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静静的注视天帝,抬起手掌,一座十八层金塔出现在他手心,殿内魔气泉涌,众神官大惊失色,纷纷道:“魔气,竟然是魔气!”
虚云将锁妖塔向前一抛,众仙众中飞出一人接住宝塔,魔气一时被收入塔中——来的正是托塔天王。
虚云缓缓道来:“此为四魔将之首——佛魔无心练化的五十万妖魔,因我与下界四大家联手将其收入塔中,他们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虚云愚笨,并不知解救之法,还恳请诸位想想办法。”
“你抓的?你不是在龙衍山修养吗?什么时候去了凡间?”
“天人两界隔着结界,他如何去的了?”
“我猜啊,将军生前最疼爱他,估计给他走后门儿呗。”
虚云无视这些议论他的声音,沉声道:这些人非人非妖非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变去。
天帝缓慢地坐回龙椅上,与一众仙人一同保持沉默。
“老朽这里倒是有个想法,”老君轻轻捏住拐杖,敲了敲地板,道:“听虚云殿下所言,这些凡人身上的变化全系一人身上,那么,只要这个人切断他们之间的因果,老朽以为,此局就了了。”
北斗星君轻摇羽扇,悠哉道:“佛魔佛魔,佛魔成魔之前还是佛,此事还得从西天借一份力,哎,南极星君,你似乎与文殊菩萨交情颇深,你去此事由你出马,定能成功。”
南极仙君似乎见不得北斗仙君开口说话,一听他张嘴就想反驳,不过这一回,他嘴角抿的紧,没有说话。
天帝双手交叠,思忖半晌,缓缓道:“如明,依你看,能办到吗?”
“南极仙君”南如明出列,点头道:“小仙与文殊是多年棋友,而佛魔与他也有些渊源,小仙愿意押送无心与锁妖塔前往大雷音寺向佛祖请教。”
“锁妖塔那么重要,佛魔又诡计多端,怎能让如明道友独自前往,天帝陛下,小仙愿意同往,与如明也好有个照应。”
南极仙君对他的嫌弃简直写在脸上,因为说的是正事又没发嘲回去,只好认命。
天帝说:“如此甚好,命你二人即刻出发,一切以佛祖的意思为准。”
南北二位仙君齐声道:“是。”
目送二位仙君离开,虚云理了理袖子,表情有些冷,此时却有了礼数,他低首,道:“方才唐突了,抱歉,虚云不便再打扰各位议事,先告辞。”
虚云本想这些人不会这么轻松的放他走,没想到他们竟然真没有出来拦他,他松了一口气,刚有了两步就听见天帝的声音在后方回响……
“既回来了,还想去哪?”
虚云:“………”
虚云没走,停住脚步不知道在想什么。
龙蘅期待的望向虚云的背影,然而等了半天,虚云只是说:“我话已经带到,魔族死灰复燃,想必父上心中已有对策,如此孩儿也放心了,家中还有人等,我就不留下了。”
天帝目光一凝,对其他仙者道:“今日事毕,你们先回去吧。”
众仙知道这是天帝的家事,他们就算再好奇,接下来的话也不能听了,一个个的接连出了凌霄殿。
大殿瞬间就变得空旷起来,殿堂上响起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虚云低头听着,忽然感觉呼吸有些不顺,天地开始晃动……
天帝站在虚云背后,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猛然间发现,虚云竟然长得这么高了,他心中微有些触动,不过这点触动很快又被狂澜淹没。
天帝强硬的将虚云扳过来,问道:“跪朕,很难吗。”
虚云答:“不难。”
“呵,那你为何公然与朕作对?”
虚云抬头,微微一笑,“因为父上你不喜欢啊。”
一旁地龙蘅额头冒出几滴冷汗,低声道:“兄长,不要再说了。”
虚云倏站后退,脸上笑容一收,面无表情的说道:“话我已经带到,这种多余的温情你大可不必,我称你一声父,为的是你方才分得清轻重,还不至于让人太失望,告辞。”
天帝手变做爪,一手伸向虚云的脖颈,龙蘅猛的出手擒住天帝的龙爪,眼神坚定。
虚云没有回头,他从不想,也再不想参与天家的事儿了。
西湖的冬天黑夜来的格外快,也格外长,温久刚睁开眼却已经是深夜,窗外结了厚厚一层冰垢。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推窗对外面呵了一口气,随后有些木然的站了一小会。
太无趣了,温久收回目光,继续调息打坐,一缕红烟忽然从窗外飘进来,围着温久打了个旋,没过多久,温久又睁眼了。
这回,他的房里的空间被一条修长的赤龙占的满满当当,那赤龙笨重的脑袋就枕在他床头,眼睛鼓得圆溜溜的,憨态可爱……
温久抬手在它龙角上作态要弹,它却率先躲开了,赤龙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害羞的垂着脑袋蹭温久的裤腿。
温久心里爽快的紧,嘴上却说:“每回你撒娇,必然是犯错了。”
赤龙像是没听到一般,身子盘旋着,龙尾悄悄的从温久的休闲裤里钻了进去,温久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他捏住虚云的尾巴,低声道:“再调皮,我就要罚你。”
虚云忽然变成人形将温久压在身下,哑着嗓子说:“你来罚我吧……”
温久:“……”
这小家伙好像有点不太对,温久仰视虚云,他冰凉柔软的发落在温久的脸上,有点痒,有点勾人……
温久盯着这张脸,心道:“无论怎么看,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长的……”
温久想也没想,甘愿□□荤心了,他按住虚云的脖颈,由浅入深,一路探索着,交缠着,直到虚云的手从体恤的下面伸进去,只是被碰了一下,温久就感觉自己就要不行了……
他猛地抓住虚云的头发,将他拽离自己,虚云吃痛的叫了一声,道:“哥哥,好痛啊!”
温久反客为主将虚云压在身下,原本冷白的脸,此刻呈现异常的红艳,他喘了一声,咬牙道:“这是谁教你的?”
虚云:“………”
温久的腿顶在虚云的下面,用威胁的口吻道:“你认为我猜不出来?”
虚云嗅了嗅,道:“我身上有脂粉味,你猜到我去青楼了?”
温久拇指擦拭虚云的嘴唇,道:“我晾你嘴里还算干净,你却得寸进尺,说,谁给你的胆?”
虚云直勾勾的盯着温久,忽然腼腆的笑了笑,期待的问:“哥哥在我的吃醋吗?”
“……别打岔。”
“哥哥。”
“……”
“温久……”
“干什么。”
“苏河……”
“……到底想说什么?”
“做我的道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