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江枫与凌烟取了敖吉仿制的石片,来到秦飞住处。
“好大的房子,江枫你家和秦飞家比起来,没秦飞家一个仓库大,这才叫真正的气派。”
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群映入两人眼帘,除了最华贵的中心别墅,连带着秦飞家佣人与花匠等,也有自己的房间,以占地面积估算,容下几十人食宿很轻松。
别墅大,房间多,秦飞在哪个房间?
江枫猜测最中心处的一整栋别墅里找得到秦飞,中心别墅比一般酒店小不了多少,一样不好找。
“有人来了。”
两躲进一处建筑后面,看着那人走进别墅群,江枫眉头皱起。
凌烟道:“你认识他?”
“s省古玩协会会长,丁名。”
丁名和a市徐会长不一样,职位比徐会长高太多,一个省古玩协会会长,一个市古玩协会会长。
丁名为人与徐季同不同,徐季同喜欢明哲保身,很爱面子,为人比较正直,当会长几十年来基本没做过太大错事。
丁名四十多岁,比徐季同还要小两岁,要知道省古玩协会内没一个好相与的,进得了省古玩协会的成员,全是本身古玩功底深厚,为人处事强横之辈。
丁名是省古玩协会内部年龄最小的人,其他人无不胡子一大把,年过八十的比比皆是,丁名坐得稳省会长之位,过人之处可见一斑。
“丁名向来无利不起早,咱们跟着丁名、看看他找秦飞做什么。”
江枫戴上面罩,凌烟易了容,两人无声无息避过路上各种监控摄像与保安,步入中心别墅。
“六楼顶楼?”
丁名上了电梯,江枫与秦飞迅速跑楼梯,赶到六楼时,正见丁名走进一间屋子。
江枫与凌烟对视一眼,跑回五楼,撬开正下层的房门,沿着外墙攀上六楼。
六楼窗户外,两人借着墙壁掩体,瞧见屋内的丁名和秦飞正聊着什么,他们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一位五十几许的老人。
房间隔间效果好,江枫耳朵贴在墙上一点听不到。
“凌大小姐露一手吧,以前总在我面前显威风,别告诉我你没办法。”
凌烟展颜一笑,手指迅如雷霆,接边戳出两个小洞,最令江枫汗颜的是小洞处的硬化玻璃没有掉下去,一截与小洞相连。
这种指力与控制能力有点变态,每当江枫以为搏击术精进,与凌烟缩小差距时,凌烟每每给他以无情打击。
房间内的丁名与秦飞似谈到要紧处,丁名道:“区区一个东晋天禄谷仓碎片、一个小小的晦气之物,我实在想不通你们为什么那么重视它,想要我帮忙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江枫与凌烟心中一紧,丁名和他们来的目的相同?
不过丁名是被秦飞请来的,他们是偷偷溜过来的,秦飞要丁名帮什么忙?
秦飞身为秦家继承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地方用得上一个省古玩协会会长?
秦飞重重放下茶杯,茶杯内的开水溅在檀木桌上,形成一大片水渍。
声音带着几分咆哮:“我说过多少次!那不是什么狗屁谷仓,它是秦家魂瓶!”
江枫心想这不都一样么,谷仓又名魂瓶,在名称上较真有意思?
凌烟不解道:“又是谷仓又是魂瓶的,那个东西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人人说它晦气?”
“见过古代装骨灰的罐子么?那东西扔大街上没人要,谷仓类似放大百倍的骨灰罐子,像一个大型原始花瓶。”
屋内秦飞紧接着道:“如果要钱,你开个价我绝不还口,想要其它东西可以谈,看见我身在的别墅群了?只要你答应帮我。此栋中心别墅和周围所有附带小型别墅通通划到你名下。”
此代价不可谓不大,窗外的江枫与凌烟一时傻眼。
小小一个破石片好值钱,光是帮忙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真拿石片与秦飞交换,所得利益岂不更大?
丁名轻蔑一笑,“未免小瞧了我,身为省古玩协会会长,你以为我缺钱?
我是爱钱,但我更想知道那个谷仓碎片为什么对你们很重要?”
秦家上层得知秦飞丢失石片后,限秦飞七日内找回,找不回石片,继承人一样得受家法。
很多人原本极为看好秦飞,没料到秦飞初一到任犯下此等大错,支持的态度一时有了动摇。
秦飞如今在秦家状况很尴尬,一旦期限到期他仍没找到石片,秦家上层恐怕又要经历一次动荡与交锋。
秦飞思量半晌,看向一旁久久不语的老人,“赵管家,你觉得呢?”
赵管家目光中带着深意,微微点头。
秦飞会意道:“秦家家祖自开创秦家业以来,被历代秦家人供奉,骨灰没有下葬,魂瓶是家祖的陪葬之物,所以对秦家意义重大,家祖在秦家地位至高无上,家祖的魂瓶我当然想办法找回……”
窗外的凌烟一脸了然道:“原来如此。破石片是他家先祖魂瓶的一部分。我以为秦家上下全是小人,原来是一群大孝子。”
江枫额头青筋暴起,“小姐你别天真行不?秦飞说什么你信什么,想想看这一大片别墅群值多少钱?天文数字!
假如真像秦飞说的那样,那秦家家祖的整个谷仓和骨灰罐子加起来能买下一个美国。”
小小一个碎片令秦家上下鸡飞狗跳,秦飞仅要丁名帮个忙便付出别墅群大代价,肯定不只秦飞口头上说得那么简单。
丁名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水,不断吹着茶杯内的细小茶叶,好似秦飞二人不存在一般。
秦飞道:“魂瓶的秘密我告诉你了,要不要帮我说句通快话,你这是浪费时间!”
“是你先浪费时间的。”
丁名一指自己鼻子道:“你觉得我是一个傻b?拿那种低级的谎言欺骗我,要不是看在你是秦家继承人的份上,我手中的热茶早泼到你脸上了。”
什么祭奠家祖,秦家在外面什么名声没点自觉?
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狗,早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