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满心想着长乐宫的事,心不在焉道:“那你回吧。”
梅代问:“陛下,我能带我兄长一起回去吗?”
赵栖:“你哥哥现在硬得起来吗?”
“呃……还不能。”
“啊,真可怜。”赵栖有那么一丢丢愧疚,又有那么一丢丢幸灾乐祸,“行,你带他回东瀛罢。告诉他,让他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梅代大喜:“多谢陛下。”
江德海道:“到了到了,在里头等皇上呢。”
很快,门扉轻响,在朦胧的烛光中,身穿龙袍喜服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似乎来得很匆忙,微微喘着,喜服也穿得有些凌乱。
可他仍旧明媚如春光,清秀妍丽,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过来,把萧世卿的心都烫化了。
赵栖愣了愣。萧世卿很少穿如此轰轰烈烈的大红色,妖而不艳,俊美风流,无论是多美的美人,看到他都会自惭形秽。
赵栖嘴角扬起,和平时一样唤道:“哥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萧世卿静静望着他,眼中温柔似水,心中情绪翻涌。
“你这表情,是惊呆了吗?”
“是,”萧世卿缓缓笑开,“皇上给了我最大的惊喜,最好的意外。”
“还有更惊喜的呢。”赵栖拍了拍手,身穿礼官服饰的小紧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道圣旨。
赵栖得意道:“念!”
小紧子清了清嗓子,声音嘹亮:“太后懿旨,帝王承天意顺民心,行大婚之礼。萧氏世卿,聪慧孝顺,德才兼备,秀外慧中,特立为中宫皇后,母仪天下,钦此——”
“怎么样?”赵栖眼里亮晶晶的,“是不是很有排面?上面还有母后的大印呢。”
萧世卿扬了扬眉,“太后给皇上的?”
“呃……不是,朕偷偷拿的。”赵栖小声道,“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朕的一片心呐。”
萧世卿忍着笑,“是,臣看到了。接下来该做什么,皇上教教我。”
……这怎么教,他是第一次娶皇后,也没有经验啊。赵栖看向江德海,江德海笑道:“皇上皇后该喝交杯酒了。”
“对对对,新婚之夜,怎么能少了交杯酒。”赵栖道,“快快呈上来!”
萧世卿接过江德海端上的两盏酒樽,道:“你们都下去。”
江德海和小紧子偷笑着对视一眼,“是。”
萧世卿倒了一樽酒,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赵栖看得满头问号——那朕的呢。
萧世卿用没握酒樽的手揽住赵栖的腰,低下头,将他们的喜酒渡了过去。
苦辣中带点甜的酒味在嘴中蔓延。喝完交杯酒,萧世卿并未放开赵栖,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赵栖被吻得晕晕乎乎,感觉自己开始醉了。不知怎的,他被萧世卿压在了大红的喜被上,金冠掉落,两人的长发勾勾缠缠,散落一枕。
萧世卿又在赵栖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喝完交杯酒后,应当做什么。”
赵栖被低沉在耳的磁性嗓音撩得不知所措,软软地回答:“这个朕知道,交杯酒过后,要洞房花烛了。”
萧世卿说了声“皇上英明”,接着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赵栖如梦初醒,死死抓着自己的腰间的玉带,“可、可是,我们刚刚才做过的……”
“可是,这是我们的洞房。洞房岂有不圆房之礼?”
赵栖:“……”完犊子,朕觉得哥哥说的好有道理怎么办!
“都怪哥哥,”赵栖郁闷道,“朕本来想着宫宴完再……谁想到哥哥那么着急。”
“是我着急了。”萧世卿漫不经心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