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画莺疑惑着退出了门外。
燕挽吩咐她:“换福顺进来,顺便命人抬桶水进来,我要沐浴更衣。”
画莺照办,换了福顺,福顺昨晚守夜,对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进去后看到燕挽身上的吻痕没有半点大惊小怪,他还特意关怀道:“公子,不如私底下偷摸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免得身体不适。”
燕挽说了声“不用了”,然后咳了起来,他喉咙嘶哑,宛如干涸的麦田,灌了水也不顶用,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发烧。
额头温烫,好似也不是特别严重,燕挽说:“取我的笔墨来。”
福顺顺他的意取了笔墨,只见燕挽提笔写下几行字,然后递给他:“送去蓝府。”
他和宁沉发生了这样的事,如何还有脸去见蓝佩,他不配站在他身侧,和他仗义走天涯,做一对人人称羡的官侠侣,他终将蓝佩辜负。
做完这些还不够,燕挽还严禁封口,不允许任何人再提起,权当昨夜荒唐无度逛了窑子。
福顺注意到燕挽脸上潮红,担忧的说:“要不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燕挽微微磨牙,犹如吃了苦瓜生往里咽——
那般隐秘之处,如何叫外人看!
至傍晚,宁沉派人送来了治裂伤的药膏,还派太医来给他诊脉,被他哄了出去。
如此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同他有染似的,委实不要脸!
当天晚上,燕挽便被宁沉给气病了,烧得十分昏沉,福顺不得已,只好去禀告燕母,燕母匆匆赶来,还领了大夫,乍一见他脖子上遮不住的吻痕,眼皮一跳。
随后将大夫赶了出去,转头问:“昨天谁还来过?”
福顺不敢瞒,答:“太子殿下。”
第117章难嫁第一百一十七天
燕母顿时感觉晴天霹雳,头顶砸下千斤坠,整个人都被砸闷了。
“这……”
不是选了蓝佩,为何又同宁沉搅合到一起去?
难道……
燕挽被强迫了?
燕母再看燕挽苍白的脸色,好像病得有点厉害,无法生出苛责,又一想到被自己传召回来的纪风玄,喃喃道:“这都叫什么事……”
燕母给燕挽盖好被子,又让人将大夫叫进来,而自己则去到外间,找了纸笔,修书一封,含蓄的劝纪风玄不要回来了。
他回来若是知晓,只当整个燕家将他耍得团团转,不知要如何迁怒燕挽。
又进了内室,忽然发现床帐少了半截,昨夜如何激烈可见一斑,燕母一阵沉默,亲自去拿了新的床帐过来。
待大夫走出,她问:“挽儿如何?”
大夫道:“劳累所致,不是什么严重问题,好好调养就是。”
劳……劳累……
燕母瞬间臊红了脸,让人将大夫送出去,并随他抓药。
而后到了床前,见燕挽睁开眼,沙哑的叫了一声“母亲”,挣扎着要起身,燕母忙将他按下去:“你还烧着,不必多礼。”
顿了顿,没忍住问:“昨夜太子殿下潜进你房中,你同他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被骗的。
燕挽一想起来就咬牙,却也无法表露出来,只能垂着眼睫道:“母亲,是孩儿自愿的。”
燕母一滞,随后叹了声:“既是如此,以后同九思划清界限,你兄长那边由得母亲去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