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着某人负气的话,洛清歌顿时无语。
“可笑不?你跟儿子争|宠?学学我们衍儿……”
洛清歌不无鄙夷地说着。
“他不懂……”
墨子烨轻笑出声,意味深长地说着。
“就你懂!”
洛清歌满脸绯红,羞涩地别开了脸。
墨子烨抿嘴笑了笑。
“好了,人家还有正事需要处理呢,不跟你在这里扯皮了。”
洛清歌说着,向外面吩咐道:“来人,去把郦清寒叫来。”
“是!”
外面的人应声走了。
“等等,你叫他做什么?”
墨子烨拉住了洛清歌的胳膊,不悦地问道。
“正事!”
洛清歌挑眉笑着,神秘地说道。
“他现在恐怕还没有爬起来吧?”
墨子烨冷嗤。
“他有那么脆弱吗?”
洛清歌忍不住笑了。
“丫头,你好像很赏识他啊?”
丫头的这种态度,着实让他不安,墨子烨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洛清歌。
“朕是爱才。”
洛清歌淡然轻笑,说道。
她现在不是居家过日子的小女生,而是统治一国的君主,没有点大局意识怎么行?
郦清寒是个人才,她也希望能够发挥郦清寒的优势,知人善用。
而且,这一次的任务,除了郦明静,就只有郦清寒能够担当。
郦明静正在降职中,她不想这么快就重新启用郦明静,那会助长郦明静的嚣张的。
不得不说,做了女帝的洛清歌,更加有了大局意识,而且考虑事情也是越来越周密了。
说到用人,洛清歌的脑海里忽然就想到了一篇名为《定国论》的文章,那文章写得真是不一般。
不但文笔洒脱,内容也是精妙,观点和论据都把握的很好,显示了作者对于国防、军事的熟知程度,通篇恢弘大气,没有赘述,而且观点鲜明,实用性特别强。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搞得她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可用之才。
不能把人招募后宫,把他放在前朝,为国冲锋陷阵该多好!
洛清歌说干就干,回头就去把那次选秀的文试卷子翻了出来,找到了那篇《定国论》。
“墨子烨,你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洛清歌献宝似的招呼着墨子烨,想让他也跟着瞻仰一下。
“什么呀?”
墨子烨迈着优雅的步子,疑惑地走过来,讪讪地看着洛清歌,抿嘴笑了。
“墨子烨,你快看,这篇《定国论》是选秀的时候横空出世的,我觉得这很实用。”
“自然实用。”
某王唇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两下,淡淡地说了一句。
“哎呀?”
洛清歌抬起了眼眸,“听到你夸人,还真是不容易呢!那说明我的眼光也不错啊!可是……”
洛清歌在整个卷子上扫了一眼,狐疑地说道:“可是奇怪,这人居然没有留下名字……记得当时我让内侍官记下名字的,他见上面没有名字,就做了个标记……这人可真是的,居然糊涂到不留名字……”
某丫头这个郁闷啊,她想用这个人呢,这个人居然没有留名字,让她去哪找啊?
“人家恐怕是有难言之隐吧。”
墨子烨嘴唇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意味深长地说着。
“哪有参加选秀不留名字的啊?难道他不想入宫?”
“他想入宫恐怕也入不得……”
“什么意思?”
洛清歌放下卷子,深深地看着墨子烨,怎么觉得这个家伙今天说话怪怪的呢,他到底什么意思?
“求求我,我或许能帮你找到这个神圣。”
某人拿过了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
洛清歌愣了一下,“你能找到?”
这可真神奇。
“我试试呗,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我若是找到了,你定要补偿我!”
墨子烨刚刚还一本正经的脸,瞬间染上了邪肆的味道。
洛清歌白了他一眼,无力地吐槽:“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肉偿吗?准了!”
夫妻做久了,对方想做什么,真的是搭眼一瞧就能明白。
不就是刚学会一个词吗?坏家伙……
洛清歌忽然有些后悔,她就不该时不时溜达出一些现代的词儿……
“你明白就好。”
墨子烨憋着坏笑,翻过了卷子,“陛下一言九鼎,当不会反悔吧?”
“怎么会?”
真是小看她了,她是那种人吗?
问题是,墨子烨真能找到吗?
他要是真能找到,也不错。
“那便好。”
墨子烨说着,把卷子扣过来放在了桌子上,“仔细看看。”
“看什么?”
洛清歌带着疑惑,低头看向了卷子,那卷子正中,躺着三个不大的字。
某丫头疑惑,顿时趴在上面仔细看了看,这才倒抽一口凉气挑眉看向了墨子烨,“你阴我?”
墨子烨抿嘴笑着,“兵不厌诈。”
四个字,完美地解释了他的阴险。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这是你写的,还敢装模作样骗我肉偿!墨子烨,你太坏了!”
洛清歌鼓起了腮帮子,霍然起身,怒目而视。
难怪这个人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却原来是怕留下名字不得入宫!
人家够奸诈,只在卷子背面写下了很小的名字,生怕别人看到似得。
这人……
洛清歌凝眉嗤笑,真亏他想的出来!
“怎么?不会是想反悔了吧?”
墨子烨似笑非笑地望着洛清歌,问道。
“不会……”
洛清歌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突然扬起笑容,来了一句:“我只会打折扣。”
丫的,行他骗人,就不行自己敷衍了?
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笑。
看到某丫头柳眉频动的模样,墨子烨唇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两下。
不用说,这丫头又有鬼主意了。
不过任她诡计多端,也逃不出自己的掌握就是了。
墨子烨挑了挑眉,得意地笑。
“陛下,郦清寒到了。”
外面有人禀道。
“让他进来吧。”
洛清歌整理了衣衫,正色说道。
很快,殿门打开,郦清寒缓步走了进来。
洛清歌抬眸看过去,郦清寒似乎消瘦了一些,精神也有些倦怠,不过纵然如此,他还是来了。
“见过陛下。”
郦清寒到得殿中,艰难地跪下了。
“起来吧,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