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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江珩果然老老实实看电影,只是胳膊一直搭在季姎肩上,时不时搓搓她的肩头,或者捏捏她肚子上的肉。
  这色胚越是老实,季姎越是没底。
  电影散场时候,天色将黑未黑,路灯已经按时亮起,季姎跟着人群磨磨蹭蹭地走,当时许诺许地豪迈,现在越想越不对劲,简直就是自己躺平任宰,还亲手把刀俎交到江珩手上!
  眼珠四下一转,伸手扯了下江珩的衣袖,“前面那个路口拐过去是一中后门的小吃街,正好直通我家,天气这么好,我们散步回去吧,还可以吃点东西。”
  江珩抬头看了看黑乎乎的天,又斜睨了她一眼,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也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说着胳膊一搂,圈住她的脖子,“走吧。”
  小吃街因为靠近学校地段好,渐渐已经成了气候,到了晚上四面八方的摊主都聚在这里,就算现在一中放假了,仍是喧嚣热闹,各个小摊子上都自带大功率的灯泡,照的油烟更是明显,吆喝,询价,交谈,厨具碰撞叮叮当当,热油呲啦作响,在这湿冷的寒冬,自成一派市井繁华。
  江珩自小在这片城区混大,最熟悉的就是这般景象。
  哪家的章鱼烧最好吃,谁家的蒸糕用料最好,前面破落的小店里面其实干净又整洁,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奶奶开的,但是她家桂花小汤圆最是正宗,是老人家天不亮就起来准备的,拐角处的铁板鱿鱼排了老长的队,老板右手断了两指,是早年在厂子里上班不小心轧的,后来被厂子辞退了就一直在这里卖鱿鱼,因为味道好人又不计较,买的多送的多,所以生意一直很好…
  每个小摊子都有自己的故事,是酸甜苦辣,是人生百态,江珩说起这些时,整个人都柔和下来,季姎两手都拿着东西,嘴里一刻没闲着,听他娓娓道来的故事,跟着一起感同身受,或感动,或唏嘘,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同意了什么丧权辱国,割“肉”赔款的条约。
  等到解决完了手上的东西,季姎一连打了两个嗝,仍是意犹未尽,嚷嚷着下次什么时候来。
  江珩看她逛得高兴,笑着不说话,突然伸出手来,大拇指在她被辣的红通通的嘴角蹭过,季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张嘴含住了那带着一点儿酱汁的拇指。
  血液比大脑速度更快,等她回过神来,整张脸已经热得发烫,慌忙转过身去找纸巾,顶着脏兮兮的嘴角走了半天,丢死人了。
  偏偏纸巾跟她作对,翻了半天都没找到,季姎干脆抬手准备用袖子擦了时,一只手突然横过来掐住她的脸。
  江珩见她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转了半天,耳朵都红了,怕人最后恼羞成怒不睬他,他连口肉汤都喝不到,忍着笑扯出了自己内衬的袖口,弯腰一手掐住季姎小脸,一手帮她擦了擦嘴角。
  嘴上的动作温柔,贴身布料柔软,带着少年特有的血气味道,季姎不禁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人抿着的嘴。
  擦干净后,江珩直起身来,季姎还沉浸在刚刚的小意温柔中,正准备去牵他的手,就听他“啧”了一声。
  “脏了,回去你要给我洗。”
  什么温柔,都是狗屁!
  “洗就洗!”反正是洗衣机洗!说完气呼呼走了。
  回到家,季姎立刻准备东西去洗澡。
  之前感受不到,离了人群之后身上沾染的油烟味道自己都能闻到,所以急匆匆就钻进浴室。
  水汽氤氲,放松下来后,季姎又想到之前答应江珩的话,不知道今晚还要被怎么折腾呢,也不能太过火,毕竟明天妈妈要回来,自己不能睡太晚精神不好。
  想着想着,竟生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隐约期待。
  “啪嗒”一声门开了,季姎一惊,就看见江珩大剌剌走了进来。
  “你干嘛!我还在洗澡!”
  江珩不为所动,开始脱鞋脱衣服扔在旁边,“捂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也是…不对!那能一样吗!
  “你快出去!”季姎捂不过来,只好面对着墙。
  江珩已经脱了精光,不顾淋浴洒下来的水,从背后贴上去。
  “春宵苦短,一起洗节约时间,而且你不是答应我,怎么样都可以吗?”
  季姎讷讷说不出话,自己当时是答应了,况且人都进来了也不能赶他出去。扯过沐浴露只想速战速决。
  “我帮你洗。”江珩伸手夺了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