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受不了,受不了就是受不了。
他又狭隘又小气,改不了的。
与其等着以后发生更多这样的事,让他对顾谦牧无止尽地发脾气,不如趁早分,免得俩人互相折磨。
交往三个月,做了七十五次,顾谦牧甚至没对他说过“我爱你”。
没什么可惜的。
李清宸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吃好了吗?吃好了走吧。”
“诶,师父,你没吃多少吧?”
“饱了。”
李清宸怕自己想太多,极力用工作麻痹自己。
但下了班,被他抛开了一下午的酸楚和疲惫便铺天盖地席卷重来。
车库里没碰到顾谦牧,约莫是终于死心了吧。
李清宸独自回家,进门前发现同楼层空了小半年的房子卖出去了,一堆人搬着家具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他没兴趣和新邻居社交,只要不打扰到他,他们应该一辈子碰不上。
李清宸瘫在沙发上不想动。
家里好空。
明明只是少了个顾谦牧,不该这么空的。
是时候搬家了。
他想早点睡,找出前几天只品了小半杯的罗曼尼康帝,跟啤酒似的对瓶吹完。
真是暴殄天物啊。
李清宸想。
他酒量没他自我感觉的那么好,空腹喝了瓶红酒,眼前迷蒙恍惚。
手机“滴”了声。
顾谦牧的晚安短信照常发来。
李清宸眼眶倏地红了,打算狠狠骂顾谦牧最后一顿。
还来撩拨他做什么?贱不贱呐。
他手指打颤,打不了字,便直接喊语音。
“我想你有病吧,有病吃药,别天天烦我,晚安你个头!互删了,再也不见。”
喊完了,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的语音条只有短短一秒。
李清宸懒得检查,扔开手机,忘了删顾谦牧。
顾谦牧的电话很快打来。
“小宸,稍等,我马上到。”
“哈?”
“谢谢你想我,我到了。”
“?”
李清宸懵逼地挂了电话,忽然福至心灵,听了遍自己刚发的语音。
“我想你。”
后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