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你快去睡吧,舅舅!”宋小染不禁也对着屏幕喊了句,然后迅速按断了视频。
反正他在国内,她不怕,不对,万一他明天杀过来了怎么办?要不,去哪躲躲?
宋小染才把手机放下,便又响了起来,看都不用看,定是某人打来的,哼,不接,他能奈她何?
她将手机直接扔在沙发上,站在那里两手插腰望着仍坐在那里的杰西,
后者好不容易将吃了一半的面条吸了进去,然后指了指沙发上持续不断在响的手机。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眼力界?”
“眼力、镜是啥?”杰西呆呆地。
“眼!力!界!就是!卧槽我跟你解释啥?你没看到我在视频吗?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宋小染对着他又吼了句。
“不是,你那男朋友,也太……太那啥了,他完全可以把我当成女人啊……”杰西眨着眼睛,作出一副可爱状。
宋小染:……
“你是女人么?你那一陀不明摆着吗?要不你去割了?”宋小染指了指他两裤裆。
杰西一听,顿时瞪她:“讨厌!”说完,捂着脸跑走了。
沙发上的手机终于也停止了,宋小染坐下,拿起一看,一会儿时间,他打了八个电话,可见多生气了。
可是她也不想啊!
目测她如果见到他,会被修理得很惨,还是……出去躲躲吧。
宋小染匆匆冲进房间,她莫奈刚好打着哈欠出来,看到她着急的样子,不禁开口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着火了?”
“是啊,火烧屁股。”宋小染回了句,滚进房间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又匆匆出来,“帮我跟教授请个假,就说我研学去了,下周我再回来。”
说完,“砰”一声关了门,走了。
莫奈呆呆站在那里,过了半晌,才呆呆应了声:“哦。”
杰西听到甩门声,忙也出来:“怎么了?小染呢?出去了?”
“是啊,研学去了。”莫奈说了句,进了卫生间。
杰西扁了扁嘴,又进了房间。
*
宁维成一夜没睡好,被气的。
早上起来,找了套衣服,找领带时,手犹豫了下,伸手拿了那条花领带。
穿了一身黑西装,他出了门。
凌简已开着车子等在楼下,看到他又戴着那根花领带,忍不住调侃:“你是不是睡觉都不打算摘下?”她算是看出来了,自从有了这条花领带,其他领带都快进入退休行列了,偶尔他才会宠幸一次。以前他可是天天换领带的人。
“你去问问耿凌炀,看他是不是睡觉也想把你勒裤腰带上?”
某人不动声色回了句,瞬间让凌简红了脸,不敢再开口。
车子到了仁信,宁维成示意让凌简在大厦前停车,他下车,直接让凌简开至地下车库去。
凌简诧异,平时没事都是一起到地下车库再下去的,今天怎么在这儿下车了?
宁维成朝电梯间走去,远远便看到站在那里的靓丽身影。
他查了员工出入刷卡记录,她每天都会来很早,基本都是这个时间段。
宁维成过去,破天荒地,没有朝专用电梯走,而是站在她身边。
于思妤感觉到身边有人,转头望了眼,待看到身边站着的男人时,她微惊了下,随即心慌地说了句:“宁、宁总,早!”
“早!”他微微一笑,回了句,伸手扯了扯颈间领带。
于思妤的视线便被他的领带所吸引,然后,表情怔住。
宁维成望向她:“怎么了?领带有问题吗?”
她脸色已没了刚才的粉色,而是微微有些白皙,听到他问,忙不迭摇头。
“没……没……没问题,领带、很漂亮……”于思妤略有些僵硬地回了句。
宁维成笑笑:“谢谢,我未婚妻送的,据说是和她闺蜜一起挑选的……”他状若无意说了句。
电梯刚好到了,宁维成跨入电梯,望着依然站在电梯前的于思妤。
“于小姐,不上去吗?”他又问了句。
“哦,好。”于思妤忙抬腿进去,站在宁维成身后位置。
宁维成望了眼身后的人,于思妤一直低垂着视线。
“哦上次和你说起同一家商学院的朋友,就是我未婚妻,或许你还真的认识她,她叫宋小染。”
电梯锃亮的门板上,映着他无懈可击帅气的脸庞,他好听的声音悠悠响起在就密闭的空间内。
于思妤突然地笑了,笑地差点掉眼泪,她忙不迭点头:“对,认识,真的认识,原来世界如此小。”
宁维成望着她,没再说话,都是聪明人,他相信,他的点到为止,她已明白。
电梯很快到了于思妤的楼层,门打开,于思妤从他身边走过,走出电梯时,于思妤转头望他:“宁总,谢谢你,还有,领带很好看。”
宁维成微微笑笑,点头:“也谢谢你。”
电梯门缓缓关上,于思妤始终站在那里看着,当锃亮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人生的第一份心动,悄然而逝。
但她还是很开心,幸好,幸好,她没有铸成大错,幸好,他及时挽救了她,挽救了她的友情。
她深吸口气,转身朝办公室走去时,忍不住掏出手机,也不管那边是几点,那边的人到底睡了没有,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宋小染睡得正熟呢,听到电话铃持续不断响着,她迷迷糊糊伸手拿过,按下接听键:“喂~”按下键的同时,也突然间被自己惊醒,慌忙拿起手机看了个仔细。
“小染,我爱你。”于思妤拿法语说道。
宋小染听得一愣一愣地:“我去,姐,你想吓死我啊,我这凌晨啊,我睡得正熟啊,我还以为我家宁先森杀过来了……呜吓死我了……”
宁先森,宁先森,对啊,每次她都说她的宁先森,可是她居然没把“她的宁先森”与这位宁总联系在一起。
“谢谢你小染。”她突然又说了句。
“姐,你怎么了?你不对劲啊。”宋小染终于听出了于思妤的不对劲,这大半夜的,不,她那里应该是大清早吧,大清早的,她又是爱又是谢的,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