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星哄魏廉道:“不是不让你喝酒,这不是有更好的酒等着你呢吗?走,我们这就带你去喝更好的酒。”
魏廉一听又高兴了:“真的吗?我就、就知道,星星你眼里还是有哥哥的唔,来吧,”魏廉说着撅起了嘴,“让哥哥亲你一下。”
毕澜言一脸黑线,他的手从魏廉和棠星中间插过,挡住了魏廉撅起的嘴巴。
毕澜言跟棠星解释道:“就这种毛病,喝醉了之后特容易干这种无厘头的事,等第二天你再问他,他别的都记得,占人家便宜这件事就不记得。”
毕澜言自己架住魏廉,不免也困惑:“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究竟是断片了,还是害怕秋后算账所以装不记得了,唉,走吧我们。”
魏廉脚步虚浮地被毕澜言带着往外走,棠星就和孟云舟去扶成飞,还给他把衣服帽子都穿好,怕他一会儿冻着。
别看魏廉人醉着,走路还昂头挺胸的,一打开门,让凛冬的寒风兜头打了脸,雪花还飘进他嘴里,他“呸呸”两下,赶紧扭头,似乎醒了,又似乎更醉了,一把抱住了旁边的成飞。
“呜呜吓死我了!”魏廉叫唤道。
棠星只是一个没注意,就让魏廉钻了空子,赶紧伸手把他从成飞身上拽开了,不满道:“喝醉了,你也不能随便抱人,幸亏你没亲。”
亲上了,可能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棠星心道。
魏廉丝毫没有体会棠星的用心良苦,他只觉得不满:“我的飞飞为什么我不可以抱,我就想要一个温暖的抱抱都不可以吗?”
“你不让我抱不让我亲就算了,连飞飞都不给我了,星星你好过分!”魏廉哭诉。
棠星看一眼成飞,叹了口气道:“单身狗,不配抱人家。”
毕澜言回过头来:“???”所以为什么又中伤我?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飞飞谈恋爱了?”
棠星跟毕澜言眨了下眼睛:“我这不是诳魏廉呢吗?他喝醉了,飞飞也醉了,两个醉鬼搅在一起有我们受的,不过,”棠星试探性地跟毕澜言交底:“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也快了。”
毕澜言想起棠星这就是个有案底儿的人,就觉得他这话不可信。
所以大可以换个思路推一推。
去掉“如果”和“可能”,那也就是说,成飞已经有小进展,只不过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导致目前出现的一丝丝不确定?
不等毕澜言继续深想,他跟前的魏廉忽然炸毛了。
魏廉忽然怒了,谁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怒气,指着成飞说:“你你你怎么一声不响就抛下我脱单了呢?这样我多没面子!说好的一起长大结果你自己单飞了?”
毕澜言嘴角抽动了两下,没忍住说:“那也是你自己不争气。”
成飞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微微清醒了一些,抱歉地看着魏廉:“对不起啊。”你哥是住在我心头的月光,我的朱砂痣,我的不可幸免。
“不过,可能很快就分了呢……”成飞惆怅道。
于是这一路上,毕澜言都头痛不已地按着躁动的魏廉,魏廉跟抽风了一样,一阵一阵的,那个劲儿上来了就开始挣扎着非要下车,说要给成飞报仇雪恨去!
“我的大刀呢!四十米呢!谁看见了快给我拿过来!”魏廉叫喊着。
棠星在另一侧坐着,还要身子前倾着,双手越过副驾驶的座位,扶在了成飞的两侧,害怕他会不舒服。
魏廉的喊声,就在棠星耳侧炸开来,让他真的想跳车了都。
棠星收了一只手回来,递了一直笔给魏廉:“在这呢,别吵了。”
魏廉接过“大刀”果然安静了,还把大刀仔仔细细抱着说:“谁也别抢,刀剑无眼!”
毕澜言眼角抽搐了好几下,特别想一棍子给他敲晕算了。
终于坚持到了他家门口,毕澜言才觉得如释重负。
他们的车一停下,就有人已经等在外面了。
毕澜言打开车门,喊了外头的人一声:“哥,魏廉喝醉了。”
“飞飞呢?”那人的声线很磁性。
毕澜言答:“在前头呢。”他话刚说完,就看魏嘉杭扭头又回去了。
毕澜言:“??”
棠星这边正在帮成飞穿衣服,刚好拉链卡在了一个地方,等他转头去看的时候,魏家大哥已经转过身往屋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