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听弦反而更怀疑了。
网络是个好东西,什么都能查到,见秦狰否认他马上就打开百度,搜了下昆山夜光的叶子长什么模样。昆山夜光在牡丹中也算是好辨认的花了,因为它的根茎是透着些紫的,叶面也不似其他牡丹光滑,反而生着细细白白的小绒毛。
沈听弦将“白绒毛、紫根茎”这两个特征对着秦狰发出来的照片比对的下,很快就发现秦狰在诓他。
【单身中的沈总:沃日,我查了这就是昆山夜光的叶子,你什么时候又养了盆昆山夜光,去年我送你那盆你不是说养死了吗?】
是谁当初说的牡丹平庸,俗不可耐?现在还一口一个“小宝贝”,要不是秦狰发的照片是盆花,沈听弦都差点以为他搞外遇绿了柳寻笙。
秦狰任凭沈听弦骂,反正再也没就这条微博回复过沈听弦,很是坦然自若,没有半点说谎被人拆穿的慌乱尴尬。
沈听弦只能无能狂怒,觉得秦狰这个狗东西真是太狗了,这盆花肯定就是去年他送给秦狰的那盆,而就是想赌赏昆山夜光花开时的美色,难怪去年他听范阿姨说昆山夜光开花了秦狰也不肯给他看。
就这小气的态度,活该都结婚了柳寻笙微博也不回粉他。
秦狰“秀”完恩爱就关了微博,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去朋友圈发了柳寻笙本体昆山夜光花苞的照片,只是没配微博上那样“露骨”的文字,仅以柳寻笙第一张歌曲专辑名做文案——【秦狰:“灯笼”】
早早睡下的柳寻笙第二天拍戏休息的空档,刷朋友圈才刷到秦狰发的这条。
所以他和秦狰打电话时就问了他:“诶?秦先生,我长花苞了吗?”
“是的。”秦狰告诉他,“昨天晚上刚长得,要不要我们视频,我拍给你看看。”
“不用了,现在才是个花苞有什么好看的呀?”柳寻笙拒绝道,他见秦狰用纸巾盖着他的花苞也没多想,“等我完全开花后秦先生你再拍照给我看吧。”
秦狰答应他:“好。”
“对了,秦先生。”柳寻笙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后才捂着手机话筒,小声说,“我昨晚睡觉时做春梦了,我梦到你在非礼我。。”
春梦?
秦狰一听见这个词也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此刻他刚结束一场会议,会议室中许多下属还未散去,都在整理着自己的文件,这场会议本来也没那么快结束的,秦狰还有些话要交代,可他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秦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后就宣布会议结束,然后走到落地窗附近接听,所以众人都觉得这应该是个很重要的电话。
在这样下属还很多的环境中,秦狰却听见如此旖旎暧昧,容易叫人浮想联翩的词从柳寻笙口中说出,顿时就觉得身体深处涌出一股热意,就是骤然烧起的烈火,顷刻间就点燃了他的欲望。
秦狰低低了笑了两声,还特地沉下嗓音,用略微带着些沙哑的声音问柳寻笙:“那我是怎么非礼笙笙你的呢?”
柳寻笙却语气沉重地说:“我梦到我还是盆花,你一直在摸我花瓣,我求你别碰了,你却说不行,你一定要把我摸秃。”
“……这算什么春梦?”
“因为你笑得很——春心荡漾?”柳寻笙顿了顿话音,选择了一个比较能维持秦狰尊严的词。
这个春梦和秦狰预想的不一样,他们交谈的内容也和他所想象的也有很大区别,而且自己昨晚还真的碰了小牡丹的花苞,所以秦狰轻咳两声,没再有什么遐思,问柳寻笙道:“是不是因为你太想我了?”
“没有想啊。”柳寻笙说,“我这几天都在想你给我寄的led灯什么时候到,想得不得了。”
秦狰:“……”
“我的本体还在家里呀,是不是秦先生你对我本体偷偷做了什么事?”柳寻笙却开始怀疑,而且他的怀疑很接近真相,“我的花苞那么可爱,以前我在深山时路过的鸟儿们有时都会忍不住凑近瞧瞧,还想用翅膀蹭我呢,所以秦先生你见了我的花苞就能把持得住不碰碰吗?”
“我当然把持得住。”秦狰说,“你的灯我寄了空运快递,应该今天下午就能到了。”
柳寻笙说想他的灯想得不得了,秦狰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头顶绿得不得了。
“也是。”柳寻笙太过相信秦狰了,没有再多加怀疑,“我的戏份不多,或许可以在花期结束之前回去呢。秦先生,等我回去后我们就一起看我的花吧。”
柳寻笙这话说得其实有些歧义,很容易叫人想歪,但秦狰现在觉得自己满头绿已经没心思再去想歪了。
至于柳寻笙,则在下午六点时心满意足地签收他的led补光灯。
今天邶市的雨还是没停,但有了这盏灯,柳寻笙抱着灯给自己找找就振作了不少,又吃了秦狰顺带寄来的“土特产”,人就没那么蔫了,当然在这样的阴雨天里他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其实关于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柳寻笙也有些猜测——或许是他用自己元神花瓣给秦狰续命的缘故。
但是柳寻笙并不觉得后悔,反正多照点led补光灯就可以了,秦狰也总不会没有土给他吃饿到他的。
席玉拍完今天的镜头到休息场地休息是,就见柳寻笙抱着盏亮堂堂的灯不知道在做什么,还奇怪道:“小师弟,你这个灯是——”
“这几天邶市下雨没见阳光。”柳寻笙如实道,“所以秦先生就给我送了盏补光灯。”
席玉了然:噢,来自人家老公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