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洛执风平日里摆的是好一副月朗风清的疏冷模样,背地里却不知道是怎么讨好那个隐藏了行踪的女人的!
真踏马的是个贱胚!
温玥殊不知,她的一番言语不但没有起到贬低洛执风的作用,还叫周围的军士脸色煞是古怪,就像听到了了什么神奇的事情一样。
洛执风好似无视了温玥的粗鄙之言,轮椅往前挪动了几步缓声道:
“娘娘待我不薄,是怎样的不薄?是想要收我做男宠,亦或是将我做成个活着的偶人,像那数个服侍你的活死人一般模样?”
他的话如同惊雷劈在了温玥心间,这不亚于她最大的秘密被戳破,也让温玥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土著、一个区区土著如何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洛执风咳了几声,又浅浅笑着,接着细细数来:“我也非是有特殊力量的相士,这还得感谢您的表弟恰时的误导。送与你的西洋的种植方法也不可能得到成效,只是取信于你的手段罢了。
娘娘这种人,配用那些真正可以施用的法子吗?”
温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面部涨红,脸色煞是好看:“都是假的?!从一开始,你就是刻意接近我?你、你这个!”
温玥胃部都在抽搐着,恨不得想要吐出几口酸水来。这么久了,她竟然对于洛执风的刻意接近一无所知,更甚至所做的一切都给了洛执风做嫁衣,这是多讽刺的事!
温玥觉得自己被狠狠扇了数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相士身份是假的,她还将洛执风奉为座上宾,想尽方法地给予他各种帮助,将这些乱臣贼子主动引到了皇宫里来……
她这简直,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温玥瞪红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叫着,仿佛做困兽之斗,一心只想疏解自己心头的郁结之气,她冷笑着说:“你以为这样……就能成为元国的王吗?就凭你一个残废?”
她的眼神肆意地剐过坐在轮椅上的洛执风,又赤.裸.裸将目光盯在顾辉钧身上,挑拨说:“他们会就这么甘心服从于区区一个残废吗?你何不起兵自个儿做上这个位置!”
洛执风未动,顾辉钧反倒先动了。他一挥手,就指示军士将几个宿主的嘴巴全部封住。
顾辉钧目光沉沉地落在温玥身上,平稳道:“不用做什么挑拨鼓动的想法了。我、我们对元国的这个位置,不感兴趣!”
“你这般的妖邪恐怕不会知晓我们的心情……我们,只想回家!”
是的,回家!
“……回家。”一个又一个的军士喃喃念叨着,怀念、期望,他们双眼里带着的神光几乎能够凝聚住无数的星辰,汇聚出无形的力量。
宿主们竟被这声音组构成的洪流给威慑住了,她们用荒谬的眼神盯着这些军士们,盯着这些丝毫不渴求权势的军士们,仅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和荒谬感觉。
这一切都让宿主们莫名感觉到不可控……多么醉人的权势,竟不能让他们挪动一丝脚步吗?!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子古怪的小世界!!
宿主们不懂,无法理解!所以她们在不自觉地战栗着、颤抖着,感觉到了袭上心头的阵阵凉意。
温玥忍住连绵的疼痛,只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洛执风,她不信,这些人都说的是屁话!她一定要看着这该死的残废也这么被人背叛、挫骨扬灰的死去,这才足以解她被愚弄之仇!
可不知为何,她为洛执风疏冷的一个微笑而心底发寒,就如同预见了不久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为了压制这种无来由的阴寒之意,温玥在心里呼唤着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回系统空间?”
“等我回去,定要你付出代价——”
她听见了悦耳的系统声音:“很快。”这就让温玥打了回定心针,继续为身上连续的疼痛而低低呻.吟,注视着洛执风脑补往后如何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却是不知道,悦耳应好的系统机械眼中红光闪烁,已然是种愤怒焦虑到了极致的表现。元王死去、宫妃宿主们被包围失去竞争力,朝臣宿主们挨个死去……这已经触碰到了系统的底线!
这么多的宿主一齐包夹区区一个小世界,还拥有了与土著匹配相对的势力……竟还能发展到这般糟糕的局面。
它们在上一秒还有功夫讨论打赌宫妃宿主的生死,下一秒却要急切得欲要跳脚。
最让系统们觉得脱离控制的是……位于皇宫的宿主们也就罢了,为什么身处于远离元国皇宫的各处的宿主,竟也都在一个接一个的失去意识?
就仿佛他们已经被锁定,在被有意识的“猎杀”。
在这关键的博弈的时刻,这无亚于在摧毁系统这方的筹码,在雪上加霜!
在元国大街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有元国士兵揉着头发和另一人交谈:“下令要限制的那些人莫不是染了病?”
“嚯……”他缩了缩脖子,“那我可是要穿严实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