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还在继续,然而网络上针对沉炼的负面新闻比陈玉本人更胜,他才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那个人。无数版面的头条都是天才钢琴手各种负面信息,公司里的、人际关系上的、还有过往海王似的不负责任的情史。越说越不堪,把他清瘦冷静跟古堡异世界贵族一样的照片p成放浪自私不干净猥琐的样子。头条也是要花钱的。舆论的引导也是需要背景的,并非个别记者报告就能造成这样的形式。
佳明在家等龚彻,一会儿门铃响了,有人送来一大捧九百九十多玫瑰。
展开卡片,上面写着祝我们四周年快乐。
这是从英国同居的时间都算上了。
他很晚才回来,说是回本家去了,佳明靠在他怀里打量他的神色,龚彻笑:“我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跟你说过吧,他这个人一辈子就想做科研。”
言下之意,真要运营整个庞大的龚家产业,最后还是只能落在龚彻头上。
“佳明,要不你从工作室辞职吧,来公司帮我。”
见佳明不接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蓝丝绒的盒子,心颤颤中并不是戒指,她松了一口气,任龚彻捏起项链往她脖子上戴。
价值不菲的物件,价格她连猜都不敢猜。
佳明抚摸粉钻上精密的纹路,仰头看他:“沉炼的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给自己设定了可以提供的条件,辞去喜欢的工作可以,去他公司可以,以后他要怎么安排都可以
龚彻高高地站着,居高临下地捏住她的下巴,打量脖子上璀璨的宝石项链,从项链到扬起的长的脆弱的脖颈,再到她的脸。
他爱抚着她的脸,手指从眼珠上滑过去:“沉炼什么事?哪件事?”
“你说不出口,对吗?”
“那我要是说,你求我,用最下贱的方式求我,我才可能考虑,你答应吗?”
又是测试。这样的测试无声地以似是而非的方式进行过无数次。
佳明从沙发上滑下来,爬行贴来,匍匐在地上吻他的脚背,蜿蜒而上,隔着裤子触碰沉睡的阳具。
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不用手,佳明单用唇舌牙关,艰难地去解扣子、拉拉链,舔那毛发丛丛缀在下面的饱满大囊袋。
阴茎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半硬半软地,龚彻抚摸她的额头:“求我吗?”
“求你,主人,求你”
“以后再不见他?”
“再不见了。”
“把裙子掀起来,屁股对着我,面对着沙发跪好,翘高了,自慰给我看。”
佳明下陷着腰肢,手伸下去,揉着核珠插进去。
龚彻收起鸡巴恢复原貌,拿了钥匙就走。
佳明怅然地麻木地靠坐在地上,外面很快传来汽车飞驰几乎要冲上云霄的声音。
这天后他没再回来,她等着外面的消息,秦可卿和俞少君都会联系她。
结果叁天后,传来的是沉炼被抓的消息。
她给龚彻打电话,不接,再打,是秘书接的,说老板在开会。
佳明第一次进入龚家在晋城的集团总部,前台通报后放她上去,电梯四面透明,身子越来越高,已经悬天上。
有人领她进了总裁办,龚彻挥手让几个人出去,埋头看文件,又是半个小时,突然把钢笔丢了出去。
面色铁青寒胆,两分钟后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来,爬过来,爬到桌子底下给我口。”
佳明一动不动,刚要迈步时,龚彻低低地从牙缝里冒出声音来:“你敢爬一个给我试试!”
他笑了:“对不起,沉佳明,我后悔了。我人生第一次说话不算话,就给你了。”
“没错,是我让你妈一口咬定都是沉炼他自己的自主行为,她出不来一定要拉人下水。她要出来,也必须按我地意思把沉炼送进去。”
“行了,你给我滚出去。”
佳明不怪他,真的不怪龚彻,只怪自己演戏演了一半,不肯让他彻底满意。
俞少君带着她去看守所探望沉炼,隔着玻璃窗,沉炼的心痛从艰难滚动的喉头和晦暗痛苦的眼睛里流泻出来。
他把手掌贴在玻璃上,要摸她,摸不到:“姐,你怎么瘦成这样?”
佳明笑着把手掌也贴了上去,事到如今,所有的事都是咎由自取,反而都无所谓了。
她重新变成成了他的姐姐,心里再无杂念:“没什么,最近没胃口。”
“小炼,你说,我们能回到从前吗?”
从前的从前,她跟父母在福利院里领他出来,是她牵他的手,是她给他洗的澡。后来的后来,他们是世界上关系最好的姐弟,同住屋檐下的都是亲昵的温情。如果她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如果她没有刺激沉炼做出不该做的事,那么一切是否可以回到原点。
“可、可以的,沉佳明,你相信我。”
沉炼赤红的眼眶里滚下眼泪,他把脸凑过来,紧贴在玻璃上,变成畸形的扭曲的平面,让她摸。
佳明把手指轻触上去,仿佛碰到了他的温度。
沉炼起身,手臂撑在台面上,压迫一切似的紧紧盯着她:“你再等等我,求你了。”
转过身去又是冷酷淡漠的容貌,心里在皲裂,他后悔了,见不得沉佳明这般模样,她的魂去哪里了?
但是再后悔,他还是要这样做。为了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障碍,他只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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