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肉肉和球球坐在餐椅里等待吃早饭,肉肉可能是饿了,手拿着勺子敲着饭碗,“爸爸,肉肉饿,要饭饭。”
球球看着哥哥的动作,十分新鲜,也拿起勺子跟着一起敲起来,“爸爸,球球饿,要饭饭。”
在厨房里忙碌不停地男人把出锅的鳗鱼粥各盛一碗,放在凉水里降温。
等待的间隙,男人侧过身体,手支撑在料理台上,看着儿子们,“吃饭不能敲碗,这么没规矩,真成要饭的了。”
肉肉开心地大笑,“肉肉是要饭的。”
球球也学着哥哥,“球球是要饭的。”
尹慕深把两碗粥端出来,放到儿子的餐椅上,又迅速地做了一份水果沙拉。
看着儿子们津津有味地吃着,嘴角扬起笑容,“难怪这么壮,做什么吃什么,一点也不挑食。”
尹慕深把锅里剩下的粥倒出来,顾不上坐着好好吃,靠着料理台,大口喝着粥,不想还没吃几口,肉肉又敲响了碗,“肉肉吃完了,肉肉没吃饱。”
尹慕深看着碗里的粥,“爸爸这里还有。”
认真吃饭的球球抬起脑袋,“球球也有。”说着就把碗里的粥倒给哥哥。
球球的动作笨拙,碗里的粥没倒进哥哥的碗里,全都洒在了餐椅上。
尹慕深手扶额,为这个慌乱的早晨感到无奈。
“啊哦。”两个胖小子学着爸爸对妈妈做过的动作,两手一摊,做了甩手掌柜。
尹慕深抑制住想打人的冲动,把两个儿子抱出来。
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只能交给早上来上班的佣人来打扫了。
两个儿子坐在客厅的木地板上玩乐高玩具,尹慕深以为有了片刻的闲暇时间,想拿起电话问老婆什么时候回来,结果电话还没打通,两个小兄弟就打起仗来。
两个人拽着一个乐高小人,都攥在手里,谁也不服输。
尹慕深抓抓头发,把手机放下,走到两个小家伙面前,“是谁先拿的。”
肉肉和球球动作惊人的一致,异口同声说,“我。”
尹慕深蹲下身,大掌一伸,“给我。”
两个小兄弟互相看了眼,“爸爸也要抢玩具。”
尹慕深眼睛一瞪,“爸爸不是抢,这个东西是爸爸买的,爸爸是拿回自己的东西,你们如果想玩,不能抢,而是要问这个东西的主人,愿意不愿意给你玩。”
两个小家伙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说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我回来啦。”这时,门口发出了声响,是一念提着行李箱回来了。
肉肉球球看见妈妈回来了,哇的一声哭起来,两个小兄弟像是比赛似的,一声更比一声高。
一念丢了行李,衣服都没来的及换,慌张地跑过来一手一个抱着儿子。
尹慕深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肉肉球球两个宝宝沉得很,她竟然可以做到一手抱起一个。
“妈妈的乖宝贝儿们,怎么哭了呢?”
肉肉和球球又是动作一致地指着尹慕深,异口同声,“爸爸抢我们的玩具。”
一念给了尹慕深一个质问的眼神,“什么情况?”
尹慕深气不打一处来,两个小家伙一钻进妈妈怀里就来个恶人告状,还那么得意洋洋。
他挽起袖子,烦躁地手掐起腰,“什么情况?我一大早起来给他们做饭,结果搞得乱七八糟,自己还饿着肚子。什么情况?你一走就是一个星期,不打招呼的就回来,我还没抱一下,他们就往你身上赖着先告我状。我脑袋现在都发懵,你先来质问我了,就是这个情况了,司机等下就来了,我去公司上班了,我不干了。”
一念抱着两个孩子,看着暴走的男人,咬着嘴唇,眼里有泪光泛出。
肉肉和球球伸出小胖手蹭在一念的脸上,“妈妈不哭,不许哭。”
尹慕深看不得一念流一滴泪,正好家里佣人来上班了,他把两个儿子交给保姆看着,拉着一念上了卧室。
把伤心的女人拉在自己腿上坐着,抽出一张纸给她擦眼泪,“老婆,我错了。”
一念吸吸鼻子,红着眼不说话。
“老婆,今天这个场面太混乱了,我是个男的,你男人根本没有带娃经验,白天看着他们晚上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
一念瘪瘪嘴,委屈巴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那这三年里,我不是白天看孩子,晚上伺候你嘛。”
尹慕深笑了,伸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泪,“晚上哪里是你伺候我,分明是我伺候你,你只要躺在床上,嗯啊两声就完了。”
一念咬咬牙,握起拳头砸他的胸膛,“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呢,臭流氓,臭流氓。”
他握住她的拳头,大掌包裹着,“走了一个星期,有没有想我。”
“没有,每天开会,培训,忙得要死了。”
一念的模特梦想一直没有泯灭,不过她知道自己分身乏,就计划创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服装设计品牌——她做不了模特,但自己设计的衣服可以让模特穿。
“别太拼了,不想让你这么累。”尹慕深虽然心疼,但也支持。他知道她的太太是个喜欢折腾的人,她永远在学习着,进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让她发光的机会。
“不累,有老公支持,一点都不累。”一念可以尽情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最要感谢的人,就是面前这个男人了。
他不仅出钱帮她完成梦想,也出力把家的大后方稳好。这些年,她跟了他,没有吃过一点苦头。
尹慕深低头轻咬她的耳垂,“老婆,趁两个孩子在花园里晒太阳,我们可以……”
一念起身从他腿上撤退,“司机不是来接你去公司吗?”
他不费吹灰之力把她又拉回来,把她压在身下,“既然你回来了,晚一点也没有关系,念念,楼下可有佣人在,小声点叫。”
他边说边解她的扣子,一念用手打开他的手,用手压着衣领,“你知道有人在,你还这么放肆。不行不行,等到晚上再说。”
尹慕深把她的手抓起来,放在脑袋上方固定,“晚了,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