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疑惑地转头看向她:“嗯?怎么了吗?”
樊瑾萱看了荷华一眼,然后垂眸:“没……没什么……”
荷华歪了歪头,杏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到底还是没有追问樊瑾萱,而是继续往前走。
“这些东西,够他判什么刑?”
一出暗道,对上迟倾书的目光时,荷华就将放在多宝袋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迟倾书随意瞥了一眼那玉旒和龙袍,以及那随意摊着的传位诏书:“凌迟处死。”
荷华吸了一口凉气,眨巴了一下眸子:“这么狠啊……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就算是最初还没有来小世界中做任务的时候,荷华也知道这凌迟之刑是有多残忍的。
凌迟多少刀,倒是要到时候再定。
但是处以凌迟之刑的人,每天都要承受那种自己身上被割肉的痛楚。
在最后一刀割完之前,是不能死的。
迟倾书有些无奈地看了故作惶恐的荷华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宠溺弧度的浅笑:“可我从你的面上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不忍,你明明也想看戏。”
被戳破了心中所想的荷华冲着迟倾书尬笑了两声,抬手挠了挠头,将那些东西重新收回多宝袋中。
迟倾书见状,也将迟倾霖拎了起来,将他扔回到已经被樊瑾萱重新铺好的床上。
因为吃痛,迟倾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一下,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静静站在那看着他的迟倾书时,白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荷华在一旁看着,默默撇了撇嘴。
这心理素质,真差劲。
就这破心理素质,竟然也敢在这样一个人、鬼、妖并存的世界虐杀那么无辜的人。
真是不怕冤魂索命。
回到他们住的客栈时,荷华特地又拿出银两,又定了两间天字号的房间。
之前他们两个都是鬼身,是不用另外开房间的,但是现在他们都是人身了,当然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一人两鬼的挤一个房间。
即便熬了夜,第二天荷华也还是起了一个大早。
七月十五这么好的日子,她可绝对不能浪费。
一年中只有这么一天迟倾霖不会出门,而且经过子时那会儿那么一惊吓,迟倾霖今天更是不会出门了。
有这么好的时机,当然是要趁这个时间,把迟倾霖谋害忠良,虐杀先帝,企图篡位的证据交给信得过的迟倾书的旧部。
并且还要让百姓知道这件事。
古语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荷华现在的行为就是在将这句话贯彻到底。
皇上还有几门穷亲戚。
在古代这种表亲都可以成亲的年代,好多家庭都是有着连带关系的。
当自己的亲人一家死亡的真相摆在自己面前时,有几个人能不气愤。
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摄政王迟倾霖的名声在整个京都已经烂的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了。
七月十六黎明,迟倾霖去上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文武百官看着他的眼神都非常奇怪。
就连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傀儡小皇帝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