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闺蜜顾秀林对池晓道:“你在秦家讹诈来两亿巨款,咱们手怀大笔资金,做投资、做股票……有了如此本钱,什么事情做不了?干嘛非赖在江枫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身上!把这件事情交给我,花些钱财,我保准让江枫永远翻身之日,何苦你放下所有事情不顾……”
顾秀林不是不恨江枫,万大师两间公共厕所已经动工,将她的餐馆夹在中间,那间投入她所有身家的餐馆已经没了生意,门可罗雀。
一切是江枫害的!她恨不得生食江枫血肉。
但日子总要过,池晓拿两亿巨款不当一回钱,让她开了眼界,自以为进入一种新天地,以前的目光终究太狭隘。
她的餐馆值几个钱,只要帮池晓赚得大钱,她自可在其中分一杯羹,所得比她的破餐馆好一万倍。
她费尽口舌,池晓却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一直绕着江枫转悠,这不是捡芝麻丢西瓜嘛!
池晓道:“江枫屡次和我作对,我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不然以后有谁把我放在眼里,这个场子我必须找回来,和其它事情无关,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地想报复江枫罢了。”
顾秀林长叹一声,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听着反倒有些像掩饰,上次在秦家卖场压过江枫一回,又顺利坑了秦家一大笔钱,池晓仍没消气?
顾秀林无奈只得接着帮池晓,想让池晓彻底发泄怒火,以后别再一头栽在江枫一个无名小卒身上。
二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枫和场内晋省省会成员打招呼,晋省省会俱是面带笑颜地盛赞江枫,江枫结交到不少省会人员。
和江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仇寒,仇寒站在s省人员当中,和丁名低声说着什么,其它省会人员只是碍于丁名的威势,不得不为仇寒站台,他们其实和江枫没有什么仇恨,有的人甚至不认识江枫。
会长有令,他们再不想来也得来,丁名和史洁不一样,在史洁管理的省会更加自由,一切随心。
强势的丁名不允许有这种状况发生,所有的一切全得按着他的意愿来,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
封羽与吴向典到处帮江枫“拉票”,裁判被池晓占下,他们拉拢观看比赛的人员,群策群力,如果裁判结果不共,他们一齐站出来反对。
奈何双方省会人员站位很固定,晋省支持江枫,s省支持丁名,除了稳固晋省的现有交情,他们没拉来一位s省人员。
池晓大怒道:“乱哄哄的,搞什么!我是裁判,一切我说了算。”
她一指上方二楼,“你们这些老家伙去二楼观看,站得这么近,是不是想在一旁帮着作弊?”
省会人员看向两位会长,史洁与丁名点了点头。
太多人在一起围着的确不好。
包括封羽与吴向典在内、省会成员都上了二楼,找好位子,仰视一楼大厅。
两方人马坐位泾渭分明,左边坐着支持江枫的晋省人员,左边坐着支持仇寒的s省人员。封羽与吴向典自是坐在左边。
丁名与史洁不在其列,他们作为会长有留下近观的特权,同池晓站在一处。
“这次比试由仇寒发起,所有持宝人由两省省会提供,由裁判池晓随机选出其中五人,比试方法为帮助持宝人鉴别五个物件,比试五场,胜场多者赢!”
每年无数人找上省会,想让省会成员帮忙鉴别物件,两个省会稍稍放出风声,有不少人带着心仪的重宝前业寻求帮助,想让省会专家掌掌眼。
这些人被集中起来,由池晓随机挑选五人,以供比试内容。
这个比赛争得了那些持宝人的同意。
他们不认识江枫与仇寒,二人拿来比试没什么,最终物件结果要交由两省专家集体鉴定,一锤定音。
有两省专家集体验证,世上没有更准确的结果,他们满意之余,自然答应帮忙比试的小小条件。
一如江枫所料,仇寒果真没有搞鬼,伪君子做到这份上,真挻教人敬佩的。
江枫自诩做不到,白白放弃“地利”的大好优势。
池晓道:“很好,知晓了比赛规则,接下来废话不多说,进入比赛阶段。你们放一百个心,我池晓是顾面子的人,裁决绝对公允,你们知道我的人品的……”
场内不止一人心下叹息,池晓有人品可言?他们再了解池晓不过。
不过池晓事先声明总是好事,一会裁决阶段可能不会搞得太过头。
厅中央放着一个楠木桌子,江枫与仇寒站在桌前。池晓轻轻拍了两下手,门外早有人侯着,带上一位持宝人进入大厅。
那名持宝人一身粗布衣服,头发灰尘密布,鞋子与裤角带着许多泥土,这模样比宋景浩落迫时更艰难。
老汉抱着一个大罐子,一张嘴带着浓浓的口音:“俺叫王福贵,刚从田里来,听说省会专家选上了俺,俺想着带上这个大缸来看看,乡亲们都说古玩值钱,俺这个绝对是老物件了,俺家盖新房没钱,不知道它的真实价格不敢贱卖,你们要帮俺好好瞧瞧。”
说是大缸,其实个头比大缸小上不少,仅比一个篮球大一些。
罐子一放到檀木桌上,没等江枫与仇寒靠近,二人被一股浓重的味道熏到了,一连后退好几步。
那股味道不是老汉身上的,老汉下田回来衣服有灰尘正常,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味,那股味道是那个罐子传来的。
又酸又臭!
江枫问道:“你平时用它干什么了!?”
这个味道不是一般的酸爽,江枫被鉴别之眼强化过的五感近距离一闻,大脑微微眩晕,估计再闻一会,他要去看医生。
老汉咧嘴笑道:“这是俺家的酸菜缸,平时用它腌酸菜的。不过有一件怪事,用它腌酸菜时,外壁渗水漏水,俺老伴一直想换个缸腌酸菜,后来俺娃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说它是古董,之后去俺家收购的人不少,给的钱太低不够盖房的,所以一直留到现在。”
原来是酸菜缸,江枫与仇寒听闻感觉好受了点,多年腌酸菜留下的残存味道难闻了些,却不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