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你来了?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居然一直赖在这里不走,还欺负错儿!给我好好的教训他!”
贺兰飘一见花慕容前来救场,顿时多了几分底气,躲在花慕容身后指手画脚,一副恨不得冲出去与冷飞绝就此生死互博一样。
冷飞绝冰冷的眼神扫过她,吓得她急忙又缩到花慕容身后,而花慕容望着冷飞绝,淡淡的说:“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望你。”
“我不需要。我想,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齐国也并不欢迎你。”
“这就是齐国的待客之道?我已经没有耐性了,慕容。”
“你……”
“这个孩子很可爱……是叫错儿,对吗?”冷飞绝弯下腰,面无表情的捏着花错的脸蛋。
“你做什么!”
花错因为惊慌过度,呆呆的站在原地,而花慕容已经忍无可忍。她“唰”的一下拔出佩剑,对准了冷飞绝的咽喉,气氛也在瞬间紧张了起来。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她目光炯炯的望着冷飞绝,每一寸肌肤都紧绷了起来。与她的紧张不安相比,冷飞绝倒是神色怡然。他用手推来花慕容的剑,说:“小心,若是不当心真的会刺伤我。”
“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冷飞绝笑眯眯的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刺伤我了。”
“你……”
“好了,收起你的剑这里人来人往,你也不希望我们就此宣战吧。我来这并无恶意。”
“那你到底是来做什么?”
“看你。还有错儿。”
“你来看错儿?难道你就是那个混蛋……”
贺兰飘惊呼出声,然后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看花慕容,看看花错,然后目光停在冷飞绝的脸上。
冷飞绝大大方方的任由贺兰飘看,自然大方的态度也在不经意间得到了贺兰飘的好感。花慕容察觉到贺兰飘态度的转移,也无心恋战,对花错说:“错儿,过来。”
“叔叔……”
“他不是你的叔叔。过来!”花慕容厉声喝道。
花慕容的态度让花错浑身一颤,有些惧怕的走了过去,而冷飞绝还是笑盈盈的望着花慕容,似乎一点都没生气。花慕容带着花错离去,贺兰飘站在冷飞绝面前,仰着头问他:“你就是那个男人?”
“是,我就是‘那个’男人。”
“为什么那么久不来找慕容?”
“什么?”
“虽然她不说,但是她很寂寞……我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做事不计较后果,但慕容不行。女孩子所拥有的特权她一项都没有。生错儿的时候慕容险些死去,但她还是坚持要保住孩子,我想,她很爱错儿,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冷飞绝笑着问。
“我也不知道。以前很讨厌你,但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也不是一个坏人……我不想你们就这样误会了彼此。对慕容,一味用强可不行,要撒娇,懂吗?”
“撒……撒娇……”冷飞绝的笑容终于有些凝固。
“是啊!知道她为啥对我那么好吗,就是因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要你勇于撒娇,一定能赢得光明的未来!”
贺兰飘说着,一把握住了冷飞绝的手,目光炯炯的望着他,而冷飞绝终于华丽丽的囧了。他看着花慕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暗中佩服起花慕容的忍耐力,而若是站在他身边的是这种类型的女人,他会折寿很多年的吧……
“贺兰,做什么?还不快走!”
“来了来了!加油!”
贺兰飘悄悄对冷飞绝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欢快的跟着花慕容离去,冷飞绝终于微微的笑了起来。这样自在的环境,这样没有心机的朋友,也怪不得会让慕容保护。
花错……
虽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但见到他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我们之间也好像有着奇异的牵绊。这就是血缘吗?
或者说,因为他是她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虽然只与花错有着短短几句的交谈,但是那种说不出的愉快是他前所未有过的感受。他自认是一个感情凉薄的人,但是有个孩子陪在身边,教导他一点点变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他会是我的继承人。
唯一的继承人。
时间过了太久,真的等不及了……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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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
花慕容一身白衣,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千篇一律的歌舞,随着时间的流逝,花错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花慕容看了一眼花错,平静的说:“困的话就去休息吧。”
“错儿不困!”花错急忙说,努力睁着眼睛:“错儿会陪伴父王的。”
“哦?为什么?天晚了,小孩子就去睡觉吧。”
“可今天不行……”
“为什么?”
“今天是错儿的生辰啊。母后说,如果没有父王,也不会有错儿,所以错儿一定要尽孝。”
“不必。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