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沐是被冷醒的。
当暮沐醒来时,她感觉到男人冰冷而毫无温度的身躯紧贴着她的裸背,着实冻得她浑身冰凉,她静悄悄爬起身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但是对方却又把她扯回怀里,睁开那双漆黑无波的冷佞双眸,漠然的打量着她,不发一语。
“做什么?”暮沐微微启唇,淡淡的问道。
“饿了。”西格里斯静静地吐出两个字,眼底却毫无丝毫的情感流露。
他不等暮沐反应过来,一个翻身伏在她的上方,俯首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舌尖舔上她的肩颈,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他冰冷的獠牙抵在她脆弱的颈动脉上,游移滑动。
“要去上学了,别这样。”暮沐抬手推抵着他的胸膛,低低的说道。
男人意味不明地一笑,那双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浮现一抹阴鸷的神色,暮沐发觉他的锐利指尖不知不觉的抵在她的颈动脉上,她不禁寒毛直竖,睁着一双浅褐色的双眼,不再说话。
毕竟他随时都有可能掐断她的脖子,况且她这条命还算是他救的,这是她自作自受。
“对不起。”下意识的,她温温的道歉,刻意以软示弱。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撩开挂在她身上的松垮衬衫,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以及以粉红色胸罩复住的柔软乳丘,在暮沐惊愕的视线下,毫不犹豫的俯首将獠牙刺入她隆起的雪白蓓蕾,鲜血立刻源源不绝的流出,他舔吮着她的鲜血,让暮沐不禁难受的呻吟出声:“唔、嗯……”
“光是这样的程度,你就发出这种羞耻的声音了?”男人无视她吃痛并带着一丝羞愤的神情,修长的指尖不安份的由她的腹部往下游移,在她的私处外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底裤布料轻轻捻弄,让她难受的夹紧双腿,却又被他再度扳开,笑道:“你的身体是我的,虽然现在我还不会动你,只喝单纯的处子之血,但是如果你不肯听话——”
他刻意停顿一下,威胁意味十足浓厚,暮沐死死盯着他,强迫自己一点一点的放松身体,很快的,他拉开她白皙纤细的长腿,一边吮吻着她雪乳上的血洞伤口,一边将修长匀称的手指技巧性的在她的身下抚弄亵玩着,每一下都深深的按入她的花核深处,即使有一层薄薄的衣料格挡住他手指的侵犯,但她的身下还是无法控制流出少许蜜液,濡湿了底裤布料。
暮沐咬住下唇,隐忍着胸口上的阵阵刺痛,他湿热的舌尖不停地在她的雪乳上舔舐吸吮着鲜血,獠牙细小的尖端不时轻柔刮过她的肌肤,引来些许奇异的快感,但是她允许自己继续想下去,无声的转过头,无视这一切。
忽然,男人猛然放开了她,暮沐怔然转回头看着他,只听见他淡淡地说:“你可以离开了。”然后从床上坐起身,随手拾起丢在一旁的黑色衬衫,套在身上后,直接离开房间了。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吸血鬼。
暮沐扯了扯唇角,不禁自嘲一笑,她抬手轻轻抚上自己身上多处被咬出血洞的伤口,指尖施力一按,便能感觉到伤口那细微的刺痛,而且还不只这些血洞伤口,她的背嵴、肩头、脚踝,都有被他重重吮咬的细小瘀青。
这一切都是她在自讨苦吃吧,她是这么想的。
*
会与男人有这种供应鲜血的关系,是因为前几天她的朋友云绮的失踪。
家长报警处理后,也通知学校老师,但是几天下来,还是没有找到人。
暮沐不愿放弃寻找好友的机会,只能拿下自己一直戴着的耳罩式耳机,倾听死者的心音,借此寻找线索。
她能够听见死者的心音,但这个特殊的天赋她厌恶至极,毕竟她曾经差点因为这种体质而丧失性命,被附身的情况也是层出不穷。
所以她只能戴上耳机,保护自己,这点也和老师们协调过了,所以她在课堂上戴耳机,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离题了,总之她利用了自己的灵异体质,等到终于寻到线索时,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多天以来的倾听心音,各种负面哀伤的低语在她耳际回荡,死者们也因为知道她的能力,纷纷在她身边围绕,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吵杂的心音多得足以令她耳鸣,造成她的睡眠品质下降,睡眠品质下降后,开始有怨念较强的魂魄依附于她的身躯,趁机附身在她的身上,偶尔她恢复神智时,发现自己正在墓园中挖土,或是手上正拿着美工刀,地上还有野猫的尸体,浑身溅满鲜血等等情况,这让她很想戴上耳机逃避这一切,但是她害怕错过任何关于她朋友云绮的信息,只能继续硬撑着。
直到寻到线索后,她得知学校有一位“隐者”,经常待在学校的屋顶上面,是一个待在学校却不被任何人怀疑的诡谲存在。
于是,她在放学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踉踉跄跄来到学校屋顶去,当她见到那位“隐者”时,她蓦地愣住了。
那是一位相当诡异的男人,他正站在栏杆旁边,冷眼俯视着他脚下的校园,一头如夜般纯粹的黑色碎发随风飘扬,漆黑得深不见底的冷佞双瞳隐隐闪烁着冰冷的阴鸷红芒,薄薄的殷红双唇轻抿,浑身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嗜血气息,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座精致的人形凋像,倔傲冷酷。
当时她感觉自己身边的吵杂心音突然像是被关掉的收音机似的,瞬间消音,她晃了晃头,觉得头脑有些晕眩,但是暮沐不容许自己倒下,强逼自己迈出步伐,朝那名男人靠近。
然后,那个男人没等她靠近,自顾自地转过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有什么事?”
“放过我朋友,云绮。”她这么要求道。
男人闻言,却忍不住笑了。
暮沐还记得那时男人的微笑是那样的虚伪不实,眼底冷凉讥讽的神色显得十分刻意,仿佛是故意在讽刺她虚弱的硬撑状态以及她的鲁莽行事。
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确实是件鲁莽至极的蠢事。
倏忽,他伸出手,掐着她的颈项,一个旋身压迫着她整个人挂在顶楼栏杆上,只要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坠楼身亡。
“说吧,你选哪一个?”他唇角挂着残酷阴寒的冷冽笑意,冰凉修长的手指压在她的咽喉上,让她不禁痛苦的蹙起眉心,双唇微张,挣扎着要呼吸氧气,她感觉自己的背嵴被身后的栏杆压得生疼,呼吸变得有几分急促,意识也逐渐模煳——
“要直接在这里死,还是作为你朋友的替身苟活?”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男人冰冷磁性的嗓音毫无感情的这么说道,但是接下来,她的知觉却猛然消逝,她知道这是要被鬼魂附身的征兆,不禁倒抽一口气,喃喃说着:“不要……”
然后,她失去了意识,倒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