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冬灵不解其意，“我杀了你丈夫，让你服了毒，逼迫你为我做事，你还谢我？”
沙莉香低着头，声音兀得变沉：“他不是我丈夫！他就是个恶魔，一个早就该死的恶魔！”
“原来如此。”
莫冬灵倒是不意外她会这么说，阿龙最后一次想要动手打沙莉香的时候，她正在旁边。
“莫少爷，若不是你，我这辈子说不定永远都不会有光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觉得你和其他的男人都不一样，你不是坏人，你一定不是！”
莫冬灵冷不丁咳嗽了一声，她不单不同于其他男人，她压根就不是男人…….
见莫冬灵不说话，只是看着前方稳稳的驾驶着马车，沙莉香不由得有些失落，她在男人面前还从未如此失利过，那些男人，哪个看到她不如饿虎扑食一般？
她早已习惯了，男人们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一个不带着下流的颜色。哪怕是她跟了阿龙后，那些阿龙的得力手下们，也是前脚还对阿龙毕恭毕敬，当着阿龙面叫她嫂子。
但转瞬，趁着阿龙看向别处时，那些‘忠犬’们，便会立刻用贪婪的目光在她身躯上扫着，恨不得立刻将她‘吃’了。
而阿龙呢，并非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好像完全浑不在意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
大概……他从来就没把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
她不过是……一个有姿色的工具罢了！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令沙莉香恨阿龙，恨到欲杀之而后快的原因是……
她的父母。
当初，阿龙贪恋她的美色，竟然将她父母都杀了，让她再无依靠，逼迫她不得不从了他！
“坐过来些。”
莫冬灵蓦地开了口。
“啊？”
沙莉香还是第一次听到莫冬灵跟她说，要她靠近的话。
她轻轻地，轻轻地朝着她靠过去，面上的神情就像是她没有被强娶，没有被逼着去勾引其他男人之前，本该有的十六七岁小姑娘的模样。
“莫公子，你让我过来是。”
“马车颠簸，你坐的太边缘容易掉下去。”
莫冬灵的话简简单单，不含任何情绪，她却不知沙莉香羞红的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噢。”
她怅然若失，又安静很久很久，直到目的地就在眼前，马蹄声哒哒的节奏犹如她怦然的心跳。
莫冬灵将马车停下，正要回头去看看成荫跟过来没有，竟听沙莉香低着头，快速地道：“莫公子。无论、无论你觉得我如何，是好是坏。余生，我都跟定你了！”
不等莫冬灵反应，沙莉香便自行下了车，转眼便入了跑入了屋中。
“……”
莫冬灵眨巴眨巴眼，一时没明白，这算什么？难不成，她要把终生托付给她一个女人了？
“莫少爷，莫少爷？”
成荫气喘吁吁地跟在马车后边，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停了，他正想过来好好找莫冬灵算算账，结果就看她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