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这时才发现简漾把手套脱了,他的手看起来很冷,被冻出了片片淡青色。
程郁也取下手套,正打算把兔爪子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暖一暖时,简漾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那是一块冰,准确来说,是一块环形的冰,大约是简漾刚刚从榉树的枝丫上小心抠下来的。
它刚刚沾染上手指的温度,便开始融化,水渍浸湿手掌,于是程郁的眼眶也像他的掌心一样湿润起来。
简漾突然屈膝蹲下,单腿跪在雪地里,抬起头来看向他。
“我不聪明,可以算得上笨,要说好看吧,勉勉强强能及格。但我有很多很多甜,我兜里的糖数也数不清,全世界的简小兔都是我的化身,是不是很了不起?”
“我其实很想找个人和我分享这些糖,但我迷路了很久,差一点就要放弃了,没有人能懂我的甜,在别人眼中,我只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怪人。”
“但我有幸遇到了一个很酸很苦很别扭的小朋友,我想我可以和他互补,把我的糖分一些给他,这样就能把他变得和我一样甜。”
“我曾经很笨,迟钝、自卑、矫揉造作,差点就要错过他,但是这次我很聪明,真的。”
“marriage?partner,我也猜到了。”
简漾调皮地眨眨眼:“所以被我抢先了,程先生,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简漾说完这些话,程郁无名指上的冰环正好融尽,最后一滴水融入了他的皮肤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简漾牵起他冰凉的手,大惊小怪道:“哎呀,免费的东西果然没好货,这么快就没了。没事没事,以后给你补个最贵的,你老公我现在可有钱了。”
“所以,你愿意吗?你倒是说话啊,程先生!”
简漾不断摇着他的胳膊,把程郁眼中的湿润摇了出来,一滴热泪落在地面的积雪上,转瞬间了无痕迹。可简漾的心里,仍然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那滴泪仿佛落进了他的心海,激起千层暗流。
“免费也有好货,这是一枚神奇的戒指,它会融进我的身体里,成为我终生遵守的誓约。”程郁握住简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握得不紧,却很坚定。
“跟我结婚吧,宝宝,回去就结婚。”
那些忧虑、后怕,都被揉进了纠缠的掌纹里,如冰戒融化出的水珠一般,慢慢被两人的体温蒸发。
“喂,你耍赖皮,明明是我先求婚的!”兔兔不依了:“哪有你这样的,窃取我的胜利果实。”
程郁低头吻住了那张不停叭叭的小嘴,绚烂的彩灯下,酸涩的程先生和香甜的简先生,交换了一个青杏奶味道的吻。体温互相熨贴,呼吸慢慢同调,将他们此生最重要的誓言,留在了这个童话国度的雪夜里。
在他们不远处,集市中有喧闹的行人来来往往,程郁捧住简漾发烫的脸颊,低头将他压在榉树下细密亲吻。
简漾有些羞耻,却自欺欺人地想,反正他又不认识这里的歪果仁,爱咋咋地,于是伸手搂住程郁的脖子乖乖任他索求。
只是程郁的这个吻不同以往,仿佛是被刚刚的求婚刺激到,动作间带着呼之欲出的急切,和一丝隐约的躁动。
简漾被树干硌得有点疼,疑惑地睁眼偷看,却不小心碰到了一处火热。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耳廓通红,唇角僵硬地抖了抖。
大庭广众之下,可真有你的。
程郁笑了,轻笑声和着远处唱诗班的吟唱,显得空灵悦耳:“宝宝,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花烛夜了。”
简漾眉毛一挑,与他一拍即合:“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
从玄关一直到卧室门口,衣物散落了一地,毫无解释余地的、饱含情欲的热吻也从飘雪的院落一直延续到室内,壁炉噼啪燃烧着,屋内如春日般温暖。
简漾被alpha的手臂牢牢禁锢着扣进怀里,隔着一层保暖内衣仍能感觉到下面蓬勃坚实的肌肉。与他相贴的半边身体如火燎般炙热,小兔子企图挣扎,可两人贴得太紧,他用力一挣,仅剩的衣物便被alpha剥去。
小奶兔的皮肤白皙光洁,整片胸口连半点斑、痣之类的瑕疵都找不到,锁骨、肩线、颈部的筋条、单薄的胸膛,都生得清秀流畅,纵是皮肤再细腻白嫩也没什么脂粉气,一切都恰到好处。
是很适合被舔弄、啃咬的肩膀与锁骨……
一进房间门,程郁就将光溜溜的小兔子扔在床上,低笑着覆身上去亲吻他的唇角,“导游和司机怎么办?”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关心他们?”小兔子被他亲得结结巴巴不成调子,“你洞房花烛难道还要先问问邻里乡亲吃了没?”
啪的一声,omega弹性十足的白嫩臀尖被程郁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贫嘴,”程郁浅浅笑着,将人抱得更紧。
“啊!”简漾突然尖叫出声,身下突然侵入一根修长的手指,没给他一点反应时间,就开始按压揉捻。
“洞房花烛只需要问问小兔子愿不愿意给我开门,”程郁有些恶劣地调笑。
见简漾咬住嘴唇不吭声,程郁俯下身子,凑在他耳边温柔低语,手上的节奏却愈发急促,没几下子就将原本略带湿润的蜜穴抽插出爱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