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醒过来的时候有些头晕,脑袋很胀,像是有亿万个小行星在她的大脑里爆炸诞生。她朦朦胧胧地张开眼,发现有个毛绒绒的脑袋正埋在她的胸口。她的乳尖湿漉漉的,上面全都是被舔过的痕迹。她被什么东西压着,软绵绵的,却又足够滚烫,让她坐立不安,有一种被包裹并且即将被融化的错觉。
她眼皮好重,重得要命,于是她又缓缓合上眼睛。她能够意识到这是她的房间,她的五感很敏锐,可也能够意识到,这房间里全部都是陌生的味道。像是新鲜出炉的烤栗子,泛着甜,有些烫手,咬一口,软糯且叫人爱不释手。
艾莎从没跟任何人讲过这件事:她喜欢甜食。小时候吃不了的糖,长大了也只能偷偷吃。现在被这样浓郁却不鼾人的甜包裹,她有一种奇妙的幸福感。这幸福感让她觉得熟悉,但是找不到缘由。可太幸福了,让她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她挣脱着手,却发现手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艾莎的神智因此彻底回笼,她费力地睁开眼,恍恍惚惚之间,看到一个人影。
她不确定地张嘴:“安娜?”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像是一条干涸的溪流,只剩下石子在摩挲地面。
听见她的声音,一心一意埋头舔着她的乳尖的安娜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身子也跟着动了下,腰免不得抬了一些。艾莎这才发现,她的茎体,正深深地嵌入安娜的身体里。她下意识抬腰顶了一下,安娜发出一声嘤咛。像是本能,就连艾莎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断抬腰,一下一下,用力至极地,狠狠地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的甬道里捅去。那的确是捅,尽管那甬道湿润,绵长,细腻,滑嫩,可艾莎使出来的力气,依旧能让安娜感受到剧烈的摩擦。
安娜的喘息没办法克制,她的声音已经失控。她撑在艾莎身边的手已经瘫软,整个人一下倒在艾莎的身上。脸贴着艾莎的柔软白嫩的乳肉,下意识地蹭了蹭。
她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让艾莎的理智彻底燃烧掉,她眉头紧蹙,双手被绑在床的栏杆上,腰肢却一遍一遍用力。她是带着韧劲的水蛇,将利刃般的尾刺入。
安娜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实。
她正在被插入。
这个事实让她大脑发烫,让她身体升温,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浓郁。她早就因为一见钟情而失去的大脑此刻彻底被艾莎在她身体里进出的茎体而搅得七零八碎。
“艾……艾莎……嗯啊……轻一点呀……”
女人扭着腰倒在自己的身上,说出的话仿佛自己在欺负她似的。可是谁来看看呢?她才是那个完全在床上动不了手的人。
“安娜。”艾莎叫她的名字,她的理智终于有一点回笼。安娜勉强找到一点力气抬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眉毛像是万万迭迭的雪山雾霭,她很想将之亲散。她心思柔软,艾莎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你给我下药了。”她语气笃定,没有任何迟疑。
安娜的心头冒出一丝愧疚,可依旧在她身下顶弄的利器让她讲话的时候断断续续,不管说什么都像是撒娇,也像是勾引。
“我…我只是……在对角巷买的……嗯……”
艾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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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角巷是她带她去的。
安娜是她的邻居,两天之前认识的邻居,忽然搬过来的。不知为何之间住在对面的魔法部的人离开了,然后安娜拎着一个包出现了。她笑容洋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艾莎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面前的女孩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思。她有一条隐形的尾巴,以及,她的包里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让她体内的魔力感到呼应的,她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安娜热气非凡,这让艾莎有点难以招架。如果是男人对她做出这样的行为,她早就冷着脸让别人离她远一点了。可是安娜,她对上她的眼睛,总是没办法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女孩子,扎着好看的麻花辫,单纯澄澈。她的眼底有一簇小小小小的火焰。
艾莎想,对她冷淡一点,她会知难而退的。
哪知道这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对角巷,拉着她要去,艾莎也正好要去对角巷找书,便顺路带着她去了。她买书的时候她还消失了一小会,当时不知道她去干嘛了,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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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的忽然沉默和叹气让安娜紧张了起来,她顾不上自己的生殖腔里还夹着对方的茎体,想要上前捧着艾莎的脸蛋和她对视以此来解释,因而臀部一抬,那茎体噗哧一声滑了出来,这声音让安娜脸红。它弹了下,打在安娜的腹部。安娜嘤咛一声,脑子里第一件事还是想要和艾莎解释清楚。
“那个药,那个药我问过了。”她认真地说,“没有副作用的,只是短暂地抑制魔力,会有一些头晕。”
安娜努力地解释着。
艾莎问:“那这个呢?”
她的手腕动了动,捆绑住她的丝带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啊!”安娜惊呼,“我害怕那个药失效然后你醒过来会揍我所以——”
艾莎盯着安娜的眼睛,“现在我醒过来了,并且没有想要揍你。所以——”
她话不用说完,安娜已经身子往上爬想要替她解开丝带。但也是因为这样的动作,使得安娜的乳尖一下凑到了艾莎的唇边。那粉红的小点,圆圆的,可爱,像樱桃。艾莎克制住想要舔舐的冲动。她知道自己不可以。
倒是安娜发现了这件事,因为艾莎鼻尖的热气,一呼一吸之间,已经喷洒到了她的皮肤上。她充满了战栗,发抖,几乎想要捧着奶子送到艾莎的面前。她喜欢看她冷淡的神情上染上欲望的色彩,她希望自己的举动能够让她有所反应。
“能下来吗?”艾莎问。
安娜像小孩子一样点头,乖乖地离开,期间磨蹭到对方的身体,两个人都闷哼出声。安娜舍不得,却又没有办法,跪坐在艾莎的床上,拿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艾莎活动着手腕,瞥了一眼安娜。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她说,“我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两个人都赤身裸体,下体一片泥泞,栗子香腾烧着。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可是——”安娜踌躇了下,眼圈红红的,“艾莎,我下面好湿。”她不确定地说,“我觉得我可能发情了。”安娜跪在床上的双腿张开了些,她懵懂地低头看了眼。
艾莎有一种想要抬手扶额的冲动。
“所以呢?”她问。
安娜困惑地说:“如果你不进来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发情。
十八岁,迟来的发情期。
父王和母后不止一次想找医生看看她的身体,确定她是不是激素分泌有问题,为何发情期迟迟没有到来。现在安娜觉得话本里写的才是真的,原来有些发情,不是生长的必然,而是恋爱到来的必然。
她渴望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从她身上获得了一种安全感,一种与生俱来的安全感。她信息素的味道浅淡,夹在栗子香里,却让她清醒又迷恋。在那气味里,她是纯粹的冬天,有磅礴的大雪,也有脆弱的晨雾。
安娜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挑衅,问了一句,“艾莎,难道你要帮我找别人吗?”
艾莎又一次叹气了。
“我帮你。”她下了决定,“仅此一次。”
她注定不能和安娜有所纠缠,因为她无比清楚。她看着她的双眼,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她的瞳孔里。她无比清楚——清楚这个正在向自己求欢的人,是自己的双生妹妹。
她站在道德和伦理的边缘,往下,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