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达官贵人们互相看了看:“这人是谁?说书先生吗?他说的是什么?”
另外一个人附和:“不知道,还诗句还挺有意思的。”
“继续啊……”
那大饼脸男子微笑着说:“传说啊,在某个不知名的朝代,皇上给当朝亲王的最疼爱的儿子赐了一桩婚事,却不想妹妹不愿意嫁,哥哥却嫁了……”
人群觉得不可思议:“哥哥嫁了?男子嫁给男子?怎么可能?”
“是啊,你莫不是话本看多吧?”
大溯豢养男宠小倌的比比皆是,但从来都不登大雅之堂,都是玩物。
更何况,哪有男子嫁人的?
大饼脸男子微笑着:“诸位且听我一一道来。”
刘侧妃摸不着头脑:“姐姐,这怎么回事儿?也是你请回来的?”
刘贤妃一脸疑惑:“这人不是我请回来的。”
朗华公主挽着她母妃的手,气急指着戏台,吩咐小厮侍卫:“都愣着干什么?看这人撒酒疯,还不拉下去,办砸了外公的寿诞,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
侍卫们刚要上台将那人拉下来,却不想被李飞鸾拦住。
李飞鸾笑意吟吟说:“公主,听听怎么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朗华公主虽与李飞鸾一向交好,但也不敢拿刘国丈的寿诞开玩笑,便问:“万一这人……”
李飞鸾打断她:“怕什么?府邸侍卫这么多,他能翻出多大的浪?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听听吧,万一搞砸了寿诞,我负责。”
朗华公主:“你负得了这个责吗?”
李飞鸾斩钉截铁:“我负得了。”
她冲着大饼脸男子挑眉:“你继续。”
大饼脸男子继续摇着扇子:“这位男子代替他妹妹出了嫁,嫁入了帝王家,却不想那帝王家的人一直未曾识破他,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着……”
“等等,当朝亲王的儿子,赐婚……怎么这么耳熟啊?”
“有点像皇上与成王世子、世子妃啊……”
“那世子妃岂不是男子……不可能啊,她那么贤良淑德,看着怎么也不像男子啊。”
大饼脸男子满脸愤恨,用扇子一点,指向众人:“我说的就是……成王世子妃白毓,他原名叫冉清谷,是白毓的表哥,他本来就是一介男儿之身。”
一瞬间,各位达官贵人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
有惊诧的,有看戏的,有错愕的,有难以置信的,有愤怒的,有嘲讽的……
画面像定格了一般。
王妃的脸色难看至极,气得吩咐侍卫:“去,将他的舌头割下来。”
若不是成王陪着皇上去射箭了,她必定要让成王将这人大卸八块。
此时,后院响起一阵尖锐的惨叫声。
像婴儿啼哭,像女人啜泣,又像是某种动物。
众人还未在“世子妃是男人”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就被这几声尖锐的惨叫声吓得找回神志,纷纷看向后院的方向。
只见商容与扶着冉清谷掀开帘子,走到前厅。
冉清谷衣衫上破了一块,头发几缕散乱下来,脸色苍白,浑身微微发抖,像是被什么吓到似的。
商容与温柔搂着他,眼神里情义似水。
两人一进正厅,就察觉到所有人都盯着他们两人。
眼神游移不定落在冉清谷身上与冉清谷的胸上。
王妃看到这般模样,吓得连忙上前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