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新家的大床上,怀里温玉软香,感觉太好,沉珏忽然忍不住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
圈子里的塑料夫妻一对又一对,表面恩爱的背后玩儿得都很开,互相仇视恨不得对方早死的不在少数。
大概是因为白手起家的背景,没有硬凑鸳鸯的联姻安排,相识于微时的父母是少见的真正相爱的一对儿。
两个人都很忙,他上小学之后父母的公司就搬到了第一线城市,然后他眼看着家里换了一茬又一茬房子和家具,钱流水一样涌进来。
父母对他和昭昭言传身教的机会并不算多,但该有的教导从来不少,无论是精神或物质上的东西从没缺过。
他有时候也会想,和昭昭这样……是不是对不起父母呢。
又想起他成年那天父母从外地飞回来,全家一起庆祝他的生日,举行小小的成年礼。晚上母亲跟他难得有空夜谈,说话间聊起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
“妈……你说,是不是有些人注定是不可以喜欢的呢”,他迟疑着,然而还是问出了口。
“其实有什么呢”,母亲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杯中红酒颠沛间折射出一副光怪陆离的神采,“物质基础,门当户对,距离,性别……身份?”
沉珏心里咯噔一声。
母亲并没有看他。
“其实在我看来这些都不算相爱的阻碍。只要是真的相爱,能为自己言行和未来负责,并且对彼此忠诚,就构成了可以走下去的最低前提。”
“世俗的眼光不过多的是无事生非”,母亲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像穿透了飘渺的时光去看什么久远的旧事,“自身的强大能解决大多数的问题,彼此都足够强大自然更无往不利。”
他最近总是会想起那天晚上母亲说的话,反复琢磨间忍不住怀疑母亲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但又好像没有。
如果是真的看出了些什么,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们能解决好自身的问题,母亲就默许了?
母亲的确一直是非常开明的人没错,但这件事上会不会是他想多了?
而这个话题大概一生都不会被正面提起。
不管怎么样,昭昭已经是他的了,他这辈子也不会放手。
怀里香香软软的姑娘忽然动了动,脑袋温柔地靠上来,“哥哥……”
“嗯?”他掂起她一缕长发,在发尾落下轻轻一吻。
“感觉这一切都不像真的。”
沉昭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却又黑又亮,像瞳孔里藏了星星,“没想过哥哥会……喜欢我,也没想过这么快就能单独住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快太好超过了预期,像做梦一样。”
他忍不住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空气轰地一下燃烧起来。
“不像真的……?”他低下头吮吻她白净的侧颈,用下身那根开始坚硬起来的东西抵上她双腿之间恶劣而暗示性地磨蹭,满意地感受到身下的小姑娘颤抖着忍不住呜咽出声。
“那我们就来做点儿……让昭昭有真,实,感,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