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被我知晓之后,我就开始尝试逃跑,尝试从她的灵识温床中逃离出来,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次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可这个过程及其痛苦又漫长无比,要在他们所有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进行,而我……还想与她多一点,再多一点的接触。
以及未来。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觉醒的次数……越来越低,只要我觉醒的次数低,就不会别被他们发现。
亦或者,我彻底剥离之后……觉醒才不会被发现。
而现在,我是彻底的从她的温床海中剥离了出来。
很庆幸,我离的她这么近。
也很庆幸,我是以她弟弟的身份出现,就算关系好,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任何时间,任何时候,以弟弟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看着她跟另外一个舍不得离开她的我,从最开始的相识,相知,到定情,要到……结婚。
我以一个祝福者的身份出现,再以一个告别者的身份离开。
我像是个看破红尘的徒脚僧人,看着我生生世世最爱的爱人,与另外一个我,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不能让任何人有后顾之后。
毕竟……还有阿水……
还有那个时时刻刻盯着她的阿水……
这个阿水,需要由我来制约,我惹出来的货,自然要我来彻底把他解决。
我选择了出家,在她正式与另外一个我正式在一起之后,我选择了彻底退出她的世界。
我不能再这么无休无止的与他们纠缠下去了,否则,惊扰到了青鸟,我的计划就全失败了。
我的计划必须一次成功。
我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用我自己最后破碎的神使最了一个大局,一个……彻底离开她的大局。
可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的矛盾,舍不得,放不下,松不开,又在心中疯狂的滋生就靠近一点,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我知道,我去做和尚这件事,惊扰了所有人,可是就是没有惊扰她。
虽然我以这个弟弟身份给她也同样给她带来了悸动,可是,这种悸动,就是唯一属于弟弟的,不会属于其他人。
可是我要的,也就是这样了。
一点都不多。
所以,我真的只想最后再靠近她一点点,只一点点而已。
我翻阅了她的穿越轨迹,修改了故事情节的内容,把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位置,添上了一个人,一个涉世未深的和尚身上。
我吃到了她做的东西,我敢发誓,她做的东西,世界上唯有我觉得好吃。
真的……很好吃。
可惜吃到的时候不多,我也不希望她的那双手以后为我弥留下来的那个……假人做这种美味的东西,所以这种事情,我也心甘情愿的为她一直来做。
毕竟,那个我没有觉醒自己的意识,很可能直到我消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独立的人。
又或者……她也根本不知晓这些事情,也不知晓曾经我就距离她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为了另一个我。
温暖又开心。
而我,只要呆在她身边,就会一直珍惜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
因为只有我知道,这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是我距离离开她又近了这一分,这一秒。
我无法令时间永存,也无用使时间永驻,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它们。
珍惜她。
很开心,也很庆幸。
我还有这样一次机会。
虽然我千方百计的喊她姐姐,千方百计的不脱离他们,跟他们一起前行,可也只有我知道。
这个世界的剧情是由我这个创造者私自进行的改变,青鸟虽然意识不到,但是或许很久之后,只要我站在她面前,她就会知道我逃离的轨迹。
也会知晓我的所有计划,可是现在……谁在乎呢。
我需要有机会站在她面前,我需要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就算离开……也不想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走。
我想让她记住每一个我,无论是应然,还是慕山盟。
只要是我,我都想让她铭记于心。
深刻难忘。
我在他们两个定情之初,毅然决然的再次选择离开,跟上个剧情世界的结局一样。
剃度,出家。
没有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时间犹豫,也再也没有给自己这样的一次机会。
因为……我的神识原本就已经站在进行温养,只初初有了效果,根本没有再多的能力谱写新的剧情世界,改变原本的剧情世界。
我知道这是我的最后一遭,离开也好。
离开最好。
因为我的神识还有最后一点点的用途,我很早就洞察到了阿水的轨迹,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她就会重新遇到阿水。
现在我无法阻止,她的灵识也没有被温养的那么强大,只要她的灵识足够她进行一个飞升,我就可以把这个剧情世界进行最后的撕裂。
我没有什么能给她的,只能在这个时间给她一个最最深刻的祝福,一个……来自神的祝福。
缘分既然注定要尽,那就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吧。
反正……一直以来的坏人,也只有我一个。
我有什么资格说别的什么话,让她记得有这么一个弟弟的存在……就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了吧。
也用尽了我和她最后的一丝缘分。
尽了……就尽了吧。
只希望将来再见……不见最好。
阿水不在,那个我永远不会觉醒,阿水不在,她也永远不会有危险。
阿水不在,我的神识就会一直存在那个我的身上,我就永远不会散去。
我们表面的缘分也就不会那么快的散尽。
我坐在寺中的蒲垫上,盯着寺外高出许多的桃树,已经结出了花苞,有些已经悄然开放,只有那么星星几朵,在这还有些微微冷寒的时候,为这寒冷的寺中增添了一丝颜色。
我的头发依旧垂在脑后,方丈并不为我剃度,说我尘缘为了。
可这了与不了,又有何区别呢?
我终日坐在这蒲垫之上,见天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