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了看,果不其然,承光玉已经几近透明。
郁仪的鼻尖几欲顶到舂杵,看得入了迷。
两人都有神识在身,宋翩跹看她如此形状,又切切实实感受她的鼻息拂过,浑身都烫红了,偏偏想收起腿时,又被郁仪的手挡住。
她不仅去挡,还做其它花样。
那舂杵还有截在外头,郁仪伸手拂过,原本圆滚滚的玉,竟变成了一簇细细小小的花。
花瓣俱是透明的,分明是玉,此时却如晶莹剔透的冰花,四五朵小花凑到一处,再团成更大的花,挤挤挨挨,漂亮又可爱。它蹭着宋翩跹摇颤,沾染她送出的花汁,似乎要融化在宋翩跹的体温之下。
郁仪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欣赏着这朵从宋翩跹体中绽放的花。
花太过繁盛,便没有郁仪动手的余地。她只好以意念控制舂杵动作,捣出更深更浓的花汁。
花枝摇颤,承光玉花娇小可怜,经不得春水频落,不少花瓣脱落变回乳白色,玉屑四飞。
有些落在宋翩跹身下的水上,如春水梨花。有些黏腻在宋翩跹腿根,让郁仪一时分不清哪个更白、更透。
郁仪指尖沾起一片玉屑花瓣,递与宋翩跹看:
“喜欢吗。”
宋翩跹无力地睨了她眼,一身平日难见的慵懒风情。
郁仪着了迷般,衔着玉屑垂首欲吻。
宋翩跹并未推拒,但这一吻落下,两人的位置登时倒了个个儿。
郁仪不禁睁眼,去看身上的宋翩跹。
宋翩跹仍阖着眼,看不出什么不同,她眼周熏红,那是被自己弄出的颜色,郁仪呼吸热烫,却随之停了停,微微睁大眼。
她身下,那朵承光玉花快速合拢恢复原样,随之涨了一指长,瞧起来与宋翩跹裹住的那半截近乎一样——
宋翩跹结束了这个吻,徐徐睁开眼,身体向郁仪沉去,眼微微眯起,一笑:
“该让我的郁仪也尝一尝滋味才是。”
被撑到极致的滋味。
那截衡量两人距离的舂杵,慢慢、慢慢、一点点消失,被吃得干干净净,吞吃,入腹。
软肉湿哒哒贴在一处,滑得不像话。
两处春水交汇,愈发浓了、多了。
宛如双生的面容和身形,含着同一件的承光舂杵,几乎露出一样的情态。
碾磨,轻送,一收,一缩。
咕叽。
“姐姐还生气吗?”
一切都结束后,郁仪窝在被子里,小小打了个哈欠,眼半睁着,嘟哝着问。
宋翩跹替她理了理头发,权当无声的回答。
郁仪却道:“我可以反过来生姐姐的气了吗?”
宋翩跹一怔,她没一口否认,而是先想了想:“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郁仪摇摇头,又点点头。
宋翩跹从未做错过什么,她只是隐瞒了些什么。
郁仪向来是小气的人,她不能接受宋翩跹的半分隐瞒,即使那三个世界中的那些人同样是她。她渴求宋翩跹的过往,恨不得扒开看个分明,可她更知道这样的自己多么招人厌恶,故而竭力克制着本性本能——
也幸好,宋翩跹的过去并不在这个世界,并非自己力所能及,否则郁仪很担心她能否封禁的住自己。
此时好像再无什么不能显露在宋翩跹面前了,郁仪下巴抵着软被,将自己几场梦境尽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