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卞城的心里面真的有些害怕,自己这边的攻势那么猛,白煜城会不会让别人去山下围追堵截?
到时候把他们的人马,都困在了这不上不下的位置,那就相当于是瓮中捉鳖了,等到白煜城把他们几个人都给解决掉,就可以下山再去解决周云然的人。
卞城我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于是就对着他们几个人招了招手,让他们在箭上裹了一层火油,点上了火之后,这才朝着那边继续进攻。
白煜城原来以为他们不会带那么多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准备的还挺充足的,像他们这样抵挡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地方藏起来,要不然肯定会造成大面积的伤亡的。
卞城看着他们城楼上人纷纷四处逃窜,他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心里面还一直非常挂念着山下的情况,于是便叫住了自己身边的谢兴扬,对着他说道。
“兴扬,你现在先去山下看看,看看周将军那群人有没有过来。”
谢兴扬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要了,重重的点了点头,骑着快马很快就离开了这里,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了车轮的滚动声,他瞬间就露出了笑容,赶紧加紧了脚步。
宁鹤扶着秦羽炔坐在马车里面,虽然说周云然给他们两个人准备的东西非常全面,但是秦羽炔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山路本来就非常难走,就算是坐着马车里面也是晃晃悠悠的,让他整个人非常的难受。
“羽炔,你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呀?把这件事情交给大哥和红绫不就好了吗?”
秦羽炔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大哥和我红绫,他们两个人都非常厉害,卞城也没有什么不能让我放心的,但是如果不亲眼看到鬼蜮的这群人伏诛,我估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就在这个瞬间,宁鹤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她是真的希望秦羽炔能好好的休息休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要这么拼。
宁鹤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像是要安慰他一样,在他的手背上重重的拍了几下,对着他说道。
“羽炔,我们两个人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我相信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杜红绫其实还是有些担心他们两个人的情况,毕竟他们两个人现在可都算不上是什么正常人,她跟周云然使了一个眼色,便来到了后面,跟着他们两个人的马车一起前进。
宁鹤听到了外面的马蹄声之后,掀开了帘子,便看到了杜红绫这张关切的脸,她对着杜红绫笑了一下,说道,“其实红绫,你没有必要跟在我们两个人身边,没什么事情的。”
“宁鹤,我有些担心你们两个人的情况,再说了,虽然卞城区前面引开了火力,但是谁又能确定他们鬼蜮没有其他的出口呢?说句不好听的,要是白煜城派其他的人下来,我还能在你们两个人的身边保护你们。”
宁鹤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秦羽炔就在她的手上重重的拍了几下,对着她说,“这是大哥和红绫的一片苦心,既然他们两个人想要贴身保护我们,那我们也就不要推辞了,要不然这样推辞来推辞去,显得太过于矫情了。”
宁鹤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呢?
大队人马一直朝着鬼蜮的方向行驶,当他们几个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非常急促的马蹄声。
几个人立刻戒备了起来,周云然对着后面使了个手势,他们这群人全部都蹲了下来,并且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牵着马车的马夫朝着后面退了几步,将他们几个人隐藏在了一块石头的后面,杜红绫也在这个时候从马上跳了下来,朝着买车的窗口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
“宁鹤,羽炔,你们两个人就老老实实的在马车上待着,如果我这边真的撑不住了,你就立刻让车夫带着你们两个人离开,千万不要犹豫,知道吗?”
杜红绫一向都是一个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人,况且他们两个人是皇亲国戚,虽然说现在已经开战了,但是白煜城的手里面有他们还相当于是有两张王牌,可以跟皇室谈谈条件,所以肯定不会乱来的。
秦羽炔轻轻地嗯了一声。
谢兴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他们两队人之间就隔了一块大石头,当他刚刚穿过大石头的时候,就直接被周云然一棍子扫到了地上去。
随后,几支枪直接加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瞬间就睁大了眼睛,周云然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发现他穿的衣服是他们朝廷的衣服。
但是又不放心,刚要说什么,就听到谢兴扬对着后面大喊,“公子,是我呀,公子!”
他的声音非常的洪亮,就算是坐在马车里的秦羽炔也听到了,他赶紧掀开的点子,对着杜红绫说,“这是卞城的伙伴谢兴扬,应该是卞城让他下来找我们了。”
杜红绫的戒备心这才放松了下来,立刻走到了前面去,向周云然说明了这件事情,周云然对着他抱歉地笑了一下,赶紧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周将军,卞城已经带着人进攻了一次了,但是我们那边带的火药并不是很多,你们来了就好了,你们来了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周云然在他的身上打了一下,很高兴地笑了起来,他们几个人又重新骑上了马,打算朝着前面继续出发。
卞城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发现鬼蜮的这群人根本就没有出来的意思,他的心里面忍不住忐忑了起来,不明白鬼蜮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自己到底是让人顺着梯子爬进去将大门打开,还是等到他们几个人过来再说?
其实不只是他这边拿不定主意,就连里面的鬼蜮这群人,也拿不定主意。
白煜城非常烦躁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这件事情确实是超乎了他的预料,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