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忍无可忍,勃然大怒:“听师父命令,下山去。”
“我不下去,师父,每次你都要我听你的,这次你也要听情月一次。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大师兄。”情月边说还边走向玄法。
叶行赶紧上前拦住情月:“情月,小心他会伤到你。”
就在这计划将成之时,玄法见情月也来扰乱自己的计划,耽误自己的时间,心里也是非常恼火,两手之中形成一道向内之力。
“既然如此,为师送你下去。”玄法说完便两手吸纳天地之力,,将树枝缠绕在意,形成一个法力牢笼,这牢笼就像一个大的空心之球,突然向情月打去,情月瞬间被困在这个法力球中。
情月抓着那树枝,想要从树枝的缝隙中探出头来,但却被一力道瞬间挡了回去。
“月儿!”叶行去要去打开法力牢笼,但也一下子被弹开了。
谦玉:“情月已经被七星法力禁锢,你打不开的。”
叶行心急:“那要怎么办?”
谦玉指了指玄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落律法长老手中的橙晶石,这样他就无法再蓄力,法力球自破。”
叶行:“好,大师兄我听你的,我助你一臂之力。”
玄法狂笑:“好,好,好!都来反对我。不过以卵击石,下场都是一样,那就是死!”
叶行和谦玉联手对付玄法,但叶行法力低位,根本受不住这七星石的强劲法力,几回合过去,便也受伤在地。
谦玉赶紧上前一手拉住即将下落的关着情月的法力球,一面又分出一个幻影给叶行输入内力,挽救叶行。
“谦玉,你果真是清微派不可多得的优秀弟子,但你却心软难成大事。”玄法说完,用折扇一点,将情月的法力球拽到云台处的蓟仙姑身边。
谦玉也气喘吁吁:“我待如何都是我的选择,无需他人指摘。”
玄法哈哈大笑:“你的选择?你还有选择,你可知道那没有选择的痛苦?!”
谦玉:“人人都自己走出自己的路,你又如何不能选择。”
玄法眼神露出一丝狡黠:“既然如此,那我看你该如何选择!”
玄法突然开始施法,将寒冰和红心雪儿两人操控起来,站在谦玉面前。
玄法:“二者择一,谁死谁生,现在生命决定权在你手中,选择吧!”
“你!”谦玉心急如焚,不知玄法竟然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正在谦玉危难之时,静姝上仙突然从天际降落而来,落在这承天台上。
静姝上仙:“住手,玄法,橙晶石,黄晶石,银晶石的载体都在你身体内,表面上你看起来无比强大,但你的内力也在逐渐被抽取,如果你一旦自己心神错乱,支持不足这三种晶石对你的消耗,你会瞬间崩塌,甚至直接消亡。”
玄法慢慢将寒冰和红心雪儿放下:“静姝上仙?你也来阻我?”
静淑上仙解释道:“我也曾想靠这七星石来助清微派飞升,以还清元心愿,但现在七星你七星之力并未巩固,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
这时已经没人能说服玄法:“如何使用七星神功,我只有办法,无需别人指点。静姝上仙,我佩服你当年的成就。但现在就算你散仙之力在此,也妄想攻破我七星神功的阵法。想让我心神错乱,简直是痴心妄想。”
静姝上仙见玄法已经心魔深重,也便不再劝解:“我自然也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却也有一个你永远无法战胜的对手。”
玄法看了看四周:“不可能,谁?谁这么厉害,有本领现身一见,我们较一下高低。”
静姝上仙慢慢道来:“你永远无法战胜的就是你自己。”
玄法又不屑地狂笑起来:“不用给我说这些废话,你一个散仙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静姝上仙问:“你现在为何还不愿放手继续给蓟芷芸施法。一直来维持她的解封之术,这是对你自己极大的消耗。”
玄法见静姝一下子便看出了自己的破绽,定定神反击道:“当年阴错阳差,掌门师父没与你一同成仙,而是死在了天枢殿中,你也忘记不了吧。”
静姝上仙淡淡地说:“你说的不错,你的今日恰如我的昨日,但与我不同,你却不愿放弃执念。”
玄法怒道:“我为什么要放弃执念,我绝不会放弃。”
静姝上仙:“你现在这种成仙方式十分凶险,其稍微不慎就会堕入魔道,你也和这清微派其他弟子一样,但你的执念更大,你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玄法哈哈大笑:“那就让代价一起来吧,我不在乎。凡冒险之事,都需付出代价,我既一心所求,便无悔接受。即便我变为魔,我也可无拘无束,为所欲为、为武是天、以武治人。无论你们是人是妖还是仙,若要挡我,我一概诛灭。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七星神功的力量。”
玄法取出银晶石,口中念动咒语,阴阳开始轮转,整个承天台上的四方八卦都发出光芒,那光芒汇集一起,冲向九重天外,那旋转的黑云四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闪亮的七星。承天台变得更大,远远遮盖住了整个清微派。那些飞起的砖石瓦片,树木藤条也都落在承天台上,形成了一个新的清微派。而众人都被那七星耀眼的光芒给照射得睁不开眼来,似乎都要在这七星光芒下消融掉。昆仑山顶上震天响地的全身玄法的狂笑,玄法也满身金光,似乎要羽化飞升。
就在这时,蓟芷芸的身子似乎动了几下,手指慢慢舒展开来。玄法身上的金光消失。
玄法很纳闷:“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玄法转眼看蓟芷芸冰冻的全身已经融化,而且慢慢挣开了眼睛。
玄法:“芸儿,芸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等待此日等待了多久吗?”
蓟芷芸双眼紧紧地盯着情月和玄法,似乎已经梦醒:“长风,情月,你们还好吗?”
☆、抱憾终局
蓟芷芸慢慢伸出了手臂,而当玄法伸出手去牵蓟芷芸的手时,玄法自己的手却化作金灿色的一个个小小的精灵,开始慢慢消散。
玄法大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相信!我不服,我不服!”
谦玉:“律法长老!”
玄法这时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我玄法自问无惧天地,凡事都依心而行。人生苦短,终我一生,也未必如愿。谦玉你性格好强,让我想到小时候的我。如今你年纪轻轻,拥有异界五气,往后必定优胜于我。我不会服输,今生一定还会有再见之日,我要与天地再赌一次!!”
谦玉:“玄法师叔……”
玄法摇了摇头,揭开了情月的牢笼,让红心雪儿也醒来:“醉心明月朝天问,回首霓裳入梦来。上天派玄沁师姐来助我,又派玄沁之子来阻我。不知道师姐在流霞谷沉睡多年,是否会想到今日变局。”
谦玉一惊:“我娘,流霞谷?”
“芸儿,别了……”玄法在阵阵悲愤绝望中,消散而去。
蓟芷芸也慢慢挣开了眼睛,她安静地看了看四周,情月和蓟仙姑紧紧相拥。这时寒冰身上带着的无间令突然闪亮了一下,小墨从寒冰后背的包中飞了出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渐渐地变成了人形。
蓟芷芸突然转过脸来,看了一下小墨,也开口说话了:“墨童,墨童是你吗?”
小墨:“娘,我回来了娘。”
小墨向蓟芷芸走了过去,蓟芷芸这时候也似乎是大梦初醒,领着情月,向小墨走来。
小墨完全变了一个声音,不再像是一个万事皆通的鬼,而变成了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而他身上的鬼气也慢慢消散了,似乎身子不再能隐藏,而是完全显现在了众人面前。
“墨童,我的墨童!”蓟芷芸向小墨这里跑了过来。
“娘,娘。”小墨向蓟芷芸那边跑过去,扑在了蓟芷芸的怀里。而就在此时,无间令慢慢从谦玉、寒冰等人身上飞了出来,消失在了南方。
谦玉:“小墨?蓟仙姑?”
谦玉试着去叫小墨的名字,但小墨却不回应。而蓟芷芸也是,变回了二十多岁的模样,似乎刚生下来墨童,完全不认识眼前的谦玉。
谦玉上前去想拉红心雪儿起来,红心雪儿这时也像玄法一样,身子慢慢化作金灿色的一个个小小的精灵,追随玄法而去。
谦玉:“雪儿?”
静姝上仙:“她已经走了,看来她也选择了当一个魔,她已经认玄法做主人了。”
“怎么会这样,我还说要把她的幻影带回来。”谦玉握着手里的玉佩,摇了摇头。
谦玉过来扶起寒冰,寒冰似乎还有一口气息,谦玉:“上仙,你法力广大,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快救寒冰起来。”
静姝上仙叹气道:“她也要回去了。”
谦玉不解,心里一阵惶恐:“回去?寒冰要回去哪儿?”
静姝上仙淡淡地说道:“这寒冰,她不过是中了咒语,完成她的历练。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她该回去了,你救不醒她的。”
谦玉不相信,自己的幻影也全部聚集回本身,给寒冰运功:“不可能,冰儿,冰儿她还有气息的。”
静姝上仙:“时候到了,上天不会多给你一分的时间,我该走了,她估计也该离开这人界。”
谦玉也忍不住,大声呼喊:“冰儿,冰儿,你不要死。我们说好的要一辈子在一起。我们还没有回香蹊桃源盖好我们的家园。我们还没有一同再回天织界。”
静姝上仙:“谦玉,快点离开吧。我要将他们带走了,带他们去疗伤。”
法力球已经破坏,静姝上仙来情月近前,只见她和叶行都带着个红翡焰金镯,静姝对红翡焰金镯施法,将他们唤醒。
静姝上仙说完又走到蓟芷芸的面前,对蓟芷芸说:“你也与我一同去飘仙居吧。”
蓟芷芸慢慢点了点头,静姝上仙说完便拉起蓟芷芸的手,招来一只木鸢,这木鸢和情月放飞的木鸢一模一样。静姝上仙轻轻施法,木鸢便变大起来,带着蓟芷芸墨童以及情月叶行,慢慢向东方飞去。
阵法已停,楼台也恢复了平静,四周的山石草木也停止了转动。
寒冰使出全身力气,微微张开眼睛:“谦玉,我的时运也到了。”
谦玉不解:“寒冰,你再说什么啊,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还要回香蹊桃源盖房子,还要一起在依水亭一起赏月起舞。”
寒冰苦笑道:“生死两重,我明白了。这一生能和你经历一次,我也心满意足了,我不稀罕什么命长命短。”
谦玉颤抖着双手,紧紧抱着寒冰:“可是我稀罕!”
“谢谢你。”寒冰露出欣慰的笑容,慢慢睡去……
“寒冰,不!!……”谦玉抱着寒冰在承天台上,无助地呐喊,声音震彻天宇。
完
☆、打抱不平
在中土西南一座茂密的桂树山上,突然腾飞起一团紫烟,那紫烟从山上慢慢向中土飞去,飞了不多时,从空中降下来,在洛州城外一个无人的空旷之处,慢慢变成人形。只见这人身材魁梧,相貌英俊,举手投足都露出一份贵气,嫣然一个美男子,这人向四看了看,向洛州城走去。
在不远处通往洛州城的树林中,突然传出刀剑相撞的声音,他快步向树林里走去。
树林之中,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在追一个蓝色衣服的女子,那道姑好像脚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突然摔倒在他脚下。
看到这紧急时刻,他脚下一急,移形换位到女子前面,挡住了那些土匪。
土匪头子:“你是什么人?想当出头鸟是吧。”
男子:“我什么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一定不是好人。你们一群手拿砍刀追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土匪头子哈哈笑道:“我们不是好人,哈哈哈,你说的很对呀。那不还不赶紧长点眼色,赶紧给我滚。”
男子并不答话,双手抱肩合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