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苏时越不急着走将那根抽了一半雪茄车窗扔到马路上,偏着头对着她发笑:“小瞧你了啊!竟然有这种雅兴,跟着小阿月来喝花酒?”
钟洛虞斜睨他一眼:“怎么?你们去得我们就去不得?”
苏时越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是不是傻,跟着小阿月来胡闹。”
钟洛虞对他这种动不动就上手的行为很排斥,挥掉他戳着自己的脑门的手指淡淡道:“我们女人也是讲义气的,朋友有事,我当然要帮她。”
苏时越叹了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的圆滑、事故全是演出来的,骨子里就两个字,死倔!小阿月一个矜贵的娇女,这种打狐狸精的事哪里用得到她帮忙?定事瞧出他和钟洛虞之间有事,拉上她也算有个挡箭牌,钟洛虞也参与了这事云少爷就不好过多苛责,罗二公子虽然最近和阿丽亚打得火热,但也不会为了一个暖床的女人和这么多朋友翻脸。
“你呀,也就是跟了我才能少吃点亏,脑子还不如比你小那么多岁的小阿月好使。这事你不劝着点就算了,还跟着胡闹,现在人家两口子吵架,你看着开心么?”
说实话,看着云少爷和月小姐吵架她除了担心,不知道为啥有点心虚,总觉得自己饭碗不保了。但这件事她可不觉得月小姐有错,以后要是她的男人出来花天酒地她不仅打狐狸精,她还要连着狗男人一块打。而且,什么叫跟了他?她半个字都没答应过好不好?
“云少爷出来花天酒地月小姐连说都不能说么?他们吵架是因为月小姐去找阿丽亚的麻烦,可根本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云少爷。真是家花开得碗口大,不如半朵野花香,月小姐这样的相貌、家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若不去闻外面那些野花,哪里还有今天的事?”
苏时越一心想纳她做小,哪里肯接这个家花、野花的话。继续教训她道:“人家夫妻床头打床尾和,你除了落了个里外不是人还落了什么?还教小阿月念书呢,让她教教你怎么使心眼还差不多!”
话不投机半句多,钟洛虞烦他,拉车门准备下车走人。
苏时越扯着她的肩膀给她拉回来,他都被气笑了:“说你两句就发脾气,你也就能对着我厉害了。”说完又换了副温和的面孔替云少爷同时也为自己辩解道:“你也别以为我们去那些地方就是为了寻花问柳,谈生意叫几个姑娘唱唱歌、跳跳舞,活跃、活跃气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云二和我去那里也是规规矩矩当陪客,从来不和里面的姑娘捻叁搞四,小阿月这醋吃得过火了。”
呵呵,男人!
钟洛虞心里冷笑,她今天可算是看明白了。这帮男人出去鬼混互相还会打掩护。暴露了又把事情全赖给女人的小肚鸡肠,罗二公子最不是个东西,他开心完了就把阿丽亚推出去顶罪。为了不得罪云少爷和月小姐,竟然让阿丽亚当众跪下给月小姐道歉。
见钟洛虞面色不虞,苏时越自己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信,他说他喜欢她,她不信;他说他去阿丽亚的公馆不是寻花问柳,她也不信。
挫败的叹了口气,发动车对钟洛虞道:“去吃午饭吧,你想吃什么?”
想着自己的饭碗已经保不齐已经摔了个稀巴烂,她哪还有心情吃午饭,硬声硬气道:“我要回家你自己去吃。”
苏时越哪里是好脾气的人,嘿了一声道:“人家两口子吵架有你什么事呀?你拿我撒什么气?”
听他口气不好钟洛虞有些委屈道:“谁拿你撒气了?我工作都没了,哪里有心情跟你去吃饭?”
一听是担心这个苏时越缓了脸色,笑道:“净担心些有的没的,明天你放心大胆的去。看在我的面子上,云二不仅不会为难你,还要给你送礼压惊呢?”
钟洛虞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云少爷为什么要看你的面子?”
做了好事当然要让受惠者知道,不然不是白忙活了。
苏时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以为这份工作是林家豪给你找的,他先前是想把你塞进他家公司的,我怕你吃亏才和云二说让你去云家当小阿月的法语教师。”
他说的话钟洛虞是相信的,因为林家豪一开始说的也是给她在自己公司找个合适的位置。况且他这人坏也坏得坦荡,从对她的企图,到对她使的阴谋诡计从未否认过。
一个女人被这样一个英俊体面的男人惦记着怎么也该动容,可今天月小姐收拾阿丽亚的场面让她记忆深刻。
她记得苏家大少奶奶的娘家也是不凡,她若点头答应大少奶奶会不会也象今天的月小姐一般对待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姨娘,靠着男人的宠爱是可以衣食无忧,但要是两人发生冲突苏时越会不会象罗二公子一般那么容易记把自己顶出去做出气筒?要是苏时越护不住她,她被苏少奶奶给打死了家里会伤心的大概只有母亲钟太太吧?父亲和姨娘大概是不会的,他们也许只是叹惜两声攀上豪门的女儿再也不能给娘家带来什么好处,接下来便高高兴兴地计划苏家给的安抚钱要怎么花。
跪在自己情敌面前道歉、求饶,想想就不寒而栗。她以前是想钓个金龟过上等人的生活,可现在看来男人的甜言蜜语真还不如她每月那二十英镑的薪水来得让人安心。
见她面色还是不好看,苏时越觉得词穷了,摇摇头道:“也不知道在倔什么?有我在哪里还需要你发愁那几个薪水,钱不够用只管跟我说好了。”
钟洛虞瞪眼要骂,他息事宁人地求饶:“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等你自己想通。”
作者有话说:晚上有答应你们满100珠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