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勾起唇角,带着一丝报复的意味。表情扭曲,配合脸上的伤疤,渗人得很。
安念不禁打了个寒战,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我不知道你和季遇诚有什么仇什么怨,但我从来都没得罪过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而是把我抓到这里来。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且不说我连他妻子都算不上,就算我是,你和他男人之间的斗争牵扯上女人,未免太令人不耻。”
他嗤笑:“倒是挺伶牙俐齿,祸不及妻儿……呵,不好意思,我们宏港这条道上从没这个规矩,况且,季遇诚手上,也不是没有沾过别人父母妻儿的命。”
安念顿时怔住,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别人的父母妻儿……
见她一动不动,男人再度讥诮道:“小丫头,你难道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哦,对了,他当年杀人家满门时,你还没出生呢。”
安念脑子一片空白,杀人满门……季遇诚,他……不……不会的,她不信,他怎么会做这样残忍的事,那是只有穷凶极恶之人才会做的,不可能,他只是商人……他不会不择手段到那种地步。
“他和我,都是同一种人罢了。”他嘶哑的声音尽是不甘,“可凭什么,凭什么他要抢走我的一切?”
他的情绪突然激烈起来:“沉继霖选他,连小姐都选他!凭什么他得到了却不好好珍惜?!!”
安念却像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些信息,下意识问道:“你……你是沉怀珠的故人?”
她的话像是一下子激起了什么,他猛然看向她,目光带有一丝冷冽至极的杀意,安念被吓了一跳,禁不住起身想往后逃,却被他一个健步走过来扼住了脖子,男人脸上迸发出狰狞地恨意:“你不配提她!!这张脸,就算再像,你也不是她!!!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她!”
他像疯了一般,铁钳一样的手扼在她脖间,且逐渐收拢,安念被掐得呼吸困难,双手不住地去掰他的手,脸色因呼吸不畅涨得通红,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咳咳……”就在她快要窒息晕倒之际,他放开了她。安念突得空气,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她心里明白,这人喜怒不定,对她,似乎有极深的厌恶与痛恨,她不能,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她借着咳嗽的机会偷偷观察四周,这里是一楼,门口她刚刚进来时看见有数人把守,她正对着的是后面透明的推拉门,推拉门外是座小院子连着后面的山,虽然正值冬季,但是因为南方气候原因,树木还算葱郁。
不知后面有几个人看守,她要如何,如何才能逃出去。
她正想着,却突然没注意被人钳制住,有两个壮汉又是像抓她过来时一样,一左一右将她胳膊抓得牢牢的,安念大惊,看向那人,“你要做什么?”
面前有人拿了一支针管,针尖极细,里面装得是透明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药剂,安念的胳膊被强行抬起,针尖缓缓靠近。
安念整个人都在颤抖,眼里惊恐不已,她费力想逃脱:“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她是真慌了,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她的剧烈挣扎,导致针管没办法扎进去。
男人手插着兜,声音冰冷,“按住她,继续。”
“不!不行!我还怀着孕,求你……求你放了我……”巨大的绝望与恐惧笼罩着她,安念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终于忍不住服软,放下尊严恨不得跪下来求他。
男人不为所动,没有半分怜悯,“她当年也和你一样,你既然想替代她,就一起尝尝她曾经历过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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