百口难辩。
她想,他既然走了,就说明他不想负责,她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点面子吧!
她想说,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不待她说完,贺卓桦就打断了她的话,将一张支票“啪”一声拍了在桌子上。
然后,他缓缓的,一字一句的开口,声音冰冷的可怕,没有一点温度。
“叶夭夭,拿着这五百万,从今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叶夭夭盯着贺卓桦的眼睛,里面除了冰冷,全是对她深深的厌恶。
叶夭夭不由的后退一步,不是这样的,在今天之前,他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他是不怎么喜欢过她,可是也从来都没有讨厌过她不是吗?
“贺卓桦,其实,我、我早就、”
叶夭夭忍住心底的痛,强忍着泪水,看着贺卓桦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无比认真的想要说出那句她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可是,还没说完,却被贺卓桦硬生生的打断。
“其实什么,叶夭夭,你是要说其实你一直喜欢我?呵,喜欢?喜欢我就不择手段的爬上我的床?你的喜欢都是这么自私不顾后果吗?叶夭夭,那我也告诉你,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你要不是叶首长的女儿,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贺卓桦没有一点感情,甚至没有一点犹豫的就说出了伤人的话。
叶夭夭被贺卓桦嘴角的嘲弄和讽刺给吓住了,她放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捏成拳。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叶夭夭眼睛憋的通红,鼻头也有点酸,她一边摇头,一边解释。
“不是怎样?叶夭夭,你告诉我,不是怎样?难道你没有给我下药?没有设计爬上我的床?还是说你不是那种下贱的女人?呵,一个高三的学生,十八岁的女孩,我一直当晚辈的人,突然设计爬上了我的床,叶夭夭,你告诉我,你是哪种人?如果是为了钱,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了,如果是想要爱,叶夭夭,我永远都不可能会给你。”
贺卓桦捏住叶夭夭的下巴,看着叶夭夭的眼睛,说出去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扎进叶夭夭心里。
扎的叶夭夭鲜血直流,猝不及防。
下贱?
他说她下贱?
叶夭夭不由的后退了一步,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贺卓桦。
在贺卓桦的话中,她眼泪一点一点漫上眼眶,然后缓缓流下,流到了贺卓桦的手背上。
叶夭夭从来没觉得时间那么难熬过。
她甚至模模糊糊的,听不到贺卓桦的声音,只能看到他一张一合的薄唇。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唇形,说出去的话却像是毒药一样,能置人于死地。
贺卓桦感觉到叶夭夭温热的泪,眼神一敛,烦躁的放下了手。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贺卓桦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