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拖着他往马车方向走:“你别当值了,快陪我去喝一杯。”
洛闻歌被扯得文书都抱不住,伸长手递过去给蒋霖:“你这是怎么了?”
“等到酒楼再说,你先跟我走。”慕容郁一脸阴郁。
洛闻歌无奈笑笑,回头对亦布亦随的蒋霖道:“你先将东西交给评事史,再来安丰酒楼寻我。”
慕容郁拉着他的胳膊上了马车,一屁股坐下,满脸不高兴。
洛闻歌挑了个地方坐下,看眼心情极度不佳的慕容郁,悠悠道:“是不是某人被公主看上了,你感觉所有物遭到觊觎,心里不痛快呢?”
“洛兄,这时候你就别奚落我了。”慕容郁愤愤道,“今日我与谢温轩进宫,本意是说说封地情况,谁知正巧碰上那个北疆公主在,她看见谢温轩,眼睛跟发光似的。”
洛闻歌笑了下:“然后呢?”
“然后说正事她也不走,就在旁边盯着谢温轩看,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恨不得将人给藏起来,当着陛下的面,我不好擅作主张,没想到正事说完,她就对陛下说,看上了谢温轩,求赐婚。”慕容郁越说越生气,脸颊鼓鼓地,感觉要被气成了河豚。
乌托雅的胆子真大,明目张胆说要赐婚,也不问问谢温轩的意思。
洛闻歌听得只想笑:“那谢温轩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慕容郁揉了把脸,略有些沮丧,“没表现出拒绝的样子,甚至多看了乌托雅几眼。”
洛闻歌忍笑:“也许就是想看看公主到底长什么样。”
“能看见个鬼,她戴着围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慕容郁没好气道。
越说这事儿越觉得憋屈,慕容郁狠狠甩开腰间玉坠:“最让我生气的是他出了养心殿到宫门口,都没想着和我解释,为什么没明言拒绝乌托雅,好像真有联姻的心,我真是……”
“他没拒绝也没答应,许是在等陛下帮他做主呢?当时陛下在场,他要直接说了,不算特别好。”洛闻歌觉得谢温轩不是优柔寡断的人,那对方没表明态度,应当是有别的准备。
当然,在做别的计划前,也该先安抚好这位慕容大人,瞧瞧人气的。
洛闻歌轻声安慰:“他有他的理由,你该多等等。”
“等不了。”慕容郁说,“我需要发泄下我的情绪,他要真想娶乌托雅,我就摘了他的下半生性.福!”
这恶狠狠的语气威胁让洛闻歌莫名的□□一凉,这话对男人杀伤力太大了,让洛闻歌都有点怕。
“你别激动,谢大人那么做,肯定有他的苦衷。”洛闻歌说。
慕容郁神色不虞:“我不管他有什么苦衷,只要敢点头答应娶乌托雅,我说到做到。”
洛闻歌在心里为谢温轩祈祷,兄弟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是救不了你了。
“我陪你喝酒可以,但咱们先说好,不能酗酒,酩酊大醉的我还不好将你送回家。”洛闻歌严肃道,“再者,酗酒伤身,借酒浇愁更是。”
慕容郁冷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为情买醉的男人?”
洛闻歌没说话,表情说明一切。
慕容郁嗤笑:“我绝对不是,你放心好了。”
夜幕降临后的安丰酒楼包间里,洛闻歌静静看着两颊酡红,已然醉到神志不清的慕容郁,只想问问打脸吗?
眼前有个小醉鬼,洛闻歌想弄走也无能为力,喝醉后的人最不受控制。
洛闻歌也不太想亲自将慕容郁送回家,他扭头看蒋霖:“快去将谢大人找过来,就说他家醋缸子醉了。”
蒋霖领命走了,留下洛闻歌继续看着小酒鬼。
让洛闻歌没想到的是蒋霖去得快,回来也快,他觉得自己只喝了几口茶,蒋霖就将谢温轩带来了。
“你这是在半路遇上谢大人了?”洛闻歌看着谢温轩。
蒋霖说:“他就在楼下。”
洛闻歌看眼里只有慕容郁的谢温轩:“来都来了,怎么不上来?”
“他没喝醉看见我会生气。”谢温轩淡淡道。
这还知道呢,洛闻歌都佩服谢温轩:“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宁愿让人气着也不解释啊?”
谢温轩避而不谈,只道:“下去吧,有人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