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精,知道这是在故意支开人,不过万亿和李子仓早就开始检查水井,有必要去一趟。
她们走后,纪珩拎着水鬼到苏尔面前。
苏尔掏出电击器,在吸食阴气前盯着水鬼寻思:“其他人都是被烧死,就这个变成了水鬼?”
“是个玩家。”纪珩说:“胸牌在上来的过程中掉了。”
苏尔几次试着和水鬼对话,均以失败告终,最后确定是已经完全没有神智。
纪珩:“玩家变成鬼,保留意识的可能性极小。”
原住民死了能化成有自主意识的厉鬼,玩家却不行,不然容易破坏平衡。
苏尔也是想到了这点,顺便琢磨了下祝芸活着的可能性还有几成,她似乎有一丝残存的理智。
水鬼只剩下兽性,奋力挣扎想要扑食而来。苏尔忽然明白纪珩在井内皱眉的原因,不是源于壁画,而是发现水鬼曾经是一名玩家。
纪珩:“抓紧时间。”
苏尔抬起头,低叹一声终究选择动手。眼睁睁看着狰狞的水鬼快要断绝生机,最后一刻水鬼目中似乎恢复了清明,尽是解脱之意。
“谢……”喉咙里刚挤出一个字,水鬼倏地又变得暴躁,仅有的清明荡然无存。
身体重重抽搐了几下后,挣扎无果,水鬼彻底消失。
苏尔摇了摇头,比起死后变成鬼,能在副本中彻底寂灭都算一种幸运。
他没来得及感慨太久,纪珩便道:“井里画像上塑造的形象是个女人。”
苏尔怔了下,完全没料到有这个转折。
回想当时酒店卡片上的故事,年轻的旅人出现在沙漠里,加上卡片上用的是‘他’字,第一反应直接当做男性。
事实上,‘他’字在很久以前用法很广,判断旅人为男性的原因不过是惯性思维。
“依珠竟然是最早真相的……”
正说着,万亿等人从黑暗中走来,这下所有的玩家算是聚齐了。
路上依珠早就和他们交流过,此刻玩着头发说:“生死关头谁还会去谈责任感。”
这会儿不是互相争执价值观的时候,万亿大致总结另外两口井的画面:“人算不如天算,神本想在女人生产后取走她的性命,不曾想女人惊惧过度竟然难产而亡。”
苏尔垂眸:“难怪只能迁怒村子。”缓了缓问:“孩子呢?”
万亿摇头:“没提,不过刻着一行字:每年七月十五,神会来罪孽的村子接走他挑中的神使。”
七月十五正好是后天,也就是神要取走他们性命的时刻。
万亿神情凝重:“时间有限线索又少,必须要确定一个调查方向……故事里没提到的孩子,村子本身,或是那位年轻的旅人,你们看要从哪一个入手?”
话音落下许久,也没有人接。
纪珩在开口前看了眼苏尔,意思要听他的看法。
苏尔实话实说:“我对找信息不是特别擅长。”
纪珩:“说你目前能想到的,不是线索也行。”
苏尔:“一,毁了村子,那行字里提到神会来罪孽的村子进行接引,村子没了,这句话也许能不成立。”
停顿了一下,又伸出一根指头:“二,自杀,神注定空手而归。”
“……”
绝世狠人!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子仓目光颤动:“你这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苏尔:“‘毁’不代表杀戮,可以想办法让村民暂时丧失行动力,分批转移到各个不同的地方,没有人口居住,村子顶多叫房屋聚集地;再者,假设我们现在没了,那神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苏糖衣提出盲点:“可井里刚还发现水鬼,假设不幸被拽进去,就真死了。”
苏尔笑了笑:“那是因为还有其他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