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年级有条不紊的进入课程编排时期,墨甘棠拿到自己的课表,觉得五雷轰顶。
上学期才四五节课,这学期瞬间上升到了九节。
“姑娘们,告诉我这课表不是真的。”墨甘棠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周格格也是一脸丧,“我以为不羁的我还可以活几年,没想到就要折戟沉沙在汉语言。”
何楚煊也是愁眉苦脸,“好像说我们专业的专业课是最多的。”
“这句话不太对,毕竟我们后面还有法学和医学,人家才是往死里整。”白研茹说道,“对了,听大二的学姐说大二的时候课还会翻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三人齐齐哀嚎。
“我拼死拼活考上这学校就是为了期末考十几门的试吗?”墨甘棠痛心疾首。
“那恐怕是的。”白研茹说道。
墨甘棠一个眼刀过去,隔了一个寒假,白研茹损人的能力越来越过分了。
“不管了,早死晚死都是死,英勇就义就行,对了,明天晚上有开学典礼,我们得去看。”墨甘棠把这些事情抛在一边,说道。
“对啊,虽然没什么帅哥看,但是总比待在寝室要好。”周格格说道。
墨甘棠哭笑不得,她这一心只想男人的室友,救不了了。
开学典礼的场地在大礼堂,墨甘棠一行人到了之后,她去找在后台准备的秦玉。
秦玉正在化妆,很是安静。
墨甘棠站在一旁,打趣道,“再一次合作,感觉怎么样?”
秦玉看看她,“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嘲笑我的?”
“当然是看你啊!谁敢嘲笑你啊?”
秦玉哼了一声,“你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偏偏还有人看不透你的本质,活该他栽跟头。”
化妆师化好,然后去给别化妆。
“你说啥?”墨甘棠不明白。
“沈亦白来了吧?你是不是还欠他东西?”秦玉偏头看着她,说道。
墨甘棠默然,“你知道的太多了。”
秦玉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哈哈墨甘棠你也有今天!”
墨甘棠扑上去压住她,威胁道:“不想我弄花你的妆,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闭嘴!”
秦玉才不怕呢,“有本事你就弄啊,我就去找薄言哭诉,然后他就会告诉沈亦白,接下来一定更好玩!”
墨甘棠默默的放开了她,“有生之年遇见你,真是我最倒霉的事情。”
“才不是嘞,这是你的幸运!沈亦白遇见你才是最大的不幸,话说你把他的护身符给打碎了?”
墨甘棠颓然,“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啊,没想到是真的,你知道那玩意多贵吗?算了算了,反正他也不让你赔,你以身相许怎么样?”秦玉一脸促狭。
墨甘棠眼前一黑,“我真想不认识你啊!你怎么开始给我们拉皮条了?之前你不是这样的。”
“有吗?”秦玉自问道,“没有,你记错了!沈亦白可比顾维桢好多了,珠玉在前为何要取砂砾?”
“谁是珠玉谁是砂砾还不一定呢。”墨甘棠道,“你老老实实追自己的男人不行吗?”
“正在进行时啊!如果你搞定沈亦白,我就方便多了嘛,有好兄弟在旁边提醒,成功率会上涨的!”秦玉说道。
墨甘棠无语,“那你还不如自己搞定辛薄言呢。”
秦玉翻白眼,“果然不能指望你。”
墨甘棠露出一个毫无歉意的微笑,“明白就好,你什么时候上场?”
“校领导讲话之后,第五六个节目就是,应该很快。”秦玉说道。
墨甘棠点头,“好,那我先出去了,等你上场。”
“行。”
墨甘棠往外面走,遇上辛薄言,问道,“沈亦白呢?”
辛薄言脚步一顿,想了想,“应该在路上,你要找他直接发消息。”
墨甘棠哦了一声,然后出去。
她拿出手机问沈亦白在哪里,沈亦白的消息很快回来了。
“门口。”
门口?大礼堂门口?墨甘棠想着,然后往外面走,路上人挤人,她小心避让着,然后撞上一个熟悉的胸膛。
她动动鼻子,觉得味道很熟悉啊很好闻啊应该是大神的味道。
然后她抬头,果然。
沈亦白一脸考究的看着她,“眼睛罢工了?”
“……”大神你可真会说话!
墨甘棠从是骂他还是翻脸还是无视还是狗腿的思想中挣扎出来,问道:“你刚刚不是说在门口吗?”
沈亦白一指后台的门口,“对,门口。”
“……”墨甘棠第二次被堵的没话说。
“你找我干什么?”沈亦白可能良心发现,给了她台阶下。
墨甘棠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对了,我找你干嘛来着?”她皱着眉想着自己的初衷。
“……”把人逼的无话可说的沈大神被逼的无话可说了。
“你这个记性是怎么考上……”他还没吐槽完,墨甘棠打断他。
墨甘棠想起来,“我要给你东西来着。”
然后沈亦白的后半段话梗死喉中,换上一脸好奇,“什么东西?”
墨甘棠好像听到他说什么她的记性来着?算了算了,不计较了,“你跟我来。”
墨甘棠回到自己放包的地方,然后把里面的礼物盒子翻出来,递给他,“生日礼物。”
沈亦白接过,微微愣神,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女生。
墨甘棠笑着,嘴角眉梢都是笑意,不是以往装作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带着无限的感染力,弯弯的眉眼,印入他的眸子。
他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等到收拾好行李正打算浪迹天涯,转眼却看到了她,我的心里哪还有天涯,她就是天涯。
沈亦白清醒的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这么明白自己的心。
我可能放不开了,真的。
他心道。
“打开看看。”墨甘棠说道。
沈亦白默默打开,里面是一条灰色的围巾,一看就不是机器所做的,没有机器冰冰凉凉的感觉,满手的蓬松,满手的温暖,他垂下眼睑,“你织的?”
墨甘棠笑起来,点点头,眼中带有一丝意外,“对啊,我织的,你怎么知道?”
“看的出来。”
小时候母亲也亲自做过衣服,但是因为不熟练加上针脚粗糙,便丢开手不再做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接到这种礼物。
沈亦白抖开围巾,然后围上脖子,安静的看着墨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